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澤對眼前妖界的現(xiàn)狀有些擔憂,如果沒有發(fā)生動亂,怎么會在宮殿周圍加固這么大的靈陣。
青翎懶惰的聲音從一側傳來,“別看了,妖界在幾千年前就已經(jīng)變成這樣了,沒看現(xiàn)在還是好好的所以不必擔憂,肯定會保證你們相安無事的?!?p> 但是越澤并沒有因此而放松,而是若有所思的繼續(xù)前行。
一直被扣押著的杜邇?nèi)R見到如今妖界的樣貌,冷笑出聲:“看來妖界自行封鎖也沒有什么效果,如今還不是一直被處處限制,只能勉強維持個不會消亡的狀態(tài)有什么好得意的?!?p> 青翎輕笑出聲,“看來你們關鎖著他沒什么用,就應該直接剁了他。”
在妖界君主面前出言不遜而且肆意詆毀,妖界的侍衛(wèi)怎么可能讓他好過,通過青翎的默許,幾人上前準備給他些教訓,杜邇?nèi)R的打算從一開始就準備趁亂解開自己身上的縛妖繩,無論如何都不能被帶到妖界的地牢,這是他能逃離的最后一次機會。
趁著幾人接近自己,引著對方手中的刀看向捆著自己的繩索,接著就見杜邇?nèi)R身上的繩子瞬間蔓延出帶有些許青焰的火焰,慘叫聲從他的口中發(fā)出,杜邇?nèi)R掙扎著想脫離繩索。但是無論如何掙扎都是徒勞,反而被捆的越來越緊。
因為他的動作太大就連被綁的黃橪都被沾上了火點,熾熱的溫度席卷而來,帶著難以言喻的熱度,將黃橪的半邊身點了起來。
慌亂中的侍衛(wèi)見狀連忙后撤,退到一丈開外,但是還是被沾上了火點。
在場的人從未見過能燒的這么快的火,見狀紛紛后撤。
見場面一度失控,青翎第一時間施法但是并沒有將火焰控制住,因為前段時間受到過陣法的反噬靈力還未恢復,先前又強行沖破瓔諾的術法,此時難免有些力不從心,無法一次救太多人。
一時間無法熄滅火焰,額上也因為強行輸出靈力而冒出了冷汗,見其他人也是同樣沒有效果,忍不住問道:“有沒有人知道這火是怎么出現(xiàn)的?”
聞言,黃橪極力控制著身上的火焰,轉頭怒目瞪向杜邇?nèi)R,“你又做了什么?”
正受著烈火燒灼的杜邇?nèi)R此時內(nèi)心極度冤枉,這次真的不是自己做的,冤枉至極的嚷道:“這次真的不是我做的,我就剛才試著讓他們砍了下這破繩子。誰知道這紅中泛青的火是那來的!我會沒事傻到燒自己嗎?”
幾人這才注意到火焰確實不像召喚術召喚出的靈火。
一直走在前面的瓔諾幾人聽到后面的動靜剛趕過來就被聽到杜邇?nèi)R的咆哮。
瓔諾想到這縛妖繩當時在煉制時被昆侖加了一道秘術,雖只能使用一次但是卻直接連接著使用者的使用的靈火。因為時間過的太久被自己忘記了。來不及多說,直接停下了秘術。
雖然身上的火是停了,但是被火燒過的地方全變成了焦炭的黑色,此時似乎能聞到烤肉的味道。
沐笙和越澤被眼前的喜感的一幕逗的忍不住笑了出來。
越澤笑著說道:“魔族中人怎么會白癡到喜歡引火自焚?”
杜邇?nèi)R掙扎著從地上坐起身子,見自己身上的火已經(jīng)熄滅了但是繩子還是完好的綁著自己,也顧不得被人嘲笑,有些絕望的沖著瓔諾說道:“小殿下,為何你拿出來的縛妖繩這么奇特,竟然還自帶保命技能砍都不能砍?!本烤篂楹螘羞@么多想法,幫人也就算了,還多一層不能砍的設定,簡直不敢相信惹到這姑娘會有什么后果。
“難道不是你先圖摸不軌?”沐笙頓時停止笑聲,抱著手臂說道。
杜邇?nèi)R見沐笙點出了自己的詭計,而且眾人此時對他的想法心照不宣,頓時就安分了下來。
見杜邇?nèi)R已經(jīng)提自己解釋了大概,瓔諾此時并不想回答他的問題,而且也沒有必要。
沐笙對瓔諾召回的靈火有些疑惑,正常所召喚出來的靈火應該不會帶青色才對。
還未問出口,就聽到妖界的哪位妖君問道,“小殿下你這火中是加了業(yè)火嗎?”
