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主,已經(jīng)做好了,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在距離少陽派較遠的一處竹林中,黑衣人跪倒在男子的身側(cè),恭敬的匯報。
男子轉(zhuǎn)過身,黑色的衣袍,幾乎和黑夜融為一體,但最特別的,是他的臉上的墨色的面具,古怪離奇。
面具上繪著圖案,錯綜復(fù)雜的線圖,似乎將他的臉分割成好幾塊。
他嘿嘿一笑,嘶啞的嗓音,帶著絲絲尖銳。
“巽楚大會么?多年的平靜生活,他們過得應(yīng)該挺舒坦的吧?,F(xiàn)在,是應(yīng)該亂一亂了!”
他又是一陣悶笑,肩膀抽動,像一個松了發(fā)條的木偶。
跪倒在男子腳下的黑衣人,使用力穩(wěn)住自己的心神,男子散發(fā)出來的巨大力量,沖擊著他的丹田,感覺痛苦異常。
昆侖。
女子手執(zhí)白子,看著棋局,淺淺微笑,就連死水一般的眼中,都添加了幾分明媚。
“他們那些人的記憶,你都該修改好了,確定萬無一失么?”
黑子慢慢落下,似乎對于女子的質(zhì)疑,有些不滿。
指尖拈起一枚黑子,仔細觀察棋盤,“不過是記憶而已,對我們來說也不是什么困難。再者說了,只要給幾個重要的人物填上一段記憶就好了,其他的人,不是很重要?!?p> 說完,白子落下之后,黑子緊接著落下。
似乎落下的位置,他已經(jīng)注意了很久。
棋盤上的局勢瞬息改變,從剛才的白子險勝,一下子變?yōu)楹谧臃€(wěn)贏。
女子摘下戴在臉上的面紗,露出一副冰雪般美麗晶瑩的容貌。
“我果然不適合下棋,這么多年了,棋藝還是差得很,”熟悉的眉眼,還有清冷的疏離,她似曾相識,“算算時間,你應(yīng)該去少陽了。我?guī)湍阏业剿y道你就要耗在我這!我還以為你會急吼吼的跑去見她呢?!?p> 略微帶些戲謔的打趣,并沒有讓鳳兮感覺討厭,反而倒是有幾分舒心。
男子抬眼看了看對面的人,緩緩說道:“長樂,這一次我絕對不會放開她,誰都不能阻攔。等那個人出來,常淼就不會死盯著我不放了?;蛟S,我也可以永遠離開仙界,回歸本族,說到底,我終究是神族?!?p> 提及此事,兩人不免想起了一些陳年舊事。
當(dāng)年神族的一念之差,竟然讓神族眾人受盡折磨,眼下不是五百年前,現(xiàn)在主事人也不是當(dāng)年的女孩,他們再也不會受人擺布。
長樂把手中的棋子一放,提到過去,不免也有幾分氣惱,還有堵心的棲居,也不順遂心意。就算自己拼勁全力,還是以一子只差,輸給了對面的人。
長樂緩了緩自己情緒,很是認真的看向?qū)γ娴娜恕?p> “鳳兮,我什么都可以幫你,可我要你手里的往生鏡?!?p> 長樂清冷地說道,似乎對于他手中的鏡子,很有執(zhí)著。
鳳兮不清楚長樂要往生鏡到底有什么用處,可只要她能回來,一面鏡子而已,自己還不在意。
“長樂,只要月璃回到我身邊,我就把往生鏡給你。你要,我就給。”
“好!”
兩人達成協(xié)議,剩下的就是按照他們制定好的計劃,慢慢把人帶進來,跟著他們設(shè)計好的,一步步實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