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寢室糾紛
校園里最不喜歡的事情,成了回憶里最深的記憶。
對于所有的住宿生來說,最煩躁的就是人沒睡醒,被哨子聲和廣播催著去操場集合跑操。
這兩個女生也是被這個聲音繞醒的,唐悠暖輕輕的轉(zhuǎn)個身,隨后就聽到了一聲慘叫。
“痛?!?p> 風(fēng)聆伊扶著自己的屁股站了起來,痛苦的表情在臉上猙獰。
“伊伊,你沒事吧!”
唐悠暖一個機靈從床上彈起來,沒了困意。
“痛死了,還要去跑操,真悲催?!?p> 一看操場上已經(jīng)有人陸陸續(xù)續(xù)排好隊了,兩首音樂第二首已經(jīng)開始了。
“堅持一下趕緊過去吧,等會遲到了被男寢教官宿管抓住就完了?!?p> 兩個人牙齒沒刷,臉沒洗,眼睛都是干巴巴的,趕命的往操場跑。
剛到,音樂就停了,好巧不巧,今天的宿管教官就正好往這個口子進(jìn),平常都是對面的那個口子。
“站著?!?p> 一個混合的帶著嘶啞的男聲,斥聲道。
聽到這個聲音,跟魔咒似的,嚇得腿都抖了起來。
“教官早上好?!?p> 唐悠暖樂呵呵的傻笑,面對著教官的一張又黑又臭的臉。
“腳底下能不能快兩步?!?p> “教官,就是因為腳底下快了兩步,這不我姐妹剛剛摔了屁股?!?p> 教官眼里劃過一絲謹(jǐn)慎:“真的摔了?”
“真的,你沒看到她都是捂著屁股走路的嗎?”
風(fēng)聆伊立馬變機靈,手慢慢移到屁股上,表情故作隱忍。
“教官,我可能跑不了步了,我想去醫(yī)務(wù)室去看看。”
她一副很委屈的樣子,撲閃的大眼睛蹭蹭的變紅,眼淚快逼出來了。
“這么早醫(yī)務(wù)室還沒有開門,你在這里坐會,等會再去?!?p> 教官拿著話筒走了,風(fēng)聆伊和唐悠暖緩了口氣。
眾人已經(jīng)在教官的口令下開始跑操了,兩個女孩子往地上一坐,就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奶舆^了今天的晨跑。
在音樂聲響起的時候,唐悠暖小聲的夸了一句:“伊伊,我們兩個越來越默契了?!?p> 風(fēng)聆伊一笑:“這就叫做臭味相投?!?p> 別人在跑,她們兩還在暗暗自喜,一個身影就擋在了風(fēng)聆伊的面前。
她抬頭,一張英俊的臉,近在眼前。
喬亦寒蹲下來,溫柔的聲音問道:“起來,地上臟?!?p> “屁股痛?!?p> 看到他,風(fēng)聆伊也就有什么說什么。
他那雙好看的鳳眸危險的暗淡下來:“起來,抱抱?!?p> “咦——”
唐悠暖對這句話,敏感的比當(dāng)事人反應(yīng)還快,發(fā)出嫌棄的聲音。
“從這一秒開始,你可以安靜?!?p> 喬亦寒就是有這樣的氣度在這里,將風(fēng)聆伊抱起來。
“干什么呀?我本來就痛,沒完沒了了?!?p> “上醫(yī)院?!?p> “沒事,就是不小心從床上掉下來了?!?p> 喬亦寒停住動作,質(zhì)問:“你住的好像是下鋪吧?”
“嗯,但是我昨天晚上沒在宿舍。”
風(fēng)聆伊將昨天晚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他說清楚了。
他只有一句話:“你最近挺膨脹??!”
“有你這樣當(dāng)哥哥的嘛!你都不知道關(guān)心關(guān)心我。”
“那你以后干脆跟我住?!?p> 風(fēng)聆伊直懟:“變態(tài)?!?p> “以后想出去跟我說,我?guī)闳?。?p> 她不樂意:“不用,我跟暖暖有辦法。”
“這次的罪沒遭夠?”