原來準備繼續(xù)前進的瓔諾,突然轉身,身形一閃出現(xiàn)帶青翎面前,玉笛橫道對方的脖頸處,沉聲說道:“怎么你是想試一下被燒的滋味?”同時手中還出現(xiàn)了方才的火焰往他眼前遞了遞。
青翎見瓔諾是真有往自己身上丟的意思,也放棄了追問,連聲說道:“怎么會。”
雖然看著姑娘手中火焰上青色幾乎微察不計但是畢竟是業(yè)火,自己現(xiàn)在靈力不足根本沒有精力和瓔諾交手。
其實瓔諾也沒有打算同青翎動手,實在是他問到了瓔諾并不愿意提起的事情。
對修煉之人來說,靈火中出現(xiàn)其他火種證明你有奇遇,同時也證明了你強行從其他地方掠奪而來的。所以瓔諾自那以后并不愿意使用自己手中的靈火。
感覺那灼人的溫度遠離了自己,青翎松了一口氣,心里忐忑的想著,這姑娘究竟是收了什么品種的業(yè)火。這一點點的火種險些將自己身上的外皮點著。
沐笙難得有機會將瓔諾拉到自己身側,安撫著說道:“他沒其他意思就是問一下?!?p> 她當然知道他口頭上是問一下,但是那眼中的神色可不是這樣說的。
之后,傷員都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傷,畢竟回去就能上藥,誰也不愿意再耽擱,所以后面的路程都格外的安靜和諧。
青翎將瓔諾幾人帶到偏殿讓他們都清洗了一番,幾人先前都多多少少沾上了些火焰,當然其中不包括瓔諾,只是禮節(jié)不能免。
等幾人都收拾妥當,沐笙換上瓔諾新給他的衣服,當然還是灰白相間的,對于這點他不知道為何這姑娘只給他這種顏色的衣服,但是他又沒好意思問出口。畢竟她是好心。
其實很多人都不知道為何瓔諾整日用這種顏色的衣物傍身,畢竟就連天界那些高高在上的神官也要偶爾穿些顏色亮麗的衣物來襯托一把自己,但是瓔諾卻恰恰相反,根本沒見她換過其他顏色的衣服,雖然有人好奇過,但是迫于瓔諾的身份根本不敢開口詢問,而那些不用迫于身份的根本沒有那八卦的心,所以至今沒有外人知道瓔諾因為某種原因只能變化出灰白兩種顏色的衣物。
沐笙被侍者引導瓔諾和越澤所在的前廳,就見越澤已經(jīng)帶著橋橋先他一步到了那里,而且正給橋橋和白燁投喂食物,原因自然是如果讓橋橋自己來此時桌子會變得不成樣子。
掃視一圈沒有見到瓔諾,便問道:“瓔諾呢?”
越澤回道:“在外面?!?p> 沐笙不解道:“我剛就是從外面進來的,并沒有見到她。”
越澤指了指右邊的一處偏門,“那個門外面?!?p> 順著越澤手指的方向,果然在屏風后面見到了一個門的輪廓,見越澤專心投喂自己的女兒,沐笙就自己走了過去。
繞過屏風就見未被關嚴的門縫中有些銀色的光從中漏出,抬手拉開門縫,眼前映入一大片星光草,瓔諾正瞌眸席地而坐,周身遍布點點星光,因為距離較遠并沒有看清她在做什么,剛準備過去就被跟過來的越澤制止腳步了。
越澤原本不知道沐笙會過去,所以沒有告訴他瓔諾在哪里療傷,抬頭見沒有了他的身影就連忙跟了過來。還好他反應的夠快,所以沐笙只是剛進到門內(nèi),并沒有靠近。
感到身后越澤拉扯自己的力道,沐笙就知道對方在制止自己過去,所以停下了腳步,轉頭問道:“她在做什么?”
