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章橙就走了。
當(dāng)然以她的城府,第二天還是笑臉相迎,囑咐黎若婼不要太累,就離開了。
沒有意外搞得黎若婼還挺內(nèi)疚。
當(dāng)然如今她怎么想多綠茶也不重要了,容耀完全可以做主。
人都給他了,容耀氣場越來越強(qiáng)大,再不是之前的舔狗。
除了床上。
容耀自己還有事忙,但是已經(jīng)和湯寶說了。湯寶自然也支持,重新接管容耀的事。等他那邊有定論再說。
什么定論?
真打官司估計(jì)時(shí)間不在短的。哪用那么久,而且真打官司反而不用一直盯著了,交給律師就好。
所謂的定論,容耀和黎若婼只等一個(gè)人。
梁媚。
“怎么瘦了?”
“沒有~”
“容耀對你不好?”
“呵~倒是沒以前那么舔了,脾氣不小~”
“和我說,我打他!”
“媚姐……”
直到某一天,容耀回到酒店進(jìn)屋的時(shí)候就聽到客廳的笑鬧。
暗嘆還是來了,心揪了一下。但還是笑著走出去:“媚姐來了?在門口就聽到你標(biāo)志性的笑聲?!?p> 果然,梁媚造型變了一些,畢竟好久不見了嘛。
梁媚似笑非笑看著他:“還叫媚姐?。坎皇怯凶约汗?,又做制片人的,直呼其名就好。身份不一樣了?!?p> 容耀無奈坐下:“沒必要這種開場白?!?p> 梁媚輕笑:“什么開場白?你以為之后我就要開始說服你,軟磨硬泡讓黎若婼留下?”
黎若婼咬著嘴唇低頭,容耀沉默,半響看著梁媚:“其實(shí)我倆就等你呢。和宋一瑤,和章總該談的都談了。我們一點(diǎn)負(fù)擔(dān)沒有,唯獨(dú)你媚姐?!?p> 梁媚嗤笑,起身看著兩人,半響指著容耀:“我警告你。如果小黎過去,你敢對她不好。你別說什么含糖不含糖的,幾個(gè)加號我都不怕。我一定按死你。”
黎若婼身子一顫,抬頭站起:“媚姐~”
容耀也愣住。看著梁媚:“這……”
梁媚扯起嘴角,看著黎若婼:“我不出面也是抱著希望,可是我的性格,做不到挾恩圖報(bào)。我只在乎幫我看得上的人,記不記得無所謂,我又不是沖著這些。”
黎若婼眼圈發(fā)紅:“媚姐~”
梁媚笑著攬著她:“哭什么?不過我多少有點(diǎn)心酸是,養(yǎng)得白白美美的,到底被這個(gè)小舔狗給叼走了。以后你想回娘家都難,是苦是福自己受著吧。”
黎若婼揉著眼睛,已經(jīng)流出眼淚抽噎。
容耀心口發(fā)堵,但梁媚也不多說。揮揮手示意:“走了。我會讓章橙結(jié)算一下,你們過去交接。合約廢除?!?p> 說完就走出門口。容耀下意識要追,看著哭泣的黎若婼,叫過玲玲:“玲玲?。 ?p> 玲玲在套間跑出來,容耀指指黎若婼。玲玲過去安撫,容耀追出去在電梯那里,梁媚要進(jìn)去之前,容耀追上:“媚姐。”
梁媚看看他。
容耀深呼吸,半響開口:“我送你?!?p> 梁媚一頓,無所謂的邁步進(jìn)去。
容耀跟著一起,只是電梯一路往下走,都沒說話。
梁媚為什么不說,容耀不知道,他自己是不知道說什么。
知道走出酒店,快上車了,梁媚回頭:“還送???再送就要直接送回家了?!?p> 容耀抬頭看著她,輕聲開口:“媚姐……對不住了?!?p> 梁媚笑:“對不住誰啊?對不住黎若婼?你除了心里為她著想,也不可能有別人。對得住她就行?!?p> 出神開口:“而且我知道,不是沖我你們早走了。但我沒法怪章橙,也沒法怪宋一瑤。她們都有自己立場,只是到了今天,孫正張縈心走了,你和黎若婼也離開了。輸贏怎么說?我覺得是輸了。輸在人心了。優(yōu)柔寡斷……我們自己有問題?!?p> 容耀看著她:“我倆欠你的。以后有機(jī)會會報(bào)答?!?p> 梁媚嗤笑:“我不在乎,你罵誰呢?再說《三生三世》劇本就算你報(bào)答了,新戲女二還留給黎若婼。不管她看不看得上。”
容耀沉默許久,看著梁媚:“要不……讓黎若婼呆到合約結(jié)束吧。也不用這么急著現(xiàn)在走。”
“用不著!”
梁媚看著容耀:“你少用你自己的愧疚讓黎若婼的前途填坑。我自己就是熬到日子才離開,我不能讓黎若婼也熬著那么久。到時(shí)候章橙打壓她,我里外不是人?!?p> 容耀低頭不語,許久之后笑了。
抬頭看著梁媚,容耀開口:“媚姐。如果我這么說能讓你開心一點(diǎn)的話,黎若婼聽到我也不怕?!?p> 梁媚開口:“什么?”
容耀咧嘴:“如果不是有她,我可能真的擦狼黑?!?p> “呵呵?!?p> 梁媚推他頭一下:“我早看出你看似癡情,實(shí)際上偶爾都能露出渣男的味!”
突然臉色撂下指著容耀:“我可聽說你紅顏知己不少。什么宋傾城袁小蠻還有秦璇的,尤其那個(gè)韓糖。誰不知道她背景深厚誰都不敢惹,怎么對你百依百順的?”
容耀平靜開口:“看我沒爸沒媽,可憐我吧?!?p> “呵?!?p> 梁媚嗤笑:“最好是。不然你把小黎帶走去你公司,以后她23才,都靠你了。你要對不起她,你別以為她真的沒有娘家?!?p> 容耀鄭重點(diǎn)頭:“我一定?!?p> 梁媚沒多說,上車啟動開走。容耀一直目送直到汽車消失。沉默許久,心放松了,卻也更沉重了。
慢慢走回去,看到還在哭著的黎若婼,不知道為什么,心突然暖了很多,也沒那么壓抑了。
或許有時(shí)候愛人的責(zé)任是一種壓力,但也是一種充實(shí)的來源。
“你回去吧。”
容耀對著玲玲,玲玲看看兩人,沒多說離開了。容耀坐回去,黎若婼即便哭得眼睛發(fā)腫還要問:“媚姐走了嗎?怎么說的?”
容耀攬著她:“沒說什么。總之就是一些我不能對不起你的話。我敢對你不好她就打壓我,讓我翻不了身。”
黎若婼哭得更兇了,拳頭砸著容耀:“都是你~非得解約~”
容耀呵呵笑:“是是,怪我?!?p> 輕嘆開口:“已然如此了,咱們都好好混。以后等媚姐過氣了,你做女一,我做男一,然后帶她翻紅?!?p> “呵。”
黎若婼砸他一下:“呸!你過氣她都不會過氣?。 ?p> 容耀笑,黎若婼也不哭了。兩人一起抱著,緬懷過去,也將開始暢想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