“都怪那兩個大魔頭。”
想起來就來氣,就是逃節(jié)課,居然要她一個千金大小姐付出這么大的代價。
“等會給你串鑰匙,進(jìn)不了宿舍,就到我這里來?!?p> “得嘞,先見之明,反正我來這個就是來玩的,就不打算讀書,鑰匙我收下了,以后肯定會有機會的?!?p> 風(fēng)聆伊從他的身上跳下來,腳一用勁,扯著屁股就痛,她自己忍了一會。
“走吧,吃早餐去?!?p> 跑操也差不多結(jié)束了,她的肚子早就餓了。
唐悠暖:“先回宿舍,我要去刷牙洗臉?!?p> “是的,不說我都忘了?!彼D(zhuǎn)身對喬亦寒?dāng)[“拜拜?!?p> 自己忍著痛,跟著唐悠暖小跑起來,看著她滑稽跑步的樣子,他是又好笑又好氣。
我們祖宗勒,我該怎么做,你才知道我對你的心意。
回到寢室里,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外表干凈整潔,室友和諧的宿舍,不知怎么一早上的就有人掐架。
她們回來的時候,宿舍門口堵了很多人,兩個人費了好大的勁才擠進(jìn)去。
“我的乖乖,第三次世界大戰(zhàn)?。 ?p> 唐悠暖怒吼,只見地上一片狼藉,被子,枕頭,衣服,鞋子全部被水潑濕,還被人踩了很多下,臟的不得了。
“你們在干什么呀?”
幾個人大聲呵斥,打架的人才停手。
整個寢室就跟亂葬崗似的,那幾個打架頭發(fā)被揪亂的,就是剛剛復(fù)活的女鬼。
其實里的所有人,一個都沒逃不掉,連寢室長都在打。
“發(fā)什么什么事情了?有沒有出來解釋的?”
風(fēng)聆伊看著自己的的床也遭了殃,絕望的嘆了口氣。
寢室長站出來指著琴琴:“這娘們,居然讓他男朋友罵我們寢室所有人做ji的?!?p> “什么?”
唐悠暖厲聲問,大步走到晴晴面前,指著她的鼻子問:“是不是這樣的?”
琴琴縮了縮脖子,剛被抓畫的臉上,馬上就出現(xiàn)了兩行清淚。
“哭有什么用,老子搞死你?!?p> 寢室長是個暴脾氣,一旦被惹火,誰都拉不住。
一巴掌下去,人倒地,外面的人嚇得尖叫。
琴琴就這樣被按在地上打,寢室里的其他室友也忍不下這口氣,拽的拽,踢的踢,又一陣慘叫。
風(fēng)聆伊不想去攔,這種人活該。
但是,很快兩個宿管阿姨都來了。
“都停手,干什么呢?在寢室里打架斗毆,是想去學(xué)生科報到嗎?”
宿管聲音剛落,就看到了風(fēng)聆伊:“是不是你帶的頭?”
風(fēng)聆伊無語到了極點,想爆句粗口,話到嗓子眼沒出得來。
唐悠暖看不下去了:“你奶奶個腿,瞎了你的狗眼?!?p> 她是越搞越像一個女漢子了,說話再也不遮遮掩掩,不能懦弱的讓人欺負(fù)自己的姐妹。
“你們,所有的人,停手。”
所有的人都停手了,不是愿意聽她的,本來就不打算繼續(xù)了。
“阿姨,這個是我們宿舍的事情,你還真管不了。”
最有資格的說話的應(yīng)該就是寢室長了,阿姨對這個寢室印象最好的就是她。
“打成這樣,要是把人打死了怎么辦?”
唐悠暖在一旁嘲諷:“放心,打不死,我們有分寸。”
真是一個來搞笑的逗比,就是撒撒氣,誰叫這個女人賤,剛開學(xué)半個月就想作死,那就成全她。
“不行,這要跟你們班主任說一下,真的太可怕了?!?p> 寢室長抓了抓自己的頭發(fā):“瞞不住,不用你說,估計已經(jīng)知道了?!?p> “你們這些孩子真的是無法無天了,我管不了,在上課之前,把這個收拾干凈,不然別想離開宿舍?!?p> 宿管阿姨也是怕怕的那種表情,也很膽怯的不敢走進(jìn)來,全程都是站在外面說的話。
“放心,一定收拾了,順便把最大的那一坨垃圾也給扔下去。”
寢室長就是瞪著琴琴說的這句話,她讓他男朋友罵的那句話,是對女生極大的羞辱,誰可以忍?脾氣再好的人都忍不了。
半個小時的時間,所有的人一起,將被子衣服全部放一起洗干凈了,晾在了陽臺上,把寢室里的衛(wèi)生搞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才去上課。
今天,寢室里的所有人,都沒有吃早餐,都遲了早自習(xí)。
班主任拉著一張黑臉堵在門口,成功的將她們堵在門口。
“說吧,是什么事情?為什么琴琴的臉會被人抓傷?”
