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看他那么認(rèn)真,也不好意思拒絕,只好把那黃符收起來,然后給予瑾一個笑,怎么看怎么勉強(qiáng)。
予瑾目不斜視,抱著自己的包袱繼續(xù)坐著,還有一個小時就可以下車了,想了想,他拿出自己的小靈通,一本正經(jīng)的玩著俄羅斯方塊。
旁邊的少年看到他這個樣子,嘴角一抽,心里覺得這人怕不是哪個山里出來的?他別過頭去,看了會窗外,突然聽到了游戲死亡的聲音,他回頭一看,果然是旁邊坐著的這個青年。
玩俄羅斯方塊都死這么快?!少年臉上帶著不敢置信。
予瑾默默地重新開始,接著不到三分鐘又死了,反反復(fù)復(fù),看得旁邊的少年也是驚呆了,而他依舊面不改色的玩了死死了玩,就這么過了一個小時,到了下車的時候,予瑾這才收起了他的小靈通,慢慢地起身往外面走去,而他旁邊的少年在看不到他的背影以后,這才捂著嘴悶笑出聲,真么見過玩游戲這么菜的!
予瑾下了車,出了車站,左右看了看,就看到了一個認(rèn)識的人,是負(fù)責(zé)守T市的。
“小胡。”予瑾走到那人面前,抬手在他面前揮了兩下。
“啊?啊!”小胡反應(yīng)過來,看到眼前的人,頓時笑得非常燦爛,“瑾哥你來啦!我們組長盼著你們派人來盼了好久了!”
說著,小胡就在前面給予瑾帶路。
“事情又嚴(yán)重了么?”予瑾歪頭問道。
“可不是么,這種事情又不能放出去說,那里消失的人也沒有尸體留下,這兩天又有幾個不信邪的,以為自己會是那個例外,結(jié)果也在里面不見了,”小胡嘆了口氣,“我們說了那房子有古怪,結(jié)果那些人不信?!?p> “興許還有存活的人呢,快點走吧?!庇梃卣f道,心里卻也嘆息。
兩人上了出租車,小胡說了地名:“師傅,去伏狼山!”
“你們也是去那里探險的嗎?”司機(jī)一邊發(fā)車一邊問道。
“是啊,您怎么知道?”予瑾斂眸回答道,看來去那兇宅的人還不少。
司機(jī)一邊開車,一邊臉帶無奈:“這能不知道嗎,我光是接單去那里的就不少了,也不知道伏狼山那地方那里像能探險的地方了,我看著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啊,”
“我們也只是聽說罷了,最近去的人真的有這么多么?”予瑾偏頭,他倒是沒想到還會有人主動進(jìn)山。
“也不知道那群小年輕著了什么魔,我看著年紀(jì)也不大,聽說那些去探險的小年輕到現(xiàn)在還沒出來一個?!彼緳C(jī)語帶擔(dān)憂。
予瑾瞇了瞇眼,問道:“這進(jìn)去的都是年輕人?”
“可不是,也只有小年輕喜歡去玩這種游戲了,真是,不知道他們家里人該怎么辦哦!”司機(jī)大哥倒是一副熱心腸,那股擔(dān)心的勁可不是裝出來的。
予瑾也跟著嘆了一口氣,止住了這個話題,心下有了些許猜測。
“瑾哥,你有沒有聽過最近那個糖果人的事情啊?”小胡用手機(jī)刷著朋友圈,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扭頭問道。
予瑾疑惑:“糖果人?”
“你不知道嗎?”小胡點開搜索界面,“你看,就是這個,說是你晚上玩這個,關(guān)掉所有的燈,對著鏡子念‘Candy man’,就會有人把你拽到鏡子里去!”
“都這么久了,你還信這個?”予瑾有些無語,這種都市的傳聞多了去了。
小胡連忙反對道:“不是啊哥,你看這個視頻,我都拿回去分析過了,確實沒有剪輯過的痕跡,而且那個被拽進(jìn)鏡子里的男的確實失蹤了一段時間!”
“失蹤過,回來是什么反應(yīng)啊?”予瑾瞟了小胡的手機(jī)一眼。
“額……回來了沒、沒啥事,就是傻了點?!毙『D時底氣不足,確實,那人的表現(xiàn)也不像是失魂過還是咋的。
予瑾輕哼一聲:“所以你就不要在看這些奇了八怪的都市傳聞了?!?p> 小胡噘著嘴,收回手,繼續(xù)刷自己的朋友圈去了,還回了自己朋友的評論:都是騙人的!我問專門的人他們都說不是!
