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燁思索了片刻,講道:“我記得五年前,妖界出過一場事故,一個原型是黃鼠狼的妖獸頓悟了仙緣,修成了地仙。原本是件好事的。但是你知道,黃鼠狼生性貪婪記仇,當年妖王青諦繼位時他的一位手下因為黃鼠狼的身份沒有讓他入場讓他當眾顏面盡失,受盡了嘲諷,后來他頓悟后,從妖獸進階為靈獸,身份地位也不同于過往,擁有了當初他接觸不到的地位和權(quán)利,之后那些曾經(jīng)嘲諷過它,欺壓過他的靈獸和妖獸都受到了襲擊和陷害。一時間妖界長久以來的寧靜被打破?!?p> “妖王呢?妖界的秩序被人打亂,妖王就不不管不顧嗎?”瓔諾問道。
白燁搖搖頭,道:“不是,并不是妖王不過問。而是因為這里是妖界,妖界以修為高者為尊,黃鼠狼有能力報仇解恨,那他就不會被處?!?p> “但是你不是說他是逃出去的嗎?”
“對啊,他是逃出去的。但是跟妖王無關(guān),是因為他自己的原因。”說道這里,白團停下了語言,睜著黑色的豆眼看著瓔諾,不言。
瓔諾道:“是因為妖界的秩序,他是不是觸碰了不該動的地方?!?p> 白團頭上的耳朵一抖,眼神一亮,說道:“沒錯,就是秩序。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所作所為沒有人制止,之后就變本加厲,動了妖界的下一位君主?!?p> 瓔諾不解,一個小小的地仙為何會有膽量去動妖界的妖君殿下。
“其實他也不是針對妖君,而是準備將妖君的手下給殺了,但是卻傷了妖君青翎。妖王之子,妖界的下一位首領(lǐng)。”白燁抱著笛子懸在半空,邊說邊觀察瓔諾的神色,見對方神色淡淡的,似乎對這件事情并沒有多大的興趣,那她為何要詢問呢?
有自己的爪子勾弄著笛子的槽口,不過,白燁也沒多好奇,繼續(xù)說道:“也不知道他是在什么地方尋得了一顆赤丹果,這東西是妖界赤練莽獸的內(nèi)膽晶核,一顆五品的就能增加妖獸三百年的修為,他得到的正是一株五品的,妖界赤練莽稀少但是各個修為極高,修為最低的體內(nèi)的赤丹果也有三品了。也不知道他是從哪里找來的?!?p> “赤練莽的幼崽?!杯嬛Z道。
“不可能,妖界的大妖是很難有后代的,修為越高,孕有子嗣的可能性就越小?!卑谉钪苯臃裾J,“而且當時我們并沒有聽說過,赤練莽有幼崽出生或遇害的消息?!?p> “或許,連赤練莽自己都不知道呢?”瓔諾道。
“或許吧?!逼鋵嵃谉钜膊皇翘貏e確定,畢竟赤練莽那種家伙看著就有些呆頭呆腦的,而且現(xiàn)在為止也不曾聽說他們一族有幼崽丟失的消息,或許是另有隱情也說不定。
瓔諾對妖君青翎輕易就被傷到仍舊感到不解,問道:“方才你說一顆五品的赤丹果可以增加妖獸三百年的靈力,既然赤丹果對妖獸是大補,為何你又說他害了你們的妖君呢?”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妖界中有一片黑潭,哪里的水對妖獸是致命的,那家伙將赤丹果在里面浸泡了三日,之后獻給了青翎的手下,誰知道那個人是個忠心的,轉(zhuǎn)手就呈給了青翎。那可憐的孩子,當時剛打開盒子還未碰到赤丹果就中招了?!币膊恢傈S橪那家伙當時是怎么做的,竟然把赤丹果給浸染的那么徹底,都可以說那是黑水果了吧。
“他身為妖界的妖君為何會這么弱,未碰到就中招了?!边@位下一任妖王如此不堪,妖界的未來可真是難測啊。
白燁聽后,就不依了,有些炸毛,嚷道:“你別小看了他,他修為是弱了些,但是他其他的能力可是一等一的。比如說丹修,體修什么的。而且他的修為如今也到了上仙的品格了,雖然還未悟得神格,但是也是不弱的?!?p> 將玉笛從白燁手中抽出,收入袖中,白燁還未反應過來,已經(jīng)失了懷里的東西。整個獸還處在氣憤的狀態(tài)下,被瓔諾突然來了這么一下有些呆滯。
抬頭一看,對方還是一臉的清冷。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在一臉正經(jīng)的狀況下做出這種行動的。
白燁還未說出話來,就聽瓔諾講道。
“你是覺得我沒來過妖界就當我無知嗎?誰不知道,每一任妖君自出生就有仙骨,修煉千年就能成仙,萬年成神,你口中的哪位想必應該修煉了少說也有五萬年了吧,既然如此現(xiàn)在卻還只是一個上仙,你既然覺得這樣就足夠了?”瓔諾感覺匪夷所思,難道現(xiàn)如今妖界對妖君的要求都是如初低的嗎?
