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兩車停在J酒店的地下停車場,季博晨直接帶他們到萬國餐廳開了四位自助餐。
有火鍋,安逸的要求滿足了;人均超520,林曉彤的要求滿足了;至于小武,管飽的要求肯定可以滿足。
一頓豐盛的大餐后,小童子拿捏好分寸,要小武送她回出租屋,幫忙打包快遞。留安逸季博晨二人甜蜜的空間。
J酒店5樓的空中花園是花城網(wǎng)紅地標,逢節(jié)假日會有許多年輕人來打卡發(fā)微博。
安逸是花城人,懂事后一直為母親,為學業(yè)奔波,沒有悠閑時光享受美景,想不到季博晨也有文藝青年的舔舐。
燈光昏暗,鮮花綠葉環(huán)繞,鳥語花香,頎長的身軀推著輪椅漫步,仿佛下一秒就是天荒地老……
季博晨:“吃飽了嗎?”
安逸笑瞇瞇的,笑的有些像狐貍,“嗯,你有一優(yōu)點,與你吃飯不會餓肚子。”
他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居然是飯友。
“以后都一起吃飯。”
安逸聽懂了他的暗示.
他愿意陪她一起,是以后都一起。
可惜了……
“可以啊,飯桌歡迎你有別的女伴。”
沒有回復的回復。
季博晨停下輪椅半蹲在輪椅前,雙手握扶手,深邃的鷹眸崔黑里柔和的泛光?!鞍惨?,你不是對我沒有感覺的!”
安逸可以感受到鷹眸里滿滿的只有一個人的身影,是自己,沒有別人。
女人的天性,口不對心。
“我沒談過戀愛,不知是什么感覺?!?p> 季博晨:……
“就是現(xiàn)在的臉紅心跳感?!?p> 安逸無言以對,大寫加粗的囧,難道內(nèi)心已如此誠實寫在臉上。
“師傅,你知道你很帥很有魅力嗎?你這樣看著我,我會害羞的?!?p> 給她逗笑了,舉起骨節(jié)分明的大掌,揉揉她的額頭?!暗谝淮我娒妫植灰娔愫π??”
安逸想第一次見……
當時不是氣上心頭,眼哭腫了、臉哭紅了,腳踢痛了,腎上腺激素早已為氣憤上飆,見面時已無上升的空間。
狡猾的小狐貍詭辯,“眼哭腫了,沒看到你帥!”
“眼力的確不如你閨蜜好!”
安逸惱火了!有這樣踩在腳底下表白的嗎?
“安逸,你是心動了,卻不想誠實對待內(nèi)心。是有顧慮嗎?”他看到她眼里的閃躲。
有顧慮嗎?如果今日答應了季博晨,算婚外情嗎?如果他知道她已婚,還會像現(xiàn)在對她好嗎?。
平靜的湖面一旦打破,是泛起春心蕩漾的漣漪,還是驚心動魄的巨浪。
誰也無法控制。
如果可以。
寧愿與他保持現(xiàn)狀。
有來有往飯友與師徒關系。
親密而又不是親密無間的戀人。
“我沒有你想象的好,師母應更優(yōu)秀!”
季博晨嘴角微微上翹,深邃的鷹眼瞇成一線。“安逸,我說實話你不要生氣,你在我眼里形象并不好?!?p> 不是傻傻的被沙包打,就是對著蘭花發(fā)呆;不是弱雞的駕駛技術出車禍,就是滿腦的吃貨感想。
又踩一腳,安逸憤懣?!凹热粵]一樣好,還看上我?”
