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潑皮銀子沒討要到不說還被得自己治傷,對李景隆自然是恨之入骨了。
而秦光遠雖因吸入迷煙導(dǎo)致了一段時間的四肢無力,不過也就是歇息了一日時間罷了,次日便帶著朱棣的那些護衛(wèi)往北平趕去。
秦光遠擔(dān)心李景隆會為找回顏面狗急跳墻,從而派出更強的殺手來取他性命,因而一刻也不敢耽擱。
到了北平那便就是朱棣的地盤了,再強大的殺手也奈何不了秦光遠半分了。
但秦光遠不知道的是,在他的護衛(wèi)把那幾個潑皮送到李景隆府上之時,朱允炆那里便收到了消息。
如今的朱允炆已有削藩的心思,對秦光遠這個朱棣的隨從自然是格外關(guān)注的,秦光遠帶出城的護衛(wèi)又返回京師,他當(dāng)然得知曉原因的。
當(dāng)?shù)弥司売芍笾煸蕿杀粴獾冒胨?,他連續(xù)兩日單獨給秦光遠口諭之事并不是太大的機密,若秦光遠有個三長兩短,那世人必然得第一個懷疑的他的頭上來。
而偏偏此事朱允炆也不能太過明白的說出來,也就只能對李景隆隱晦的訓(xùn)斥一番罷了。
李景隆一時之間也沒搞清楚朱允炆這般做的用意是什么,雖說是費解卻也再沒有殺掉秦光遠的心思了,不過與秦光遠的卻是有了不共戴天之仇。
沒有了李景隆和王成周這兩個大麻煩,秦光遠自然是一路暢通無阻的回了北平。
剛一回到北平,秦光遠沒去醉香酒館也沒回家,直接與那幾個護衛(wèi)一塊去了燕王府。
畢竟當(dāng)初他可是與朱家三兄弟一塊去的京師,現(xiàn)在他回來了,朱家三兄弟被留下了,雖說是這是早就已經(jīng)預(yù)料到的事情,可秦光遠若不親自去與朱棣解釋一番總歸是說不過去的。
再說,他現(xiàn)在還算是朱棣的隨從,哪有回來卻不去復(fù)命的道理。
在朱棣的書房中,秦光遠見到了他。
“王爺,小子有罪,沒能把三位王子帶回來?!鼻毓膺h剛一見到朱棣便特別誠懇的與其認起錯來。
在這個事情之上秦光遠真的是沒有多大的過錯的,但,令朱家三兄弟去為朱元璋吊唁之策是秦光遠出的,又是秦光遠陪同他們?nèi)艘粔K去的京師,現(xiàn)在他回來了卻獨獨把朱家三兄弟留在了那里,朱棣若是非要怪他的話,也的確是與他有些關(guān)系。
首先認錯總歸是沒壞處的。
朱棣坐在案牘之前良久都沒開口,秦光遠在朱棣面前本就有些壓力,如今等不到朱棣的回應(yīng),秦廣陽更感覺壓力山大。
就在秦光遠快要被那壓抑的氣氛搞得窒息之時,朱棣才緩緩開口,道:“此事怪不到你身上,說說你去京師之后的其他事情吧!”
對于在應(yīng)天府所發(fā)生的所有事情秦光遠并沒有做任何的隱瞞,他身邊朱棣所派出的那些護衛(wèi)可是時刻都在的,一些事情即便是他不說,朱棣也還是會從護衛(wèi)的口中知曉的,還不如由他一五一十的告知朱棣所有事情呢。
秦光遠沒做任何隱瞞的與朱棣述說在應(yīng)天府之中發(fā)生的所有事情。
“高煦打了李景隆的小舅子?”朱棣有些不淡定的碰到。
秦光遠能怎么回答,只能道:“是,都怪小子,若不是小子得罪王成周,二王子也不至于對他痛下毒手,若不是魏國公及時阻止,二王子一旦打死那王成周,事情還真是有些不太好處置了。”
朱棣黑著臉,臉色極為難看的道:“高煦脾氣老是那般暴躁,著實是多虧了魏國公了,安葬父皇之時,你與高煦沒去參加?”
