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種!”
沐祁酒醒回過神。
沐言瞪著沐祁,眼神冷冽。
沐祁不悅蹙眉,惡狠狠地問:“誰許你進(jìn)來的?!”沐祁說著瞧向沐言身后。
疏璃垂眉拱手抱拳,回道:“回殿下是卑職!”
“呵呵。原來是美人啊!”沐祁冷笑一聲,隨即走向疏璃,攥緊她的肩頭,臉色陰沉得可怕,“你當(dāng)初是怎么答應(yīng)我的?!”
疏璃施一禮,道:“卑職答應(yīng)殿下,再也不能與二殿下有干系?!?p> 沐祁捏起疏璃的下巴,咬牙一字一頓:“那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
疏璃態(tài)度卑恭,答道:“卑職攜二殿下前來是給您出謀劃策的?!?p> “好個(gè)出謀劃策!”沐祁暴怒著狠甩了疏璃一耳光。
疏璃當(dāng)即嘴唇破裂,汩汩冒血,白皙細(xì)嫩的小臉上通紅的巴掌印尤其顯眼。
“阿璃!”沐言見狀便要上前。
疏璃卻搖搖頭,眼色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dòng)。
“我沐祁何時(shí)需要這個(gè)雜種出謀劃策了!該死的賤人!”沐祁揮劍直刺。
疏璃不躲不閃,沐祁這兇狠的一劍,直刺入她胸口。疏璃疼痛,悶哼一聲,卻依舊持禮而立。
“你……”沐祁一驚,抽回利劍。
大量的鮮血順勢從疏璃的傷口噴涌而出,大滴大滴落到地上。疏璃輕咳一聲,鮮血順著嘴角滑落。
“阿璃!”沐言顧不得一切,奔上前去抱住了她。
“美人。你若不與這雜種同流合污,我又怎會(huì)忍心傷你?!崩忻撌侄?,沐祁蹙眉盯著疏璃,表情疼惜不已。
沐言怨恨瞪著沐祁,聲嘶力竭:“你誤會(huì)她了!雜種是來給你為奴的!”
“為奴?!”沐祁雙眸一顫。
沐言大聲道:“沒錯(cuò)。雜種是來給大殿下您做奴隸的!”
沐祁冷哼一聲,斜睨著沐言:“你不是一直都不肯屈服于我的嘛!什么時(shí)候想起主動(dòng)登門懇請(qǐng)為奴了?!”他瞥了眼疏璃,轉(zhuǎn)而看著沐言,冷笑著接著道:“你不是對(duì)我的人心存什么歪心思吧?!”
“奴才不敢!”
沐言不得已松開疏璃,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朝沐祁重叩首。
沐祁看著俯首在地的沐言,得意洋溢了一臉。
“雜種沐言,請(qǐng)求永生永世為大殿下的奴隸!”沐言再叩首。
沐祁扯住沐言頭發(fā),居高臨下道:“你若是能從我垮下鉆過,我沐祁便允你做我的奴隸!”
沐言蹙眉望著他,放在地上的雙手猛然攥緊。如此侮辱,簡直是挑戰(zhàn)他做人的底線。
“怎么?!你不肯嗎?!”沐祁一瞪眼,踹了他臉一腳,“看來你根本不是真心的??!”
沐言抹了把嘴角的血,回過頭仰望著沐祁,大聲道:“奴才謹(jǐn)遵殿下旨意!”
“殿下。”疏璃撫著傷口,含淚朝沐言不停搖頭。
沐祁怒踢疏璃一腳,不耐煩對(duì)沐言大吼:“快點(diǎn)!”
“是!”沐言恨得咬牙切齒,將拳攥得咯咯作響。
“快點(diǎn)!”沐祁分開雙腿,一遍遍催促著。
沐言咬著牙,忍辱負(fù)重爬了過去。
“雜種就是雜種。永遠(yuǎn)都是那么低賤。”沐祁狂妄地哈哈大笑。
沐言躬身跪地,十指緊摳地面。
沐祁,今日你強(qiáng)加給我的侮辱。
我沐言日后必將加倍奉還!
雄壯威武的龍戟軍,奔波在去蒼凜的路上。
“阿璃,你別強(qiáng)撐了。快到車?yán)飦戆伞!便逖酝高^車窗,哽咽著一遍遍喚著。
疏璃直視著前方,平靜道:“殿下,天寒地凍。您請(qǐng)速速回車?yán)锶グ?。?p> “阿璃,你的傷口又淌血了。我求你快進(jìn)來吧!”沐言凝注著疏璃鎖骨間那漸紅的繃帶,心疼得淚光朦朧。
“殿下,行軍爭分奪秒。恕卑職不能!”疏璃朝他行以一禮,便騎著逐日神駒奔到前面去了。
“阿璃!”沐言探出頭朝著前方大喊。
而疏璃漸行漸遠(yuǎn),最后消失在他眼前。
“別喊了!快回車?yán)锶グ桑 鄙韨?cè)忽傳來十一熟悉的嗓音。
沐言尋聲而去,卻見十一一身龍戟將士裝束,騎著幻影神駒跟在他車輦旁。沐言直盯著他,瞪大了眼睛:“十一!”
十一看也不看他,自顧自地說:“姐既已跟沐祁立下軍令狀,若不加緊行軍,遺失了戰(zhàn)機(jī),可是要被處死的!”
沐言垂眸,道:“這些我自然知曉??伤袀谏?,如此奔波,我擔(dān)心她會(huì)受不了?!?p> 十一眉頭擰緊,嘆了口氣:“不久還將有一場惡戰(zhàn),姐她還要負(fù)傷頂陣。若不是你太沒用了,姐她豈會(huì)這般被動(dòng)!”他轉(zhuǎn)過頭瞪著沐言,一臉怨氣。
“我……”沐言愧疚耷拉著頭,無可爭辯。
“希望你的猜想是對(duì)的!”十一降速退到了后面。
沐言聞言心臟一緊,遙望著前方忽隱忽現(xiàn)的青衣,眸中霧氣彌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