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大名邢可,今年十八歲,但如果看臉的話,大部分人會以為她只有十五歲。
可如果看身材的話,人們可能又會以為她二十五歲。
“吶,日常的主要工作就是這些,很簡單的。”
此時在墨羽咖啡館里,邢可正認真的指導著新員工楊逸。
楊逸點點頭,表示自己理解了。
“沖咖啡的話,吧臺里面有對應各種原料的單子,做法也都有,你沒事可以練練,如果還不會的話,你就拿電腦上網搜索一下做法?!?p> 所以不僅是老板任性,員工也很任性……
“話說,那種拉花的咖啡你能教我嗎?”
楊逸對咖啡沒多大興趣,但也知道現(xiàn)在的咖啡館里都有那種做的漂漂亮亮的咖啡,好喝倒不會更好喝,但能賣的更貴。
邢可揮了揮手,道:“我們這沒有那種花里胡哨的東西,不用學?!?p> 看來整個咖啡館都很任性……
“你還有什么問題嗎?”邢可問到。
“有。”楊逸一臉嚴肅的點了點頭,“我們一定要穿這個顏色的制服嗎?”
此時楊逸的手上拿著一套墨羽咖啡館的制服,據(jù)說是庫房里剩下來的,碼數(shù)也合適。
這制服款式倒是很正常,就是那種常見的襯衫,但問題是,制服顏色是十分艷麗的粉紅色。
怎么說呢,楊逸也不是矯情的人,但這個顏色實在是太……
“是的?!毙峡砂迤鹆四槪槐菊浀恼f道:“這是我們咖啡館的特色。”
楊逸:……
從第二天開始,楊逸就正式在墨羽咖啡打工了。
雖然說是他和邢可互相調班,但邢可沒有別的工作,再加上楊逸又是剛上手,所以這幾天她也都在咖啡館里。
吳雨墨甚至都沒有規(guī)定他們倆人每個月最少的上班時間。只要店里有人,哪怕楊逸能說服全是邢可來上班都行,工資照發(fā)。
可上了兩天班,楊逸嚴重懷疑吳雨墨這個老板到底有沒有錢發(fā)工資,差不多整整兩天時間,只來了十個左右的客人,營收大概只有四百塊。
他大部分時間都在店里默默的發(fā)呆,或者是和邢可聊天。
楊逸覺得改名叫摸魚咖啡算了。
“安心啦,雨墨姐絕對不會少你工資的。”
邢可靠在店里的座椅上,手上端著楊逸給她沖的咖啡,正看著一本漫畫。
兩天后楊逸還是忍不住問了她這個問題,這家店怎么看都是一副瀕臨倒閉的樣子。
此時店里依舊沒有客人。
“可是好像壓根都賺不到錢,每個月還要還幾萬塊的租金吧?”
“誰說要租金了?”
邢可看了他一眼,“這店面本來就是雨墨姐的?!?p> 楊逸愣了一下,原來是貧窮限制了他的想象。
“那就算不要租金,光我們倆的工資,還有水電和各種成本,也不夠啊?!?p> “咳?!毙峡煞畔率种械谋樱溃骸捌鋵崗脑蹅冞@家店開始,往后數(shù)十二家店面,都是雨墨姐的。”
楊逸:……
“她說平時總要有點事做,所以就沒有全租出去,留了一家自己開店了。”
貧窮不僅限制了他的想象,還把他按在地上狠狠摩擦。
行吧,打工就完了,別沒事瞎想。
周五的晚上,楊逸再次收到了吳雨墨的信息。
“明天下午兩點集合,出發(fā)去俱樂部活動,你上次買的帳篷可以帶著”
可上次買的帳篷早已在白堊紀的風吹日曬中殘破不堪了。
第二天楊逸騎車到了出發(fā)地點,吳雨墨已經在那里等著了。
楊逸上下打量了她兩眼,鴨舌帽、T恤、休閑褲,墨鏡掛在領口,身后背著一個防水背包。
身上依然沒有任何多余的裝飾,連耳洞都沒有,怎么看也不像一個有錢小姐。
“班上的怎么樣?”
