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zhèn)上百姓紛紛從家中出來,匯聚到街上。
“這就是那個妖獸嗎?”
一人好奇的張望著,“可是這不是個人嗎?”
一旁的老爺子說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聽說有些道行高的妖獸是可以化形的?!?p> “真的?”
“那不,這不就是嗎?”老爺子一臉認(rèn)真,“那我們不還見過修仙的嘛,不就她那位姑娘救的你們?”
“說的也是,不過這妖獸化形后,到底長什么樣啊?!?p> 瞧這人被五花大綁的樣子,還有這一臉的傷,根本看不出原來的面貌。
“不是有人見過嗎?”一個扎著兩個頭髻的幼童在一旁說道,卻被旁邊的奶奶拉到后面,可是又不甘心的想往前跑。
“危險!你就在這看就好。”老人語氣擔(dān)憂,神情有些著急。
“可是?!鞭D(zhuǎn)頭見自己奶奶一臉嚴(yán)肅,繃住嘴,乖乖的站在她身旁,只是眼神還是不停的往那邊瞟。
跟沐笙他們一同回來的年輕人說道:“是見過,不過也就那樣吧,跟我們長的差不多?!?p> “這樣啊。那怎么就又帶回來了?”
“這,我也不清楚,是那位姑娘非要帶回來的?!?p> 那人順著指的方向看去,見瓔諾拉著橋橋正站在前面不遠(yuǎn)的樹下,那姑娘神色清冷,可是五官卻透著艷麗,又因為眼神過于平淡還帶著一種讓人敬重的威嚴(yán),使人不敢輕視輕謾了她,不過此時她周身的氣息卻十分平和,給人一種她本就應(yīng)該這般的錯覺。
此時她牽著橋橋,小姑娘拉著她不知道在說著什么,讓她忽然神色柔和了下來,讓人忍不住想多去探究一番,可是又唯恐驚了仙人。
那人心中感嘆一句,果然是仙人之資,端是看著就跟我們不一樣。
收回眼中的驚艷,“姑娘做事情一定是有原因的?!?p> “嗯嗯,是的?!?p> 旁邊一人也跟著說了句是。
同樣一臉的驚艷。
“快看!那人醒了!”
眾人應(yīng)聲轉(zhuǎn)頭看去,果然那人昏昏沉沉的睜開了眼睛。
眼前人影雜亂,好像在說著什么,耳朵一陣翁明,只見一張張嘴在不停的動,手還不停的指向自己。
他們在干什么?
晃了晃頭,眼前漸漸清晰,意識慢慢回籠,發(fā)現(xiàn)自己正被綁在人群中,“你們做…嘶…”
臉上好疼!他們對自己做了什么!
“放開我!你們在要干什么!”
“?。⌒蚜?,怎么辦?!”
見那人醒了,一瞬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紛紛看向瓔諾的方向。
“是你!你要做什么?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不必將我虜?shù)竭@里來進(jìn)行侮辱。”那人昂著腦袋沖著瓔諾吼道。
既然已經(jīng)已經(jīng)淪落至此,沒有什么好辯解的,成王敗寇,此時心中只想快點得到解脫。
瓔諾將橋橋送到越澤旁邊,“不必著急,馬上就送你上路,不過在那之前,你要先回答我?guī)讉€問題?!?p> “你的同伴呢?”
震驚的看著對方,“呵!你在說什么?什么同伴?對付幾個人類,我還需要同伴來幫?”
眾人被瓔諾的話驚了一下,紛紛往后撤了些,害怕會招惹禍端,但是聽了那人的話又松了口氣,畢竟之前這人被抓的時候,每個人沒少說難聽的話。
“嗯?”抬腳踩到對方的腿上,只聽到一聲慘叫,其他人紛紛臉色蒼白的看著中間的那個姑娘。
“不說?沒關(guān)系,畢竟你還在我手里?!睆澭粗侨霜b獰的臉,一根白玉長笛捅這對方的腦袋,問道:“三年前,被你殺掉的那些孩子的尸體在何處?”
“呸!”忍著痛將口中的血吐出來,“時間都過去那么久了,誰還記得?!?p> 顯然對方是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
瓔諾沉默的看著對方,片刻,看了一眼周圍的百姓,“你們準(zhǔn)備如何處理他?”
沐笙站在人群后,看著中間的瓔諾的動作,眼色飄了一眼自從回到鎮(zhèn)上就特別安靜的白燁身上,嘴角一挑,笑了笑。
“哥哥在笑什么?”
低頭見橋橋不知道何時跑了過來,拉著自己的衣擺,“嗯?沒什么,就是覺得你漂亮姐姐很厲害?!?p> “嗯!那當(dāng)然!”聽到對方說出了和自己心里一樣的話,眼神一亮,臉蛋上的酒窩又深了幾分?!敖憬阕顪厝崃?!”說完,又跑回自己父親身旁。
沐笙被對方莫名的最后一句話給說的一愣,抬眼看向瓔諾,那姑娘神色冷淡,一身灰白裙裝似是帶著逼人的寒氣,站在人群中間,手中那些玉笛,一只腳還踩在那人身上,帶著彪氣拷問著腳下的人,看周圍人恐懼的眼神,怎么也沒看出來哪里溫柔了。只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了笑,“確實,是個溫柔的姑娘呢?!?p> “當(dāng)然是為我們死去的孩子們報仇,千刀萬剮都不為過?!比巳褐杏腥藨崙嵅黄降恼f道。
“對,千刀萬剮了,用最殘酷的刑法,以滅我們的心頭之狠!”
