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煞蠱……”眼看著君絕要走了,夜闌趕緊出聲,然而這三個字出口,他卻不知道該如何往下說。
果不其然,君絕頓住了腳步,等待著夜闌的下文。
“血煞蠱伴隨靈魂而生,與你的父母沒有關(guān)系?!背税殡S靈魂而生,他想不通為什么血煞蠱還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你怎么知道?!彼榱诉@么久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夜闌居然了解地這么清楚。
“血煞蠱無解,唯一的辦法就是靈魂凈化,可是你會失去你所有記憶。”
君絕袖中的拳頭握緊,眼中竟也溢出了點(diǎn)點(diǎn)猩紅。
“我會找別的辦法?!闭f完,便離開了元靈空間。
要他忘掉黎兒,還不如讓他死了,最重要的人都忘記了,他還要解這個蠱有什么用。
夜闌的的目光充滿了頹然,血煞蠱若是有別的解法,他們又怎么會在這個地方再見……
“黎兒。”
君絕出來的時候,洛炎黎已經(jīng)坐在了寢殿之中。
“師父和你說什么了?”
“沒什么,黎兒,我們雖有夫妻之名,卻沒有夫妻之實(shí),你看……”
君絕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妖異的笑容,這個時候的他,才更像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凌霄殿殿主。
“看什么看,我還?。 ?p> 洛炎黎的聲音有一些弱弱的,對于男女之事,她也只是有一些了解罷了,再怎么說都是第一次經(jīng)歷,提到這些總歸心里是有些怕怕的。
“也不小了,再有幾月你便及笄了,早幾個月也無妨。”
“我……”
洛炎黎還想說什么,卻被君絕堵回了嘴里。
突如其來的吻讓洛炎黎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直到君絕帶著些微涼的手覆上了洛炎黎的眼睛。
“乖,閉眼?!?p> 君絕的聲音似乎帶著一種蠱惑,洛炎黎聽了,乖乖地閉上了眼睛。
洛炎黎仿佛感覺到自己置身海洋,思緒都要沉溺在其中,唇上的溫?zé)嵊|感,讓她臉上都染上了一絲情欲的緋紅。
君絕的手探進(jìn)了洛炎黎的衣服,那樣的涼和洛炎黎身上的滾燙交織,卻讓洛炎黎感到仿佛是一點(diǎn)火星,在自己身上游走,點(diǎn)燃了心里最原始的渴望。
直到洛炎黎已經(jīng)快要窒息在其中,君絕才放開她,轉(zhuǎn)而到了雪白的玉頸上,留下了點(diǎn)點(diǎn)紅痕。
“絕……不要……”
此時的洛炎黎早已沉溺,連聲音也不自主地軟了幾分,就是這樣輕聲的低語,卻讓君絕一瞬間把持不住自己。
呼吸聲愈發(fā)粗重,君絕抬起頭,對上洛炎黎的眼睛,這時候洛炎黎才發(fā)現(xiàn),君絕的眼睛已經(jīng)變得通紅,一起出現(xiàn)的,還有那右眼眼角下的妖異花紋。
“絕,你的眼睛……”
君絕仿佛忽然想起了什么,閉上了眼睛,只是簡單地?fù)碇逖桌瑁贈]別的動作了。
剛才一時情動不能自制,卻忽略了自己的蠱毒。
不能見血,呵……沒想到有一天,他君絕也有這樣狼狽的時候。
“怎么樣?”洛炎黎靠在君絕的肩上,一動不敢動,生怕自己一個微小的動作惹得君絕狼性大發(fā)。
“沒事?!比玖饲橛穆曇舾裢忄硢?,“讓我抱一會就好?!?p> 一世旖旎。
洛家易主,讓整個云若都為之震動。
洛家曾經(jīng)的大少爺接手洛家,其實(shí)這才是大家心中最好的選擇。
洛世成不過是個胸?zé)o大志的小人罷了,可是卻有個出色的女兒,但是洛櫻蘭遠(yuǎn)在北洲,等知道這事了,也是回天無力了。
洛世遠(yuǎn)向來是疼惜洛炎黎的,這個曾經(jīng)從未被重視過的洛家養(yǎng)女,轉(zhuǎn)瞬便成了人人都要拉攏討好的對象。
心思最為活絡(luò)的,就要數(shù)君恒了。
君恒派人到五皇子府,本是想悄悄約洛炎黎見面,卻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早已被君絕看在眼中。
“不許去?!?p> 君恒的紙條到了君絕手中,瞬間化為灰燼,隨風(fēng)散去。足以見得是發(fā)了多大的脾氣。
“我要是不去,怎么知道他想耍什么把戲?這可是個好機(jī)會。”
這的確是個拉他下馬的好機(jī)會,若是他想借洛炎黎的手拉攏洛家,再逼宮篡位,那他們就可以不費(fèi)絲毫的力氣拿下他,皇帝因?yàn)樯洗蔚氖乱呀?jīng)對君恒起了疑心,若再出來這樣的事,只怕是很難善終了。
“管他干什么,殺了就是?!彼坪踝詮穆逖桌柚懒怂纳矸葜?,君絕就總是會不由自主地露出殺意,大概是不需要再隱瞞下去了,他也一點(diǎn)點(diǎn)地顯露出了什么才是真正的他。
“別這么暴力嘛,我就去見見他,又不會怎么樣?!?p> 洛炎黎難得撒嬌,君絕看著眼神軟了不少,但是還是毅然決然。
“不行?!?p> 洛炎黎眼睛一轉(zhuǎn),還未等君絕有所反應(yīng),柔軟的唇便附在了君絕的唇上。
君絕當(dāng)然不會放過主動投懷送抱的好機(jī)回,一手按住了洛炎黎的頭,加深了這個吻。
洛炎黎眼中帶笑,趁著君絕不察,用銀針封了君絕的穴位。
“絕,你先在這呆一會,我馬上就回來?!?p> 說完,沒敢看君絕的表情,一溜煙地就跑走了。
“主上,要不要屬下……”洛炎黎走了之后,凌戰(zhàn)就從暗中出來了,主子似乎已經(jīng)很久沒有被人暗算過了,不得不說主母真的是強(qiáng)大啊……
“不必,我親自去?!币皇帜沓鲢y針,那針尖在日光下熠熠閃光,映射著君絕眼中無盡寒意。
好個小丫頭,竟敢色誘他。君恒是嗎?他會讓他知道,什么是惹了他的下場。
這時的君絕哪有一點(diǎn)被銀針封了穴位的樣子,若是洛炎黎見了,必然大吃一驚,君絕的真正實(shí)力,只怕要大出她的想象了。
恒王府。
君恒已經(jīng)等了許久了,但卻并沒有不耐煩的跡象,桌上的香茗換了又換,一直是剛好的溫度,只為了等那個人,那個原本并不足以被他放在心上的人。
“恒王殿下久等了。”
洛炎黎是獨(dú)自一人來這里的,并沒有帶雪兒出來,這時候帶的人越多,君恒才越不好說出自己的目的。
即便是只有她一個人,她也不甚害怕,即便是君恒想要擒住她,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
“洛小姐能來,鄙府碰壁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