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和沈修面面相覷,剛從黑虎山回來,這又要去?
在黑虎山內(nèi)自己和劉興已經(jīng)徹底翻臉了,現(xiàn)在怎么可能會回去再幫助他?
并且范征提出的這件事情真實性就值得懷疑,劉興在黑虎山被群狼撕咬是有目共睹的事情,雖然沒有來得及看到劉興的尸體,但是在那種情況下,他絕無生還的可能性,除非他是修道者。
張遠嗤之以鼻,如果他是修道者的話,自己早就沒命了,還能等到現(xiàn)在?
沈修接過書信,他和劉興是舊相識了,掃了一眼便看出這個這紙上確實是劉興的筆記。
“老師,傳聞黑虎山鬧鬼,你清楚其中緣由么?”沈修有些害怕,雖然自己在黑虎山碰見的都是由人假扮的,但是并沒有證明黑虎山鬧鬼的傳說是假的啊,
萬一只是那幾天那些鬼魂串門去了呢?這個東西誰說的準?
并且劉興這個書信是怎么回事?他不是死了么?
“鬧鬼一事只是坊間傳聞罷了,你不用放在心上,不過確實是有靈體修煉的傳說,但是這都是很遙遠之前的事情了,并且靈體修煉基本上是不可能出現(xiàn)在咱們這里的,你放心吧?!狈墩靼参康馈?p> “靈體修煉?”沈修有些好奇,這些事情他在烏坎城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就連藏書閣也沒有相關(guān)的記載。
“嗯,靈體是人體內(nèi)產(chǎn)生的沒有實質(zhì)性的虛幻之物,當修煉到一定境界后就會在識海內(nèi)產(chǎn)生,寄存著此人的記憶,當此人的身體重傷不治時,靈體就會溢出體外,但沒有什么特殊的保存方法的話,很快就會消散了。”
“但如果靈體找到合適的寄宿體,就可以繼續(xù)修煉,這時就是靈體修煉。”范征說道。
沈修哦了一聲,據(jù)書上說,修道者開辟識海,就至少需要修煉到第三境才可以,那想要產(chǎn)生靈體至少要修煉到第四境才可以,有這等實力的人,又怎么可能會在黑虎山呢?
張遠心中一凜。如果按照范征所說,自己體內(nèi)的黑鐵祭壇知是何物,但是難不成那青玉棺內(nèi)的另一個自己也是靈體?占據(jù)了自己體內(nèi)的識海,并且還在識海內(nèi)修煉,這豈不和他說的一模一樣?
那自己這是什么情況?現(xiàn)在的自己難不成是一個寄宿體?
張遠內(nèi)視自己的識海,一切和原來并沒有什么變化,白蒙蒙的霧氣中,黑鐵祭壇上,青玉棺內(nèi)的自己正呼吸吐納,從他出現(xiàn)到現(xiàn)在為止,呼吸吐納好像都沒有停過,不過張遠也并不在意,反正體內(nèi)的白霧多的是,想多吸收點就多吸收點吧。
張遠一直猜想,這些白色霧氣可能也是一種元氣,他也嘗試過,但這些白霧并不能為他所用,只有那八方雷動的元氣才聽從他的指揮。
張遠有些郁悶,自己呼吸吐納的元氣鳥都不鳥自己,還沒有從別人那里吸收來的元氣好使。
到底哪個才是自己吐納出來的親兒子啊。
如果不是八方雷動可以吸收白霧,自己甚至都想斷掉呼吸吐納,讓它自生自滅好了。
張遠剛有這個念頭,突然感覺聚集在八方雷動旁的白霧似乎多了些,好似在討好張遠,故意讓它吸收一樣。
嘿,你這家伙,還挺有意思。
白霧翻滾了一番,似乎在向張遠撒歡一般。
“我們兩個剛回來不久,不知道能不能派其他學生前去?”張遠從內(nèi)視中回來,思考了片刻開口道。
雖然范征想讓自己去黑虎山,但是這件事情在張遠看來實在是過于奇怪,沈修不知道,但是他清楚,這范征可是想要致自己于死地的。
沈修也點了點頭,上次采藥時如果沒有張遠,怕是早就尸橫荒野了,就是這樣,也是將將逃了回來,自己這還沒有在烏坎城安穩(wěn)兩天,就要再去了?
薅羊毛也不能抓只一只羊死薅不是,你又不是要打毛衣。
“嗯,”范征點了點頭“你們要是不想去就算了?!?p> 沈修松了一口氣,正想開口向范征道謝。
“天劍宗招生的事情,你們也不要參加了”范征笑道。
威脅,這是赤裸裸的威脅,張遠清楚,修劍書院雖然有不少功法典籍,還有許多老師授課,但是這都不是最重要的,書院最重要的,就是他是天劍宗唯一招收弟子的地方。
許多家族內(nèi)有屬于自己的功法,教授功法的也是家族內(nèi)部的人,因為輕車熟路,所以教下來并不比書院差,但是這又如何,如果你不是書院學生,就根本沒有機會進入天劍宗,這也是為什么即使是修道者的馬老大,也要把馬氏姐弟送到修劍書院的原因。
沈修清楚,雖然范征平日里都是一副笑瞇瞇的樣子,但是并不是一個豁達之人,聽聞原來書院有個學生,因為打翻了他的藥瓶,就從書院被勸退了。
不讓他們參加天劍宗的招生,這件事情他絕對做的出來。
自己上次答應他去黑虎山取藥,也是怕得罪他,在書院被穿小鞋,沒想到還是被穿上了。。
張遠瞥了一眼沈修,自己已經(jīng)承諾要去天劍宗找聶菲兒,并且只有成為了修道者,才能夠幫助母親恢復視力。所以天劍宗,自己是非去不可。
張遠和沈修從醫(yī)房出來,面色都不好看,他們已經(jīng)向范征承諾,即日啟程,去黑虎山支援劉興。
張遠對這次黑虎山之行更加忌憚,即使劉興沒有死,那也是碰上了極大的麻煩,倒時自己別說去救他,怕是跑得要比他還要快上幾分。
張遠做事一直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為準則,無論是劉興還是剛剛威脅自己的范征,既然他們想要對自己不利,那就要做好被自己惦記上的準備。
他回頭看了看醫(yī)房,面上浮現(xiàn)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你都想殺我了,難不成我還會給你送藥么?
范征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暴露了,他從懷中拿出一張藥方,小心翼翼的打開,然后將月見草等一眾藥材擺在桌上,從旁邊抬出一個半人高的煉丹爐,準備開始煉制真元丹。
劉興的死活他并不在意,他也希望劉興永遠的死在黑虎山,那樣答應他的一顆真元丹自己就不用給他了。
額,范征撓了撓頭,自己好像原來就沒有準備給他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