又過了許久,司機(jī)停車了:“小伙子,伏狼山到了啊!”
“哎,好嘞,多少錢?。俊毙『氏认铝塑?,扒在司機(jī)窗口問道。
“三十,寶還是信?”司機(jī)低頭去拿手機(jī)。
“現(xiàn)金。”予瑾伸出一只拿著一張二十還有一張十塊的手。
小胡帶著予瑾上了山,山路鋪好了一段,還算好走,就是到了后面就沒再繼續(xù)鋪了,頓時變成了坑坑洼洼的,走起來就比較麻煩了。
突然,一道勁風(fēng)襲來,予瑾心有所感,往前走了兩步,結(jié)果后面那人落地以后還沒收手,抬腿又掄向予瑾的腦袋。
站在一邊的小胡嚇得半死:“瑾哥!小心??!”
予瑾彎了個腰,腳下一登,往前面一翻,可惜沒踢到身后那人的腿,不然怕是能讓他嘗一下什么叫蛋碎的滋味。
“這么久不見,小瑾你還這么兇殘!”那襲擊予瑾的人聲音中帶了些委屈,但面上卻是一派邪笑。
予瑾站穩(wěn)身子,彈了彈他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以表達(dá)對這人的嫌棄:“好久不見了,晉源,本來我還在好奇老大是為什么讓我一定不要跟人起沖突,但是看到你以后我就放心了?!?p> “哦?怎么說?”晉源眉眼邪肆,透著無比的張狂,卻不會惹人反感,俊美的面容看得站在一邊的小胡都紅了臉。
“是你的話,我就不用擔(dān)心下手沒輕沒重還要老大賠錢了?!庇梃p飄飄地瞥了晉源一眼,唇邊勾起一抹冷笑,明顯是要搞事的樣子。
對此,晉源表示了不信,笑得勾人,眼神里卻透著冷光。
“停!”
小胡沖到兩人中間,鼓起勇氣打斷了兩人的爭鋒相對,腿打著哆嗦:“我、我們先上去看、看看那地方吧?怎、怎么樣?”
予瑾警告的看了晉源一眼,然后對著小胡點了點頭:“走吧。”
小胡戰(zhàn)戰(zhàn)赫赫地看了兩人一眼,趕緊到前面去帶路了。
予瑾背著包袱安安穩(wěn)穩(wěn)地跟著,連個眼神都沒瞟給晉源,仿佛剛才的事只是錯覺,晉源聳了聳肩,抱著雙臂跟了上去。
三人來到距離那座兇宅兩百米前停著的一輛面包車前,小胡走過去,對著車?yán)锏娜苏f了幾句,然后車?yán)锞统鰜砹艘粋€長得十分油膩、穿著西裝的微胖男人。
“怎么?你們這是瞧不起本大師的能力,還要叫兩個來送死嗎?”微胖男人出口就是挑釁,引得予瑾偏頭去看,結(jié)果看到了就僵住了,趕緊走到晉源的后面,把人往他自己前面一拉。
晉源被拉的莫名其妙,奇怪地看了予瑾一眼,又看看那個剛從車上下來的微胖男人,嘴角一抽,明白了予瑾為啥要拉他擋著了,這是看不得丑貨的毛病又犯了啊!
“這位是?”晉源上前一步問道,十分明確地拒絕了為予瑾擋著目光的任務(wù)。
“這位是局里找來的陳大師,等下要和你們一起進(jìn)去……”小胡無奈地攤手,他也不信這個明顯是假的大師的人,但是局里說他很有名,相信是能解決這次事情的。
“讓他滾,這里不是普通人能進(jìn)的。”予瑾一臉嚴(yán)肅地說道,先不說這個大師丑到他了,光是一看就知道這大師只是個普通人,再看看那黑氣都溢出來的屋子,氣息駁雜,估計不僅僅是鬼氣,還有其他的邪氣也混進(jìn)去了,普通人進(jìn)去,見鬼是可以玩開心了,安然無恙地出來?哼!做夢!
“什么意思?!你們是看不起本大師嗎?!”陳大師生氣地皺眉,狠狠瞪向予瑾,卻見對方冷漠而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就捂眼睛扭過頭去了。
“太丑了……”
陳大師:“……???”
小胡、晉源:“……”
梓幕
作:你看這個浴巾,怎么能當(dāng)面說人丑呢! 浴巾:那打一頓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