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是想要毀滅五洲!
他知道血煞蠱的存在,那是不是,那人和君絕的血煞蠱是有關(guān)的!
洛炎黎身旁的四人看到洛炎黎臉色變了又變,就知道大事不好了,他們不清楚血煞蠱的事情,卻也感受得到,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了。
離開了會場,洛炎黎迫不及待地就進了元靈空間,找到了夜闌。
“師父,殺了墨幽邪的人你可知道是誰?”
夜闌頓了頓,看著洛炎黎充滿希冀的目光,終于別開了眼神。
“黎兒,若是為師曾經(jīng)做了錯事,你可能原諒為師……”夜闌沒頭沒尾地這么一句,讓洛炎黎實在是摸不著頭腦。
“師父這是什么意思,做錯了事為什么要我來原諒?師父自己問心無愧就是了?!?p> 雖然夜闌沒有回答她之前的問題,但是洛炎黎還是認(rèn)認(rèn)真真地回答了。
“罷了,黎兒,墨幽邪沒有死,這些事距離你還太遙遠,你若是有空,去西洲夜家一次吧。”夜闌沒想到,一切會來得這么快,他必須在所有事情發(fā)生之前,做好準(zhǔn)備。
沒死?洛炎黎愣了愣,這一切都太過詭異,就仿佛一個巨大的網(wǎng)罩住了她,她找不到出路,找不到根源。
離開了空間,洛炎黎立刻將空影殿現(xiàn)在的狀況傳信通知了君絕,雖然凌霄殿有自己的情報網(wǎng),但總比不上她在內(nèi)部的消息來得準(zhǔn)確。
洛炎黎毫無意外地被新殿主召見了。
“我聽聞,殿主在被殺害之前是去見了你的?”
其實這事也不是什么秘密,只要是墨幽邪身邊的人都知道,洛炎黎被墨幽邪親自授予紫級弟子的身份,而后就被殺害,洛炎黎被召見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殿主來見我,問了我一些事,然后匆匆忙忙就走了?!甭逖桌枰荒槦o辜相,反正那日的事情沒有人看到,還不是隨便她怎么說。
“殿主問了你什么?”
“就是我?guī)煆暮稳?,東洲符咒師的境遇你也知道,殿主很好奇為何我能夠這么快達到高階符咒師?!?p> 新殿主的沉默了一會兒,對這個答案,他也是半信半疑,可是墨幽邪去做什么就只有洛炎黎知道,而且似乎也沒有別的答案了。
“你剛剛說,殿主匆忙走了?”
“是的,殿主還想再說什么,好像突然出了什么事情?!?p> “殿主去了哪個方向?”
“這個我沒有看清,不過……”洛炎黎突然停了下來,似乎有些猶豫,不知該說不該說。
“有什么你盡管說就是。”新殿主有些著急,這或許是唯一的線索了。
“殿主前腳剛走,我就看見有一道紫色的身影閃過去,她速度太快,我沒看清?!甭逖桌栊闹嘘庪U一笑,終于要朝著她想要的方向去了。
“紫色?”新殿主皺了皺眉,殿中弟子服裝沒有紫色的,若說紫色,這里唯有一人,那就是月紫衣。
月紫衣的實力在墨幽邪面前不值一提,但是不代表月家就沒有這樣的實力,難道說,月家想……
“你先下去吧?!毙碌钪鲾[了擺手,洛炎黎轉(zhuǎn)身告退了。
她只是一個外門弟子,說的話當(dāng)然也是不夠有份量,不過她要的,就是在這些人的心中留下一個疑影,只待將來的某一日,這個疑影會生根發(fā)芽,一發(fā)不可收拾。
月紫衣還不知道,她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就被人家懷疑上了。
蠱原蟲消失,墨幽邪死亡,月紫衣也深知繼續(xù)待在這里不是什么好主意,跟長老們匆忙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
可就是這樣匆忙的行為,才讓空影殿高層更加懷疑。
攻打凌霄殿,空影殿的部署十分簡單,除青級弟子意外其他人全部出動,至于青級弟子,則全部留在空影殿看守。
青級弟子實力普遍不強,即便是去了也沒有什么用處,而且青級弟子人數(shù)眾多,要一起出動也不是什么易事。空影殿一定是要留人看守的,青級弟子是最好的選擇,南洲之上除了凌霄殿和空影殿便再無其他大勢力,也不必害怕所有高級弟子都離開之后內(nèi)部空虛,有人趁人之危了。
位于南洲腹地的隕落森林,就是之前出現(xiàn)了寒冰之地的森林,寒冰之地已經(jīng)消失了,沒有了冰宮和冰黎的支持,寒冰之地根本堅持不了多久,這時森林中的人比之前要少了很多,現(xiàn)在還在森林里行走的,大都是冒險者,靠著獵殺靈獸獲取靈核或是出售藥材為生計的。
洛炎黎在紫級弟子的隊伍,最前面是藍級弟子,中間是內(nèi)門弟子,風(fēng)千嵐,林恬,水姒晨就在其中,紫級弟子在最后方,對于這個安排,外門弟子也是敢怒不敢言,內(nèi)門弟子在最安全的地方,剩下的隊伍,就是隨時都可以犧牲的棋子。
弟子積怨,這也是洛炎黎最想看到的情景,積累的怨恨越深,怒氣越大,她就越開心。
這時候,身為青級弟子的蘇挽墨正一臉扭曲地站在空影殿藏書閣之前。
洛炎黎臨走前交代他說,讓他把空影殿所有有關(guān)符咒師的書都帶走,然后先去凌霄殿等他們。
蘇挽墨已經(jīng)腹誹了許久,這小丫頭可真是強盜啊,那別人東西居然說得一點都沒有負罪感!
