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男人怎么瞧著如此面熟?
何蔓蹙著眉頭,好奇怪,到底是在哪里見過呢?
何蔓剛想問這男人是不是在哪里見過,只見那男人望著他飛行箱上的腳印,那眉眼之間絲了一抹冷意,薄唇微抿,聲音清冷地道:“道歉?!?p> “道,道歉?”
何蔓一下子回過神來,愣了好半天:“道什么歉,不是你撞的我嗎???”
她為了避免撞上他,這才是不小心踩上他的飛行箱,誰料他就突然拉走他的飛行箱,害得她摔倒在地,她還沒有怪他讓他道歉呢,他倒是讓她來道歉?
“第一,是你自己不看路撞過來的,第二,你踩了我的飛行箱。”男人漫不經(jīng)心的聲音帶著一絲凌厲道:“所以,該是你道歉?!?p> “我道歉?”
何蔓黑人問臉號:“你害我摔了一腳,我都沒有計較,你還讓我道歉,你腦子不是有泡吧?”
“是嗎?”
男人冷冷一笑,似乎是見慣了這樣的手段:“難道你不是為了引起我注意而摔倒的嗎?”
“什么?”何蔓愣了一下,簡直是氣笑了,她道:“你,我真的是見過不要臉的,可沒有見過像你這么不要臉的,你就算是長得好看了一些,我至于為了引起你的注意而摔到你的跟前嗎?”
“那是誰剛剛盯著我看了半天的?”男人目光冰冷的看向了她,這個女人從見到他開始,眼睛就沒有移開過。
何蔓一愣,想起來覺得這個男人面熟,所以她當(dāng)時這才是邊走邊盯著他一直看著,想知道是在哪里見過,誰料竟是撞上了他?
可那么短的距離,他若非也盯著她看,又怎會撞上他?
何蔓回過神來,冷淡地道:“你不盯著我看,怎么知道我盯著你看?”
男人似乎是被何蔓的話給問住了,微愣了一下,又打量了她一眼,那目光越發(fā)冰冷,莫名的讓人心塞,看得何蔓心底有些緊張,正鼓足了勇氣跟他在公司門口吵上一架的時候,那男人卻是拉著飛行箱扭過頭就進入了東勝航空。
何蔓想到這些事情,再一次見到這個男人,她眉頭挑了挑,她一直在想這么自以為是的臭不要臉的人叫什么呢,可后來就忘了這事,沒想到竟是會這里遇到了他。
還面熟見過呢,她怎么會見過這么臭不要臉的男人?
何蔓覺得自己是想多了,她還沒有來得及打聽他叫什么呢,就看到林東飛已經(jīng)熟門熟路的去打招呼,“盛哥,你怎么過來了?”
“復(fù)訓(xùn),你們這是去干嘛?”
“哦,我們準備出去吃飯呢,呆會要去唱歌,想著大家彼此熟悉一下,你要不要一起來?”
“好,地址在哪里?”
原本就是客氣一下的林東飛愣了一下,忙笑了起來說:“好,盛哥電話多少,我呆會發(fā)信息給你?!?p> “186********?!蹦悄腥藞笸觌娫挘挚戳艘谎壅驹谌巳寒?dāng)中的何蔓,隨后神色平易的拉著箱子離開了。
何蔓想到那一天的事情,現(xiàn)在又看著那男人分明認出來了她,可若是一副若無其事壓根不準備道歉的樣子就算了,還分明帶著一抹譏諷之意時,讓她一股無名火沖到腦門,直接就脫口而出想要找他理論清楚,“你站住?!?p> 林東飛愣了一下,瞧著何蔓這氣勢沖沖的樣子,忙拉著她說:“你認識盛哥?”
“什么勝哥還是輸哥,不認識?!焙温崎_了林東飛手臂,像是想起來什么似的,又扭過頭看著林東飛說:“你說他叫盛哥?”
這貨認識他?
“是啊,他是盛哥啊!”
“什么勝哥輸哥,全名叫什么?”
“謝盛?!?p> 林東飛拉了拉何蔓,說:“盛哥怎么招你惹你了?”
“沒你什么事?!?p> 何蔓剛說罷,謝盛聽到何蔓的話已經(jīng)停下腳步側(cè)過頭來,仿佛如同是看著一個陌生人似的看著何蔓,清冷疏離地問:“你叫我?”
“我不叫你叫誰啊?”
何蔓走到謝盛的面前,說:“你,給我道歉?!?p> “道歉?”
謝盛平靜的眸子帶著一絲清冷,說:“跟你道歉?請問你叫什么名字,我為什么要跟你道歉,還有,你在這里大吵大鬧成什么樣子,要學(xué)飛行,先學(xué)做人,端正自己的態(tài)度,從進入公司起就應(yīng)該注意自己的衣行舉止,時刻記住自己代表的不單單是個人,還有公司的行象,尤其是這里不單單是我們公司的飛行員在此復(fù)訓(xùn),還有其它航空公司的飛行員過來復(fù)訓(xùn)。”
“你……”
何蔓劈頭蓋臉地被訓(xùn)了一頓,訓(xùn)得一臉的懵,也更加的火大,剛想說什么,就遠遠的看到喬教員穿著一身制服走了過來,她下意識閉上嘴巴。
喬教員雖然看似笑呵呵的很好說話,但她對喬教員敬仰以久,所以有幾分了解,據(jù)說喬教員原本是空軍轉(zhuǎn)飛行員,極為嚴厲,且飛行技術(shù)非常嚴謹,也一直是她的偶象,她不想在喬教員面前留下來不好的印象。
更何況飛行是一個學(xué)習(xí)的過程,作為晚輩,應(yīng)該尊重長輩,更要尊重飛行前輩,這是她在大學(xué)的時候一個師傅教她的,他曾經(jīng)說過“敬人者人恒敬之”,飛行一定要懷著一顆感恩謙虛的心,珍惜每次學(xué)習(xí)和成長的機會。
她一直明白這個道理,但也不是每個人都值得尊敬的,比如說這個叫謝盛的自大狂。
只見喬教員看著眾人笑了笑,然后看著謝盛,說:“謝盛,你過來復(fù)訓(xùn)了?”
謝盛看向喬教員時,那眸底的冷意斂收起來道:“是啊,喬教員,我這一次的檢查員是你?!?p> “嗯?!?p> 喬庭遠剛剛遠遠的就瞧見了謝盛與何蔓一副針尖對麥芒的模樣,略有些好奇地問:“不過你們這是怎么了?”
何蔓一見喬教員過來了,滿腹的怒氣也只能壓下去,忙笑著道:“沒什么,我有些問題想問一下謝先生?!?p> “嗯,別謝先生謝先生的叫了,他叫謝盛,以后叫他謝教員就好了?!?p> “謝教員?”
何蔓十分震驚,不可思議地說:“他已經(jīng)是教員了?”
喬庭遠倒是一副笑瞇瞇的模樣,說:“是啊,我們東勝航空公司最年輕的教員,技術(shù)理論都是一流的,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多問問他,他肯定可以教會你們好多東西的?!?p> 何蔓眉頭一蹙,狐疑的看著謝盛,謝盛卻是看都不看她一眼,甚至從頭到尾都拿她當(dāng)空氣,她忍不住氣打一處來,可看著喬教員站在這里,卻只能是忍了下來,笑著說:“原來是這樣,謝機長,以后請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