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弗里奇的書房中,那算不得明亮的燈光將一切都照的有些灰蒙蒙的。
“咕咚咕咚”
喉頭僅僅蠕動了兩下,這杯光耀帝國中及其出名的烈酒就被一飲而盡,接著弗里奇又拿起放在桌上精致玻璃酒瓶將手中的杯子又倒?jié)M了金黃色的液體。
弗里奇并沒有接著喝掉這一杯女王,因為對他而言這種烈酒連續(xù)兩杯已經(jīng)讓他的腦袋開始有點迷糊,再者這兩杯酒已經(jīng)將他心中的火焰澆滅了七七八八,剩下的自己還得細細琢磨,這種情況下醉酒對他來說并沒有什么益處。
弗里奇細細品了一口手中的烈酒,心中的苦悶卻多了那么一絲,弗里奇眉頭微微一皺單手將幾乎沒有缺失一點酒水的酒杯放到厚實的龍木桌面上,另一只則順著將一個張方形的劣質(zhì)木盒拿了過來,從中拿出一支中指粗細的香煙放到那厚厚的暗紅色的嘴唇上,另一只放下酒杯的手中則升起一絲火苗將那只小作坊里做出來的香煙點燃。
弗里奇深吸了一口,這支香煙就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消失,直到香煙近乎消失了一半長長的煙灰開始彎曲,弗里奇這才將煙灰彈到桌上的煙灰缸中,然后又將在肺部走了一圈的煙霧緩緩吐出。
辛辣的煙草終究還是男人的良藥,當最后一縷煙絲消失在弗里奇那嘴唇上方漂亮的胡須之間,他的思想與身體這才算是有了些許寬松,寬大厚實的肩膀也深深的陷入了皮質(zhì)的沙發(fā)之中。
但弗里奇終究還是想不明白,自己的兒子究竟需要什么,自己已經(jīng)是這個帝國勢力最強橫的貴族,領(lǐng)地足分封100個伯爵,錢財足夠他揮霍到光耀帝國滅亡的那一天,血統(tǒng)優(yōu)良的女人更是多到數(shù)不勝數(shù),一自己的壽命也足夠庇護到他逝世的那一天。
他什么也不用去做,什么也不用去想,沒有任何困難,也沒有任何危險,一切都不需要他去考慮,自己能解決他想到的一切問題!
可是,在一個小時前,他卻告訴自己他要自由!自由?他缺少這種東西么?自己有約束過他的活動么?難道整個帝國還不夠讓他覺得自由么?
難道是女人?不,他應(yīng)該了解,只要他能娶一個貴族的女兒,自己是絕對不會干涉他和任何女人來往。
金錢?不可能,安娜從來不會在金錢上讓凱斯特有任何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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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需要什么?
嘶---
煩悶的弗里奇將快要燒到自己手指的香煙抽了個干凈,一口將杯中的烈酒飲去大半,又拿了一支香煙給自己續(xù)上,身體再一次陷入沙發(fā)的靠背之中,接著又是一串悠長的煙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