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躲在被子里的小顏看到玉像被予瑾摔成兩半,突然就憤怒的朝玉像撲過去,一改先前的一臉恐懼,只剩下瘋狂的怒意,她拿著那摔成兩段的玉像,死死瞪著予瑾。
而這時,一股黑煙從玉像里飄了出來,就要鉆進(jìn)小顏的身體,予瑾飛撲過去,狠狠一爪拍在那道黑煙上,白焰一晃,將之燒了個干凈,而后予瑾看向銀嵐:“喵!”魔氣!
“喵?!辈皇悄侵荒?。銀嵐回了一句,然后看向那張黑符,上面正緩慢冒出黑氣,擴(kuò)散到空中。
“這東西有動靜了!”楊盤也看到了黑符的動靜,一把抓住狄朗的手,用出了自己吃草的力氣在發(fā)抖。
狄朗略無奈,拍拍他的背:“不要怕,有我頂著呢?!?p> “我我我我沒怕!你快看那些黑氣組成的東西!”楊盤說著不怕,卻一個勁的往狄朗身后縮。
楊盤這性子也是未化形之前留下的,畢竟是個食草動物,開了靈智以后又過得是天天被食肉動物追殺的日子,如果不是遇到了狄朗,他怕是活不成現(xiàn)在這樣。
予瑾和銀嵐沒去理會他們怎樣,此時正緊盯著那黑氣慢慢形成的黑影,予瑾讓楊盤給小顏下了個困靈咒,不讓小顏動彈,同時也隱去了小顏的氣息。
黑氣慢慢在空中形成一個人影,因為感受不到被標(biāo)記者的氣息,所以漫無目的地在房間里飄動著,想找出自己的目標(biāo),好幾次都從小顏的旁邊繞過。
銀嵐看了予瑾一眼,抬了抬爪子,揮出一道電光打在黑影上,只聽一聲凄厲的尖叫從黑影中發(fā)出,那聲音讓人感覺是直接用大腦感受的,虛幻,卻令人腦袋都疼了起來。
那黑影受此一擊,急忙就想回到黑符里,但是予瑾守在黑符旁邊,見黑影想逃回黑符,予瑾直接一抓拍下,將那黑符打碎,然后白焰一出,將那黑影困住。
“現(xiàn)在能解除困靈咒了么?”楊盤見予瑾把那黑影抓住了,出聲問了一句。
“還不行,等我們解決一下這位小顏小姐身上的問題再說?!钡依噬裆行╆幱?,楊盤對此表示不太明白。
予瑾將那黑影拖到面前,仔細(xì)的看了看那黑影的五官位置,猛地覺得這個黑影和那六個失魂的人中的一個很像,具體是哪個他想不起來了。
“楊盤,你來看這個面相,是哪個?”予瑾扭頭叫楊盤過來。
楊盤走到予瑾旁邊,看了看那個黑影的頭部五官的位置,一一對比過去以后他一拍手掌:“?。∵@不是第一個受害的主播嘛!”
“付榮?”林訣有點驚訝,“是他已經(jīng)被殺了還是……”
“不,是做這些事的人是他,”予瑾皺起鼻子,“這裂魂術(shù)不知道是他自己會的還是別人教的,楊盤你和狄朗在這看著這個女的,我跟銀嵐去找這個付榮在哪。”說著,他往那團(tuán)黑氣里下了個定源術(shù),能更快的找到主魂所在,并不是直接就能確定位置。
“不要解開你的困靈咒,也不要碰她?!庇梃仡^叮囑道,然后沖銀嵐點了點頭,兩只貓各自用了隱匿術(shù)后從窗戶躍了出去,憑借各自的能力在空中跑著,予瑾用月華炎包裹著的分魂引路,兩人跑了不知道多久才找到,地方在一條老街的一個房子里,那房子有點破,屋子外面的樹都枯了,還有各種蟲子爬來爬去。
“是這里了?!庇梃涞皆鹤永?,抬爪剛往屋子里走去,想了想決定還是變個人形好了,問話也方便。
銀嵐在予瑾之后落到地上,只見眼前白光一閃,一個白發(fā)異瞳的古裝男子出現(xiàn)在他面前,神色微冷,一張臉精致無比,整個人都像是從畫里走出來的,一身雪白的廣袖長袍,襯得他宛若仙人下凡,氣質(zhì)高雅而不可侵,銀嵐見過很多美人,他自己的爹娘也是不可多得的美貌,卻在看到予瑾的一瞬間,覺得沒有任何人能令他心跳如鼓,就好像非他不可。
予瑾化為人形,走了兩步習(xí)慣了一下以后,這才朝屋子走去,走了一半發(fā)現(xiàn)銀嵐沒有跟上來,回頭一看,那貓正看著他呆呆地站那,他想了想,覺得可能是貓沒有他人走得快,于是又走回去,一把撈起呆滯中的銀嵐抱在懷里,然后往屋子里走。
推開門就是一個擺放著六個壇子的陣法的大廳,而陣法的旁邊躺著一個人,正是付榮。
予瑾看了看那個陣法,還有一角缺了一個壇子,倒不是他想象中的七星攝魂陣,而是磨魂陣,這種陣法用于折磨人的靈魂,每次可以放七個靈魂,會像石磨地獄一樣,這七個靈魂會像被石磨碾壓,直至這七個靈魂魂飛魄散為止。