趁著其他人還沒有到,吳雨墨跟楊逸打了個招呼。
楊逸一本正經的板著臉,“很辛苦,每天都忙不過來,要將自己的全部精力都投進去,差不多要十十七工作制?!?p> 她滿意的點點頭,“那就好,我們資本家就喜歡這樣的員工?!?p> 過了一會,其他人三三兩兩的到了,來的都是跟楊逸差不多年齡的年輕人,加上他一共九個,其中竟然還有四個女生。
不過那四個女生嘰嘰喳喳的,甚至還有人穿著涼鞋,一副去郊游的樣子,跟楊逸印象中的‘戶外運動俱樂部’絲毫不搭。
吳雨墨看到那四個女生什么也沒表示,拍了拍手,作為俱樂部的老人說了幾句歡迎和注意安全的話。
那四個女生依舊在小聲的聊著天,另外幾個男生倒是都認真的聽了吳雨墨講話,畢竟她本就長得漂亮,身材又好,還有一種異樣的魅力。
吳雨墨最后面無表情的揮了揮手,“行了,上車吧?!?p> 在她的身后停了一輛中巴,大概是俱樂部租借的。
經過一段時間的顛簸,他們到達了目的地。
小青山算是市郊的一個小景點,沒什么名氣,也沒什么人來,風景確實不錯,但開發(fā)的不太成功。
吳雨墨帶他們來的,是山腳下的一片空地,這里離景區(qū)還有不少距離,是一個小小的露營點,邊上有一條很淺的小河流過。
“好了,我們今晚就在這里扎營,如果有帶帳篷的可以用自己的,沒有的車上有俱樂部準備的帳篷,可以先用著,都是雙人帳,兩個人一頂?!?p> 大家互相看看,沒有一個人帶帳篷,吳雨墨對這情況也不意外,點了楊逸幾個男生,幫她去車上搬東西。
“你帳篷呢,不是才買幾天嗎?”
搬東西的時候吳雨墨問到楊逸。
“額,弄丟了?!彼S口謅到。
“弄丟了?你這幾天還出去了?”
她的出去,指的是去戶外,至少是去能扎營的地方。
“啊,算是吧,是去了個地方,半夜醒來的時候一睜眼就能看到漫天星星?!?p> “哦,那你去的地方環(huán)境應該不錯?!?p> “不是,是睡一半帳篷被偷了?!?p> ……
“嘿,哥們,讓一下。”
一個搬東西的男生強行從楊逸和吳雨墨之間擠過,他的懷里抱著一個燒烤架和兩包碳,粗壯的手臂上隆起兩塊鵝蛋似的肌肉疙瘩。
分明旁白那么大空,還非要擠到吳雨墨面前,大概是想秀一下自己的肌肉,可惜她對此熟視無睹。
等東西搬完中巴車就開走了,它會在明天中午前再來接他們。
“行了,兩人一組搭先搭帳篷,然后準備晚飯。”吳雨墨指揮到。
然而搭帳篷的時候,楊逸才發(fā)現(xiàn),除了他之外的幾個人,是真真正正的新人,擺弄了半天,連把帳篷打開都費勁。
吳雨墨不得不東奔西走,幫著這群菜鳥搭起帳篷來。
其他四男四女都是搭伙來的,只有楊逸自己是獨自來的,他一個人三下五除二的搭好了一頂帳篷,帳篷上還印著‘山澤戶外’四個字,這是他們俱樂部的名字。
吳雨墨幫了一圈過來,到楊逸這,見他竟然已經搭好了,搭的端端正正不偏不倚。
她不禁也有些驚訝,“你不是菜鳥嗎?這帳篷搭的挺規(guī)整的?!?p> “嗯,小時候跟人學過,這種簡單的搭起來還行?!?p> 吳雨墨笑了笑,似乎對于這一群菜鳥之中還有人能搭起一個帳篷來挺開心的。
“好了各位?!彼呐氖?,“可以準備生火做晚飯了。”
“美女,要不大家一起吧!”
一個聲音從旁邊傳來,楊逸望去,不遠處兩個男人走了過來,他們穿著統(tǒng)一的T恤,上面印著‘風雷戶外’幾個字。
吳雨墨挑了挑眉,“又是他們?!?p> “誰???”楊逸問到。
“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