這樣下去,想必,妖界很快就會真正消失在六界里了。
白燁似乎是看出了瓔諾所想,辯解道:“你別小看了妖君殿下,雖然他如今只是仙格,但是如今他的靈力已經(jīng)堪比上神了,只是劫數(shù)未夠,明明該經(jīng)歷的劫難也都夠了,就是不知道為何還是沒能位列神位?!?p> “但是這還是不能說明為何他輕易的就受了黑水的影響。”瓔諾道。
聽了對面白燁一通的解釋,瓔諾還是沒有得出自己想要的結(jié)果。
“那是因為青翎妖君自出生時就沒有妖力,到如今的地位都是他一點一滴修煉得來的。而且也不知道為什么他修煉不出護身罡氣。所以他自懂事起就開始練體?!闭f來真是可惜,以青翎妖君的天賦如果先天的條件同其他妖君都是一樣的,或許如今的造詣應該不止這些的。
瓔諾聽后一怔,難怪,即便在修為不足的情況下竟然能被妖界的眾人擁護,同時也得到了妖界秩序的認可。
“既然如此,那他現(xiàn)在如何了?”
“說來奇怪,當時明明我看了他的情況應該是沒有救的,畢竟他沒有護身罡氣,而且是不可能撐到第二天的,但是他只用了一個時辰就恢復如初。你不知道,當時他身上的那塊玉佩突然發(fā)出一道灰白色的火焰,直接遍布他的全身,別說是我了,就連妖王青諦都不能近身,之后那道火焰就又回到了玉佩里,只是玉佩裂掉了。因為事情太過怪異,妖王就封鎖了消息?!?p> 白燁蓬了蓬自己身上的白毛,歪頭對瓔諾說道:“你問我的,我都給你講完了,你可以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嗎?”
瓔諾聽了白燁的話,腦海一片混亂。根本聽不到白燁對自己說了什么。
不可能,怎么會呢,自己的靈火為何會出現(xiàn)在妖界妖君的玉佩中,而且還救了他一命。
“那,那現(xiàn)在那塊玉佩呢?玉佩在什么地方?”瓔諾將白燁抓到手中問道。
被瓔諾突然抓進手中,白燁險些被嘞的喘不過氣來,嚇的他整個獸都不好了。
深吸了口氣,試著掙脫瓔諾的手,發(fā)現(xiàn)無論自己怎么動都是徒勞,張了張獸嘴準備咬向瓔諾的手腕,但是又突然想到了瓔諾一身詭異的靈力,撇了下獸嘴,講道:“你先放開我,我不逃,而且我也逃不掉啊,我速度沒你快,靈力沒你高,是吧?!?p> 說完討好的沖瓔諾眨眨眼睛。
瓔諾松開手中的力道,但是白燁依舊被領(lǐng)在手中。
“玉佩在什么地方?”
白燁在瓔諾手中找了個舒服的地方,說道:“當然還在青翎殿下手里了,畢竟那塊玉佩可是救了他命的。”
這時妖界西邊的傳來了一震劇烈的動蕩,白燁轉(zhuǎn)頭一看,西邊的赤焰山上一震黑煙飄起,山身上也裂了一道口子,在這邊隱約還能聽到赤練莽的嘶吼聲。
白燁沖瓔諾問道:“你進來時可見過其他人????。 ?p> “怎么了?”瓔諾道。
“你難道不知道妖界以什么聞名,讓世人垂涎嗎?不是強大的妖獸,因為他們駕馭不了。不是珍貴的藥草,畢竟這東西只要靈力充沛,外界環(huán)境足夠的情況下就會存在。但是赤丹果卻不是,那可是赤練莽獨有的,而且現(xiàn)如今就連是妖界,也就剩下那么一兩個了,而且其中的一個還是獸命將近的老妖怪了?!?p> “所以,你進來時是不是見了其他人類?”白燁顧不得其他,就想掙開瓔諾的控制,向發(fā)出聲響的地方?jīng)_去。
“有,不過我不知道那邊的事情是否去他有關(guān)?!杯嬛Z說著,眉頭皺了皺,看著遠處的動靜出神。
“那你不過去看看?要是你不去的話,你放開我,我要過去看看。”那可是赤丹果啊,赤練莽的內(nèi)膽精核啊,那可是妖丹,誰那么大膽敢去動,而且赤炎那老家伙如今也不知道怎么樣了。
瓔諾垂頭看向自己手中快把自己毛扭掉的白燁,說道:“別動,我?guī)氵^去?!?p> 白燁轉(zhuǎn)頭,一臉驚訝的看向瓔諾,雖然他獸臉上一臉的白毛根本看不出什么,但是眼中的光亮還是能看出來的,果然,我就知道她是喜歡自己的。
瓔諾不管白燁心里怎么活躍,就算知道了,或許連眼神都不會有所變化吧。
白燁還沉浸在瓔諾喜歡自己的喜悅中時,就被一陣風刮的獸臉生疼,整張獸臉都扭曲起來了,準備張嘴嚷嚷,但是剛張嘴就被刮了一嘴的風,被吹的一臉不明所以。
妖界上空一道灰白色的光芒在上空極速劃過,向赤焰山飛去。
如果青諦看到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這道光同五年前傷到他的靈火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