一寢室的人,只有琴琴一個人坐在位置上安然無恙,掛了彩的臉上好像涂了藥,看著她的臉,所有人的心里不知道多爽快。
“我們沒話說,錯不在我們?!?p> 班主任確實只聽了琴琴的片面之詞,也不枉下結(jié)論。
就這樣僵了幾分鐘之后:“行吧,隨便你們說不說,我看今天太陽不錯,你們?nèi)駮?,說不定等會就想起來了?!?p> 早上的太陽還好,不算很烈,所有的人站在綠茵茵的操場上,站得整齊的一排,軍姿。
這很快就引來了不少人的目光,三樓的一間以男生為主的教室里。
一個男孩子趴在窗前看操場,有沒有人約球,結(jié)果就看到了這個畫面,起初是好奇,但是看到有一張熟悉的臉龐時,就多瞧了一會。
結(jié)果很肯定,他沒有認(rèn)錯。
向喬亦寒招手:“老大,老大,那是不是你家小祖宗?!?p> 喬亦寒正解著數(shù)學(xué)難題:“這么早就上體育課嗎?”
“不,有點像是在罰站?!?p> 聽到這個詞,他扔下筆,跑到窗前,真的就是這么準(zhǔn),一眼就看到了風(fēng)聆伊在太陽下面嗮的慘白的臉。
“誰這么大的膽子,敢折磨我的人?!?p> 聽見上課鈴聲響了,他也不顧一切的沖了出去。
很快,偌大的操場多了一個身形高挺好看的身影。
風(fēng)聆伊的眼睛已經(jīng)被汗水快滴瞎了,也不敢伸手去摸一下,發(fā)白嘴唇咬都咬不出一點血色。
模糊的視線里,出現(xiàn)了一個模糊的身影,她已經(jīng)看不清楚是誰了,也不知道自己的下一刻是不是還站在操場上。
耳邊是室友們的聲音:“伊伊,伊伊你沒事吧?”
她怎么了?暈了嗎?沒有吧,感覺很舒服,很溫暖??!
喬亦寒抱著她,問她的室友:“誰干的?”
“是班主任讓我們來這里站著的?!?p> 寢室長說:“這也不能怪班主任,要不是那個賤人,我們誰都不用站在這里?!?p> 喬亦寒聽懂了,抱著風(fēng)聆伊出了校門。
門衛(wèi)叔叔看見是他,什么話都沒說,給他開門,還跟他說路上小心,盡快回來。
風(fēng)聆伊醒在喬亦寒自己買的房子里,一室一廳,就離學(xué)校不遠(yuǎn)處,步行五分鐘。
舒服的大床,自己就好像做了一個很甜美的夢,睜開眼,就是一張完美俊朗的臉在眼前。
“我是不是暈倒了?”
“嗯,看來你還記得?!?p> 風(fēng)聆伊問:“那她們呢?還在太陽底下站著嗎?”
喬亦寒:“應(yīng)該不會了?!?p> 他走的時候,她們班主任看見了,應(yīng)該會把人都叫上去,不可能狠到讓自己的學(xué)生都暈倒進(jìn)醫(yī)務(wù)室。
“都怪那個人?!?p> “誰?”
風(fēng)聆伊說:“我被班主任罰站在那里的時候,寢室長跟我說,昨天晚上我和暖暖出去的事情,是琴琴告的密,她還讓她男朋友罵我們寢室都是做ji的?!?p> 本來不那么恨她的,但是知道高密這個事情之后,不能忍了,必須得報仇,不然難解心頭之恨。
這個詞一出來,喬亦寒眼睛里的光芒鋒芒畢露:“威仔說的?”
“應(yīng)該是他了?!?p> “這個家伙是活得不耐煩了?!?p> “我現(xiàn)在想想都?xì)?,這個女人,自己被男人cao了那么多次,好意思說別人?!?p> 喬亦寒突然將她抱在懷里,輕聲細(xì)語的哄的:“伊伊,你是大家閨秀,答應(yīng)我,好好學(xué)習(xí),不要把粗話掛在嘴邊?!?p> “我難受,我咽不下這口氣?!?p> “我可以幫你,但是你不能學(xué)壞,聽到了嗎?”
“好?!?p> 靠著他的懷里,與他的氣息糾纏在一起,風(fēng)聆伊覺得很有安全感,也很開心。
“乖,你乖乖聽話,我可以什么都給你?!?p> “我會做一個聽話的乖女孩?!?p> “嗯,我的小祖宗?!?p> 從此,你的一笑一顰就成了這個世界上最美的邂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