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在客廳爐火旁面面相覷的人變成了三個,加雷斯也追逐著維多利亞的蹤跡找到了這里。
楊逸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事情有些超出了他的想象,如今那兩個人都坐在對面盯著自己。
“楊,這是怎么一會事?這棟房子,普民的房子也沒這么大吧!”加雷斯問到。
楊逸想了想,道:“這個,我說是我意外發(fā)現(xiàn)這里有一棟房子的,你們信么……”
加雷斯盯著他,就差把‘不信’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咳,不管怎么樣,總之,我現(xiàn)在暫時是回不去渣民那里了,所以決定在這躲一段時間,同時,試著完成紅榜上的任務(wù)?!?p> 接著,楊逸將之前發(fā)生的事情都告訴了他們,包括在比爾家的經(jīng)歷,以及貝德維爾和他的談話。
至于這棟別墅,他不說,那兩個人也只好暫時相信真的是意外找到的。
“所以,你現(xiàn)在跟‘那個男人’,是競爭關(guān)系了?你們都想完成紅榜上的任務(wù)成為普民?”加雷斯一臉震驚的望著楊逸。
他點點頭,“沒錯,而且,如果他沒有騙我的話,他的進度大大領(lǐng)先于我,只要再殺死兩只恐爪怪就行了?!?p> “只要再殺兩只恐爪怪?!奔永姿狗藗€白眼,“那可不是殺兔子,那是恐爪怪??!”
維多利亞臉上依舊沒有什么表情,“最近,恐爪怪出現(xiàn)的越來越頻繁了,以往,它們很少在森林外圍出現(xiàn)?!?p> 楊逸點點頭,這也是為什么,他和貝德維爾幾乎在同樣的時間殺死了恐爪怪,而之前的許多年,都沒有人做到。
除了他們倆的實力之外,還有一個因素,就是因為某些未知的原因,森林里的獵物似乎越來越少了,恐爪怪大概也是無法捕獵到足夠的獵物,所以不得不擴大了活動范圍。
楊逸嘆了口氣,“大致的情況就是這樣,我個人建議,你們倆還是回戈澤去吧,在外頭并不安全,只是回去之后就說我失蹤了,不要跟別人提起我這里的事情,就當(dāng)幫我個忙?!?p> “我留下?!本S多利亞抬起頭。
“為什么?”楊逸微微皺眉,“這里并不安全,如你所見,這里沒有供暖的設(shè)備,也沒有魔晶儲存,而且里森林內(nèi)圈很近?!?p> “我可以幫你。”她簡單的說到,“所有人都知道我們是一伙的,雷蒙找不到你,也會找我們報復(fù),一樣的?!?p> 楊逸又看向加雷斯,“那你呢?”
“我?”加雷斯皺著眉頭,撓了撓頭,“既然維多利亞不回去,那我也留下!不過我可不是害怕雷蒙那個家伙,我是為了保護維多利亞!”
楊逸默然,好吧,如今看來,似乎只能這樣了。
……
兩周之后。
戈澤,中心區(qū),上民聚居區(qū),比爾莊園。
“老爺,皇宮里又傳來消息了,要求派人來查閱我們莊園內(nèi)私軍的規(guī)模?!崩瞎芗夜韺χ媲暗奶m斯·比爾說到。
他正坐在巨大的書桌后面,皺著眉頭看著一份羊皮紙文件。
“別管他,找個理由搪塞過去,洛克家族和詹姆斯家族那邊怎么樣了?”
“今天早些時候他們剛剛派了人來傳達口信,只說一切安排妥當(dāng)?!?p> 蘭斯·比爾點點頭,沒說什么,老管家猶豫了一下,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忍不住說道:“老爺,現(xiàn)在就對皇室這個態(tài)度,真的好嗎?我是說,他們畢竟統(tǒng)治戈澤已經(jīng)這么多年了?!?p> “沒關(guān)系?!碧m斯·比爾依舊低頭看著文件,“反正,還有兩周左右就是‘慶典日’了?!?p> 老管家沒說什么,鞠躬告退。
“等等。”蘭斯·比爾叫住了他,“渣民那里,沒什么問題吧?”
“沒問題,只是一些低賤的渣民而已,貝德維爾在那里有足夠的威信,能夠處理好一切。”
“貝德維爾。”蘭斯·比爾的一只手指輕輕敲打在桌面上,“注意點這個家伙,我對他不放心?!?p> “只是一個渣民而已,如果沒有克里利亞——”
“不要輕視任何一個環(huán)節(jié)。”
“是。”老管家連忙鞠躬。
蘭斯·比爾站起身,走到窗邊,兩只手指揉了揉眉心。
“有沒有查出來上次那個渣民是怎么從我們這跑掉的?”
“回老爺,我們后來發(fā)現(xiàn)欄桿上有一個空隙,他應(yīng)該是躲藏起來了,然后等天黑了從那里逃走的。”
老管家搖了搖頭,“本來還希望能將這個家伙扶起來,也好跟貝德維爾制衡一下,可惜卻是個不識好歹的賤民。”
“躲藏起來,那么多人,能躲哪呢?”蘭斯·比爾自言自語到。
“他回渣民那里了?”
“是的。”老管家答道,“不過一回那里就立刻又開始出去尋獵了,但實際上他們剛上繳了恐爪怪,這個月根本不需要再出去,可能是怕我們這邊會抓捕他,所以出去躲躲?!?p> 說到這,老管家笑了一聲。
“可惜,據(jù)下面?zhèn)鱽淼南ⅲ麄円呀?jīng)超過兩個星期沒有回來了,應(yīng)該是在冰雪之森中出了意外,死在那里了,看來他跟貝德維爾還是有不小的差距。”
‘噗通!’
書房的門外忽然傳來什么東西摔到地上的聲音。
“什么人!”
老管家矯健的打開房門,伸頭望去,這里是家族重地,一般人是不允許靠近的。
書房外的走廊上,一只放在旁邊架子上的花瓶被碰倒在地毯上,盡頭一個身影轉(zhuǎn)過了走廊的拐角。
“是愛爾柏塔小姐?!崩瞎芗彝肆嘶貋?,“最近,小姐似乎狀態(tài)不太好,每天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蘭斯·比爾點點頭,“不用管她。”
“老爺,等到慶典日的時候,您看小姐她?”
愛爾柏塔的父親,比爾家族的族長,他沉思了片刻,“就讓她待在家里,派人看好她?!?p> 頓了頓,他又說到:“如果她不聽話的話,就先關(guān)到下面地牢里?!?p> “這……好嗎?小姐畢竟是您的女兒啊?!?p> “哼,現(xiàn)在這種時候,可顧不上什么兒女親情了?!?p> “可是萬一……”
比爾·蘭斯果斷的揮手,打斷了管家的話。
“那她就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