“我看就應(yīng)該對他處以極刑。讓他為他做過的事情贖罪?!?p> 鎮(zhèn)上都是些沒有學(xué)識的普通百姓,原本也沒打算讓他們動手。那么多張嘴,七嘴八舌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最后鎮(zhèn)長還是交給了瓔諾解決,但是瓔諾卻只是讓人先將他關(guān)了起來,隨便扔了個地方。
眾人不明白,但是也不敢多問。
夜間,一道白光在鎮(zhèn)上穿過,來到關(guān)押的地方。
沐笙走到門前對著前面的人說道,“你就這么讓它出去了?畢竟他們都是從妖界出來的?!?p> “嗯?”瓔諾轉(zhuǎn)頭看向?qū)Ψ?,有些疑惑,不明白他這話是什么意思,自己不過是有些無聊,出來透口氣。
沐笙以為她是覺得自己多慮了,“看來你是有了打算,是我多言了?!?p> 瓔諾收回自己的視線,“走吧?!?p> “去那?”
“你不是擔(dān)心?”瓔諾轉(zhuǎn)頭道:“走,過去看看不就好了?!?p> 并不是說要過去看,只是見對方一臉認(rèn)真,笑了下,跟著走了過去。
“你來了。”一人被五花大綁的關(guān)再牢籠中,抬頭看向前面的黑暗,語氣平淡的說道,“沒想到你竟然從妖界出來了?!?p> 一道白光停在牢籠前面,白燁道:“原以為你逃出妖界算是有了一線生機,誰知道,你竟然走了步爛棋。”
聽了白燁的話,剛笑出聲卻因為撤動傷口,悶聲咳嗽了一陣。
“呲?!币妼Ψ揭桓彼?,嘲笑道:“命大從妖界逃了出來,竟然沒有遠(yuǎn)離,還選擇留在山腳下,對這里的人動殺機,是該說你蠢呢,還是該說你膽大妄為啊?!?p> 聽了白燁的話,不以為意,“呦,這是接受了傳承,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看看說話的語氣都不一樣了,不過啊,可惜了,要是你早接受幾百年,現(xiàn)在就成年了吧,看這稚嫩的嗓音,說話都沒點威力?!?p> 被對方言語刺激到,白燁張口恁了回去,“呵,你修煉六百年也沒見你煉化出張好看的皮囊,果然啊,像你這種人,是不可能有什么好看的容貌的,就你這惡貫滿盈的心思配嗎?”
一個被踩了還未成年的痛腳,一個被踩的容貌不佳的痛腳,兩人張口懟了起來。
暗處,剛剛到的沐笙和瓔諾兩人莫名的看了一出相互詆毀的鬧劇。
“所以,它半夜跑出來,就是為了跟他對罵?”沐笙轉(zhuǎn)頭看向瓔諾。
瓔諾搖搖頭,她也不清楚?!跋瓤纯??!?p> “怎么,你來找我就是為了跟我罵的?不過也是,就你這修為,跟你一行的兩個人,你一個都打不過。”那人因為跟白燁撤了幾句,傷口流出的血液更多了,只能岔開話題。
“呦,那也不知道是誰,還沒見人就輸了?!?p> 不想在這里再跟他多費口舌,“為什么要加害人類,縱然你在妖界犯錯,到還不至于讓你毀了道心,步入歧途吧?!?p> “犯錯?我犯什么錯了我,不就是殺了幾個修為不行的妖獸,偷了樣?xùn)|西。“
“偷了樣?xùn)|西?你偷的那樣?xùn)|西可是旁人的一部分內(nèi)丹!!”果然不能對這人抱什么太大的期望,“呸,人面獸心的家伙?!?p> “呀,不好意思,我本來就不是人。而且赤炎也沒來找我要啊不是。”
“你盜取的是人家安放起來的,還是趁他閉關(guān)時,他怎么找你,等他出關(guān)時你都逃出妖界了,他上哪找你去。更何況妖界中人出的來嗎?!”沒見過這么厚顏無恥之人?!暗鹊?,那我當(dāng)時怎么就傻乎乎的跟她扯那么多,一定是她將我?guī)耍蛭疫@么聰明怎么可能犯蠢呢?!”
“你在亂七八糟的說些什么?所以你到這里來找我究竟是要做什么?沒事就趕快滾,礙眼?!?p> “黃橪!我看你是想灰飛煙滅吧,殺那么多無辜之人究竟是想做什么!”
沐笙道:“他們兩人在說些什么?“
“那人和你一樣都曾盜過赤練莽的赤丹果,只是他比你聰明些,沒被抓到?!杯嬛Z輕聲說道。
不對,竟然是他偷了赤炎的赤丹果,那當(dāng)時我說的話……
瞇了瞇眼,白燁應(yīng)該記不住吧…
“你怎么了?”見瓔諾走神,沐笙推搡一把瓔諾,不小心踩到了旁邊的樹枝發(fā)出了聲響,頓時一驚,不敢再動了。
瓔諾拍了拍沐笙的肩膀,“沒事,我設(shè)了結(jié)界,你就是喊他們也聽不到?!?p> “哦?!?p> 頓時松了一口氣,但是又想了一下她說的話道,“你可真是”
“嗯?”瓔諾正觀察白燁有沒有想起,準(zhǔn)備伺機動手打暈他,帶回去,洗掉它的那段記憶,被沐笙一說轉(zhuǎn)頭看向他。
被瓔諾眼中的深沉驚到,嘴邊的話拐了個彎,“你可真是聰明,提前做了準(zhǔn)備。”
瓔諾點點頭,自己確實聰明,這點小事算什么。
見她表情緩和了,沐笙思忖著要不要拉她回去。畢竟聽了半天,也沒有聽到什么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