秦光遠無奈攤攤手,道:“沒有,本來二王子與小子是做好準(zhǔn)備了,奈何臨出發(fā)之時得陛下的一個口諭,特別強調(diào)不準(zhǔn)我等二人參加。”
朱棣沉思了那么一會兒,又問道:“高煦沒因此生出事端來吧?”
秦光遠笑了笑,道:“并沒有,小子與二王子下了一天的五子棋,二王子還很感興趣?!?p> “五子棋?那為何物?”朱棣好奇的問道。
“一種棋局,與圍棋差不多,卻比圍棋簡單不少?!鼻毓膺h回道。
“嗯,你中迷煙身子無大礙吧?”朱棣也還算是關(guān)心秦光遠的。
“無礙,只是四肢無力的幾日,要不然早幾日便能夠回來了?!鼻毓膺h故意回答的嚴(yán)重了一些,要不然朱棣又怎能知曉他此次去京師的艱險呢。
他自己的身體只有他自己清楚,說的嚴(yán)重一些也無妨。
朱棣問到此處沒有再問下去了,該知道的事情他已經(jīng)都知道的差不多了,也沒有再問下的必要了。
“你此去一路辛苦了,去看看王妃吧,與她報個平安。”朱棣緊接著吩咐道。
朱棣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讓秦光遠去給徐王妃報朱家三兄弟平安的。
秦光遠了然一笑,回道:“王爺放心,小子即刻便去?!?p> 朱棣能夠費勁大力氣非得把秦光遠弄到自己身邊很大的一部分原因便就是得益于秦光遠的聰明,有眼力勁兒,很多事情不需要多說他便已經(jīng)能夠看明白。
秦光遠問了幾個丫鬟才找到了正紡織的徐王妃,徐王妃雖是徐達子女,但卻并沒跟著其父享受過任何的榮華富貴,因而也養(yǎng)成了其勤勞樸素的性格。
徐王妃見到秦光遠后并沒有馬上停下紡織,等一輪結(jié)束后,才站起身來笑意盈盈的問道:“光遠,你回來了?高熾幾兄弟呢?怎沒見他們過來?”
秦光遠跟在徐王妃身邊出了房間,還有些慚愧的回道:“王妃,三位王子此次并沒隨小子一塊回來,此事說起來也全怪小子不好,若不是當(dāng)初小子建言王爺讓三位王子同去北平也就不會發(fā)生今日之事了?!?p> 徐王妃怎么說也是見過大世面的,跟著朱棣這么些年什么風(fēng)風(fēng)雨雨的沒見過,得知朱家三兄弟留在京師臉上的難過不過也只是轉(zhuǎn)瞬即逝,隨即便露出個一個慈愛的笑容,道:“光遠,你也不必多想,你對王爺可謂是忠心耿耿,所做的一切也都是在為王爺?shù)拈L久做考慮,高熾兄弟是王爺之子,這也是他們?yōu)槿酥拥谋痉郑趺礃樱巳ゾ熞磺卸柬樌?!?p> 把該匯報的事情與朱棣匯報了就行了,至于在京師之中所發(fā)生的事情完全不需要再在徐王妃面前說一遍了。
“一切都好,王妃大可放心,只要王爺還在,三位王子在京師便可安然無恙!”秦光遠寬慰著徐王妃道。
“嗯,本宮清楚,你若有事便去忙吧。”徐王妃笑呵呵的回道。
徐王妃不管是對秦光遠還是對燕王府中的下人都是笑意盈盈的。
秦光遠與徐王妃拜別之后便回到了朱棣的書房之中,“王爺,王妃那里小子已解釋過了?!?p> 朱棣臉上并無多余的表情,只是道:“嗯,你在此稍后片刻,本王已派人去請道衍大師了?!?p> 朱棣既然有吩咐,秦光遠能怎么辦只能回,“是?!?p> 秦光遠在朱棣面前也不敢有絲毫破壞規(guī)矩之處,一絲不茍的侯在一旁,此時他也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如此便不這么早過來找朱棣了,留在外面還能自由一些。
在朱棣面前秦光遠總是有好多時候算計不到,在朱棣面前還是應(yīng)當(dāng)多長個心眼才是。
自從跟了朱棣,秦光遠就沒有在朱棣感覺到任何的親切,每次到追到跟前他都能感覺到無名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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