“哈哈,你對愛情的理解有夢幻成分,在能力下,我會滿足你的。而我享受我們一起的愉悅,和相互被需要的感覺,可以依靠、可以分享?!?p> 安逸想,師徒與飯友也可以。
“嗯,如你所想,現(xiàn)況是挺好的,但我想進一步發(fā)展?!?p> 安逸凝著他凌厲俊俏的臉,不忍直視銳利的鷹眸,怕被看穿,最后目光停留在菲薄性感的薄唇上。
很想、恨想、狠想在那留下屬于自己的痕跡。
可惜不可以。
入目他眼里,只有她像鐘擺不停搖頭。
男人苦笑,不忍逼她?!拔铱梢缘?,等你準備好。”
聽到這話安逸心里有壺溫熱的玫瑰花茶。暖暖的,不會太燙傷;清香的,不會過度刺激;甜甜的,不會過膩。
‘謝謝你的愛?!惨輿]有說出口,轉而是:“今天我的腳已經(jīng)可以用力了,師傅扶我走走吧!”
季博晨對她不回復,沒有執(zhí)著,畢竟人在眼前,跑不掉。看四周,零星幾人,沒有追逐鬧玩的小孩,申出有力的右臂,讓她撐扶。
孤燈泛黃,拉出長長的影子,嬌小玲瓏的身影挽著挺拔的身軀......
影子不像人,沒有感情,沒有口不對心,沒有道德的枷鎖,有的是如實的反映——兩人相互扶持,并肩慢走。
“可以說說今天去安氏珠寶的事嗎?”
他早就察覺到安逸不像普通家庭里的孩子,發(fā)生交通事故后,家里沒有人出現(xiàn),是閨蜜照顧的。生活在如何的家庭,父母才會忽視,孩子出車禍也該露臉。
安氏的事情傅恒沒有直接牽涉,安逸考慮片刻,沒必要特意隱瞞。
“師傅我給你說個故事吧!”
季博晨扭頭鷹眸凝視,泛黃的燈光昏暗,模糊了視線。
看不清對方的深眸,是最好分享秘密的場景。
二十多年前,有個漂亮有幾分姿色舞蹈演員想退下銀幕,不再漂泊。但她對物質的追求甚高,名牌包包、定制款衣服、住大房子、有工人照顧,穩(wěn)定富裕每樣都不能缺。
靠著靚麗的外表,有一大她十幾歲的珠寶商人看上了她,養(yǎng)在金屋做情人。沒多久她懷孕了,生下一女兒,她專心教養(yǎng)女兒,照顧家庭。忽視珠寶商已有家庭,也算的上辛福美滿!
可惜好景不長,珠寶商不幸遇車禍,離世了。他對情人和女兒還是有感情的,留了一些股份,保證她們的生活。
女人總為情而困,沒幾年她就因思憂成疾和不堪原配夫人欺負,精神出現(xiàn)了異常,總是瘋瘋癲癲的。
安逸回頭看季博晨,淡淡的說道“那瘋癲的女人是我媽。”
外人總看不起她,為富裕的物質生活跟著我父親,心甘情愿作小情人。好好的嫁人過日子不干,就喜歡被唾罵小三。
長久的相處,她對我父親還是有感情的,也從不像其他人一樣爭奪家產(chǎn),活得十分低調,離開舞臺后就未公開露臉。
大媽厭惡我們母女,在生活上,經(jīng)濟上都欺負我們。
“今年有一契機,股權回到我們母女手上,今日就是以股東身份應邀開會?!卑惨菘谏陷p松的說,仿佛是別人的故事,沒有艱辛,沒有仇恨,平淡沒有波瀾。
季博晨聽到這,覺得20出頭的女孩要承受如此壓力,已了不起。“你懂公司里的事?”
“不懂,12%的股權沒有發(fā)言權,大媽大姐一直操控公司。如父親的遺愿,股份是我媽生活的保障,沒有股份收益,她會失去所愿的富裕生活和現(xiàn)有治療與護理?!?p> 看得出來,母親對安逸十分重要,影響深遠。
他說:“有時間帶我見見你母親!”
安逸沒想到季博晨會提出見他精神異常的母親,一般人遇這種事避之不及。
“我母親怕見外人,要先和她說好了,有心理準備,我再帶你見?!?p> “嗯,晚了,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