越澤拉著自家同樣極力要沖過去的女兒,說道:“療傷。”
“怎么會在療傷?這一路并沒有見她受傷啊?!便弩蠈υ綕傻脑掦@疑不斷,一路過來并沒有見她有受傷的跡象,難道是杜邇?nèi)R做了什么?畢竟她也就只是在鎮(zhèn)上他和越澤一起找鎮(zhèn)長的時候和杜邇?nèi)R單獨的呆過。
見沐笙皺著眉頭的樣子,越澤就知道這孩子又在胡亂猜測,勸說道:“你不用亂猜,可能是之前受的傷呢?畢竟這里很少有人能傷到她,她的能力你應該也有所了解。”
越澤的安撫確實奏效,沐笙很快就平復了心情。
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越澤將自家有點不正常的小丫頭抱進懷中,對沐笙說道:“沒事我們先到里面等她吧,畢竟我們在這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不是?!闭f著就騰出一直手將沐笙往門口拉,只是隨著他往外走的動作橋橋撲騰的勁道又大了幾分,只能放開沐笙先安撫她。
沐笙見狀,自己走了進來將門帶上。
門被關上后,兩邊就被隔開了,懷中在橋橋總算是安靜了下來,可能是撲騰累了所以轉眼就睡著了。越澤拍了拍自家姑娘的小屁墩,暗自思忖,難怪方才瓔諾出去時對自己說最好不要讓橋橋見到她,以防她過去。就這丫頭現(xiàn)在這兇狠的勁,肯定不能讓她過去啊。
越澤轉身見沐笙同樣一臉的沉重。說道:“她應該是沒事的,如果傷比較重的話她也不會將事情安排好之后才進行療傷,而且我一直在這里守著,不用擔心。”
沐笙抬眸,悶聲說道:“我一路跟著她,并沒有見有什么傷到她。”
敢情自己剛才安慰的話根本沒有任何作用是吧。越澤抱著橋橋坐到凳子讓,不理會現(xiàn)在已經(jīng)陷入自我反思的沐笙。
這時,一直低頭吃東西的白燁說道:“是因為幫我動用了本源力量,應該是遭到反噬了。”
說完見兩人都一臉疑問的看著自己,白燁只好不自在的解釋道:“小殿下身份特殊,其實她身上從始至終都被下有禁錮,只是不知道什么時候被解開了,現(xiàn)在看來應該是有了新的東西限制了她。”
但是說完后越澤和沐笙的臉色并沒有好轉,白燁只能硬著頭皮將事實全部抖了出來,“我一開始也不知道,畢竟傳承中的東西實在是不好消化,而且我也是剛知道,如果我知道會這樣肯定不會讓她亂來的。要是她出了什么問題我死的比誰都快!我現(xiàn)在是知道她沒什么大礙才這么安靜的?!弊詈笠痪湓挷恢朗窃诎矒嶙约哼€是安撫別人。
小心的抬頭仔細觀察了一下兩人的臉色,見兩人都沒有怪自己的意思白燁才松了一口氣。
沐笙沉思了片刻,在思考白燁話中的準確度,畢竟這家伙的行徑一直以來都不靠譜,讓一個不靠譜的人安慰自己無論怎樣都不可能。
白燁見兩人都沒有再說話,頓時心里有些忐忑,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兩個十三四歲大的少年走了過來,一個神色沉穩(wěn)冷冽,唇角微抿,黑眸輕斂遮住其中方華,冷俊面上帶著不符合年紀的從容;另一個則唇角微勾,一雙鳳眸帶著溫和的笑意,面向俊朗白皙一看就是個十分好相與的孩子,跟著旁邊孩子的腳步一同進入室內(nèi)。
沐笙見進來的兩人眉梢微挑,按照妖界對瓔諾的態(tài)度應該不會隨意到讓兩個小孩子接待才是,而且這兩個孩子怎么看著似乎還有些許不和的樣子。
不同于沐笙的反應,越澤見到兩人就連忙轉身,抱著橋橋示意侍女將他帶到可以休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