洛世成沒有答話,洛櫻蘭所說的的確是這樣,而他似乎也沒有別的理由拒絕了。
洛炎黎悄悄趴在窗戶上,便看見洛世成一手搭在那護著兵符的透明罩子上,沒過一會,那罩子就消失了。
難不成那層保護罩是可以識別洛世成的身份的?洛炎黎心下一驚,洛世成沒有什么別的動作,這才是最讓人詫異的,除了這個想法之外,洛炎黎也想不出其它原因了。
兵符到了洛櫻蘭手上,洛世成同洛櫻蘭一同離開了書房,洛炎黎見二人出來了,慌忙躲在了屋后,待這兩人走后,她又悄悄地摸到了屋里。
兵符被取走,那地方便空落落的一片,洛炎黎撫了上去,絲毫不見保護罩的蹤影,失神之時,竟被那柜子邊的木頭扎進了手指中。
鉆心疼痛傳來,洛炎黎才回過了神。皺著眉拔出了手中的木刺,連帶著一滴鮮血也滴在了原先放置兵符的地方。
這樣的小傷口洛炎黎也沒有放在心上,既然兵符已經(jīng)不在這里,那她留在這里也沒什么用了。
剛想離開這里,卻被背后細微的一聲吸引了注意。
原先放著兵符的地方竟又有一層暗格,此時已經(jīng)被打開了。
暗格之中只有一封信,洛炎黎拿出來,認出了那是洛老爺子的筆跡。
老爺子還留了信?
這地方不是能久留的地方,洛炎黎拿了那信便離開了。
回到房間,君絕并不在這里,洛炎黎就把信拿了出來。
剛剛看了兩個字,洛炎黎心底便是止不住的驚訝,這信竟然是寫給她的!
黎兒,爺爺不能保護你一輩子,所以留下這封信,等到你能夠拿到這封信的時候,證明你已經(jīng)長大了,爺爺也放心告訴你一些事了。你本不是洛家的人,當(dāng)然,也并非我隨意撿來的孩子,你的父母曾于我有恩,他們二人將你托付給我,我才把你帶回了洛家,你父親是什么身份我不清楚,只知道你母親臨走之前曾有人稱呼她為圣女,可是我走遍東洲,也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勢力之中是有圣女這一位置的,黎兒,爺爺能留給你的線索就只有這么多了,還有,切記小心洛世成。
老爺子的信在那個位置,想必洛世成是看不到的,之前……沒錯,留在上面一滴血,難不成她的血才是打開暗格的鑰匙?老爺子又怎知她一定會到書房之中?這疑點太多,一時也想不通,但是這封信上的信息也不少,單是有關(guān)她父母一事,便是十分重要了。
她自小沒有生長在父母身邊,所以此時對父母也沒有什么概念,但是從這封信上卻可以看出,她父母二人不是什么普通身份,把自己交給受他們恩惠的人也是個不錯的選擇,那么他們當(dāng)時又是為什么要把她留在這里?他們有什么事?去了哪?
至于那什么圣女,東洲沒有,也不代表五洲之上都沒有,以后慢慢查看就是了,但是最后一句,要她小心洛世成,卻是有些讓人疑惑了。
雖說最后有可能是洛世成害死了老爺子,但是這信應(yīng)該是被害之前寫下的,老爺子怎會知道洛世成的想法?或者說老爺子早就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沒過多久,君絕就回來了,洛炎黎匆忙把信收了起來,在她弄清楚一些事之前這信還是越少人看到越好。
只是君絕似乎幫的上別的忙。
“你知道五洲之中有什么地方是有圣女的嗎?”她不知道,不代表君絕就不會知道,憑他對五洲的了解,應(yīng)該會知道的……吧……
“圣女?”君絕疑惑地重復(fù)了一遍,四殿之中是絕對沒有這種稱謂的,五家也沒有,但是中洲帝家……那便未可知了。
“怎么了?”怎么看起來他也不知道的樣子。
“我倒是沒聽說過,等我派人打聽打聽吧?!?p> 暗中的人聽了,似乎得了什么命令,立刻離開了。
只是君絕心里清楚,只怕即便是中洲帝家,大概也是不會有什么圣女的,可她又為什么要找什么圣女?
她身上的謎題太多,她的師父是不是就是那夜那個白衣白發(fā)的夜家人,她為何要用易容面具遮住自己的容貌,為何要找什么圣女,為何她不像傳聞中的是個不能修煉靈力的廢物?
這樣多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君絕本以為自己很快就能弄清楚,但是似乎并不是這樣,不過謎題越多,就越能激起他的興趣不是嗎?
自從洛櫻蘭從洛世成手中拿走兵符后,洛家就陷入了一種異常的平靜。
洛炎黎不急著去洛櫻蘭手里搶兵符,洛櫻心還是會每日出門,去做什么都心知肚明,唯一有動作的,就是洛櫻蘭了。
其實也算不上什么大動作,只是她寫了封信派人送到了君夜手中。
信中的內(nèi)容君夜也派人告訴他們了,大抵就是說如果君夜愿意娶她為妃,那洛家的兵符便是他的了,這對于君夜來說自然是最好的辦法,不過……
君絕已經(jīng)派人告訴君夜,先不要回復(fù),就先晾著洛櫻蘭,這時候說不定還能再除掉一個心腹大患。
君夜雖然不太清楚為什么要這么做,但是依他那樣冷漠的性格,也不會多問,既然一開始已經(jīng)選擇了相信君絕,自然就不會有什么多余的疑問。
君夜不清楚為什么,但是洛炎黎卻是明白的,而這計劃要成功,最重要的人物就是洛櫻心。
所謂放長線釣大魚,洛炎黎和君絕也不急,但是洛櫻蘭就不得不急了。
已經(jīng)過了幾天,君夜還是沒有回答,但是礙于女子的矜持,之前寫出那樣一封信已經(jīng)是她能夠做出的最“出格”的事情了,這時候自然不可能再親自去問。
不只是洛櫻蘭,這幾日里洛櫻心也有些魂不守舍地,總是莫名的躲著洛櫻蘭。平日里洛櫻心總是會纏著洛櫻蘭的,所以這幾日的做法就顯得格外地奇怪。
不過越是奇怪,落在洛炎黎眼里便越是開心,這就意味著,他們要釣的大魚就快要上鉤了。
終于到了一個晚上,洛櫻蘭已經(jīng)歇下了,黑夜總是格外的安靜,只是這種安靜之中卻會孕育著一場難以預(yù)料的風(fēng)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