“為什么……你們要阻止我……就只差一個……我就可以給茗雨報仇了……”付榮躺在地上,只有頭和半個身子能動,此時他帶著恨意瞪著眼前的這一人一貓。
“不管他們做了什么,都不值得你用這種方法報仇,你可知,如此下去,背負(fù)罪孽的,不只有你,還有此事起因的那個人?”予瑾走到付榮身旁,垂眸看著他,手輕輕地拂過銀嵐的皮毛,“此陣成,不僅是這七人魂飛魄散,還有你和她?!?p> “怎么可能!那個人說了…嗬…不會牽扯到茗雨的!”付榮愣了一下,頓時臉色猙獰,眼神里還有著驚懼,和對予瑾所說的話的質(zhì)疑。
“信不信隨你,但這陣,我是不會留下的?!庇梃獟吡艘谎鄹稑s,蹲下身,抬起如玉的手,將一股龐大的靈力凝聚在指尖,夾雜著月華炎,一指點在了陣法的中心,將六個壇子全部震碎,地上畫著的血色紋路也在這一指之下,被月華炎燒了個干凈。
而那六個壇子被震碎以后,空氣中就多了六道虛幻的魂魄,因為已經(jīng)在陣法中受了苦,這六個魂魄身上或輕或重都有殘缺,是補不回來的了。
有一道殘碎的魂魄沖進(jìn)了付榮的身體,而另外的五道則十分憤怒的在空中飛了一會,接著尖嘯著撲向躺在地上的付榮,想要抓出付榮的靈魂,然后撕碎,但予瑾在這里卻不可能看著他們這么做,在付榮身上下了個結(jié)界,將兩者隔開,那五道魂魄見無法去撕碎他們的目標(biāo),竟將目標(biāo)轉(zhuǎn)到了予瑾的身上,尖嘯著鋪了過來,氣勢洶洶,然后被予瑾死死鎮(zhèn)壓。
“現(xiàn)在,來講講,你,為何要向這幾人復(fù)仇之事吧?!庇梃渺`力形成一道捆靈索,將五個魂魄都綁了起來以后,站起身,垂眸看向躺在地上的付榮。
付榮盯著予瑾看了一會,最終還是放棄與之對抗,按照自己現(xiàn)在的身體狀態(tài),他已經(jīng)明白了予瑾說的都是真的,陣法破除以后,他依舊半邊身子無法動彈,所以那個人只是利用他:“這要從茗雨進(jìn)公司開始說起?!?p> 陰暗的屋子里,沙啞的男聲慢慢地講述著,
“茗雨是我們公司的一個新主播,人很漂亮,性格也好,平時都會幫我們做點事,吸引了很多同事的喜歡,我是個孤兒,她像一縷陽光照進(jìn)我的生命,于是我也成為了她眾多追求者中的一個,追了有半年,在眾多追求者里,她選擇了我,也就是一切的起因……”
付榮和茗雨成為一對以后,有的真心祝福,有的黯然放棄,有的心生嫉妒,而除了嫉妒付榮的男人以外,還有嫉妒茗雨如此討人喜歡的女人。
其中,有五個人,三男兩女,覺得茗雨就這樣得償所愿,實在掃興,于是,他們就策劃了一件事,打算在公司統(tǒng)一去野外聚會的時候執(zhí)行。
而付榮和茗雨都對此毫無所知,在接到公司的通知以后,兩個人都很開心,他們積極地準(zhǔn)備著需要的一切,開心而充滿了期待的度過著每一天,直到去聚會的那一天。
大家都呆在一起玩試膽大會,然后那五個人中的一個女的提議兩人一組去深山里練膽子,茗雨和付榮都不太愿意去,畢竟時間這么晚,難免山里會有什么蛇啊什么的,萬一有毒蛇,到時候不是更麻煩。
但是幾乎所有人都覺得這么做挺有意思的,只有少數(shù)表示了拒絕,本來付榮和茗雨都不同意,也不想去,但是那五個人里,有他們的朋友,最后還是決定去了。
于是,悲劇發(fā)生了。
兩人走在半路上的時候被人敲暈,拖進(jìn)了旁邊的樹叢里,他們將付榮綁在了旁邊的樹上,用布條把付榮的嘴堵了起來,然后開始由三個男人輪奸茗雨,而女主播則在一邊錄像,在付榮醒來以后他們甚至叫著讓付榮摻一腳。
付榮永遠(yuǎn)忘不了那個場景,那是潛伏在人類中的野獸。
茗雨受不了這樣的侮辱,當(dāng)場磕死在旁邊的石頭上,而付榮則被這些人丟下山崖,僥幸沒死,昏迷了兩天被救了以后,回到公司,茗雨的視頻被那些人發(fā)到了網(wǎng)上,到處都是對茗雨的謾罵,這讓付榮徹底陷入了深淵,他心里充滿了對這些人的仇恨,恨不得將所有的人都?xì)⑺?,但是現(xiàn)在的社會不會允許他這么做。
于是,那個人教給他怎么使用磨魂陣的時候,他終于有了報仇的方法,神秘而強大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