手刀落下,又一個弟子在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就不省人事了。
藏書閣中記載符咒的書不少,蘇挽墨也沒有看具體都是些什么,一股腦地就都塞到了空間戒指中。
有的太低級了?沒事,總有低階符咒師會用到的。
太常見的?那也無所謂,東洲學(xué)院那邊不需要了,總還有勢力需要的。
總之,蘇挽墨不會給藏書閣留下一個渣。
等到所有書都塞進空間戒指的時候,蘇挽墨長舒了一口氣,這么看來做強盜的感覺可真是爽啊!
至于剩下的有關(guān)巫蠱的書,蘇挽墨直接放了一把火,燒得連渣都不剩了。
隕落森林之中,洛炎黎的隊伍在最后方,也就更方便了她做些小動作。
之前在空影殿藏書閣里看到的不少高階符咒,現(xiàn)在也剛好有機會試一試了。
比如說,控土術(shù)的高階符咒,沼澤,在森林里施展,簡直不要太舒服。
這里土元素充沛,施展沼澤本就耗費不了什么精神力。
“??!”
最前方的藍級弟子突然一腳踩到軟乎乎的泥地之中,卻怎么都拔不出來。
“沼澤!是沼澤!”
傳聞隕落森林中危險無數(shù),不過畢竟都是傳言,這次因為有幾位長老的威壓開路,也沒有不長眼的靈獸來攻擊,走了這么遠都沒有遇見什么,他們自然也就放下了戒備,這突如其來的沼澤迅速地吞噬了幾個人,后面的人也是畏畏縮縮不敢上前。
“怎么回事!”隊伍突然停止,立刻有長老上前詢問。
“二長老,是沼澤!”有人回答了,得到的卻是二長老的一個白眼。
“你們的符咒學(xué)來都是用來吃的嗎!一個小小的沼澤,也需要如此驚恐!”內(nèi)門的長老,向來是看不起外門的弟子的,在他們眼里,這些人不過就是混吃等死的罷了,此刻面對沼澤的不知所措,更是讓二長老對這些弟子不屑一顧。
二長老的怒喝之下,沒有一個人呢敢吭聲,也沒有一個人有什么動作。
“所有藍級弟子聽令!”二長老深呼吸,生生把心中的怒意壓了回去。
“全部使用控土術(shù),在沼澤上方搭出一座橋!”
藍級弟子聽令,一齊拿出了符紙,其間還有人不情不愿地,但是也不敢在長老面前造次。
人多力量大,沒過多一會兒,橋就搭好了。
洛炎黎悄悄隱在樹上看著,心中冷笑連連,那些長老越是囂張,越是看不起這些外門弟子,那她的計劃也就進行地越順利。
這幾天,洛炎黎背后陰人的招數(shù)層出不窮,不只是走在最前面的藍級弟子,就連紫級弟子也是叫苦連連,不過卻沒有半分傷害到內(nèi)門弟子,一時之間,外門弟子對內(nèi)門弟子的怨恨更深了。
眼看著快要到隕落森林中心了,洛炎黎看著時機差不多了,借著送飯的理由,拉著另一個女弟子一同前往了長老們的帳篷。
還沒進去,洛炎黎憑借她的耳力聽到里面正談?wù)撌裁矗闹幸幌病?p> 原本給長老送飯這些事是內(nèi)門弟子負責(zé)的,今天正好輪到了林恬和水姒晨,這機會也就直接送到了洛炎黎手上。
進門后,長老們間竟是兩名紫級弟子,不由有些錯愕。
“怎么是你們來,負責(zé)的內(nèi)門弟子哪去了?”
和洛炎黎一通來的女弟子有些緊張,沒有說話。
“她們兩人一人身體不舒服,另一人要照顧,所以拜托我們來?!甭逖桌杩蓻]說是誰不舒服,哪種不舒服,他們就算是要較真,都沒那個機會。
“行了,你們出去吧。”二長老擺擺手,示意她們離開。
那女弟子得了令快步走出了帳篷,正走了沒幾步卻被洛炎黎一把拉住了手腕。
“他們剛才在談?wù)摿柘龅畹氖?,我們聽聽再走吧?!甭逖桌枧吭谀桥茏拥亩呡p聲說。
“這樣不好吧,萬一被發(fā)現(xiàn)了……”那女弟子是個膽小的,聽到洛炎黎的提議都快要哭出聲了。
洛炎黎可沒給她反抗的機會,一把捂住了她的嘴,閃身到了一處隱蔽的地方。
“你還是別反抗地好,不然就真的要被發(fā)現(xiàn)了?!睉{洛炎黎的實力,想要隱藏兩個人的氣息還是十分容易的,只要那名女弟子不反抗就好。
聽了洛炎黎的話,那女弟子就真的不敢反抗了,乖乖的站在那里,帳篷中幾個長老談話的聲音就傳過來了。
“既然已經(jīng)能確定殿主的死和凌霄殿無關(guān),那我們還要去攻打凌霄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