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心也沒廢話,三言兩語全盤托出自己的想法,說白了就是想讓白水假裝他媳婦,讓老人看看之后能放心,滿心說完就在觀察白水反應(yīng),白水笑了笑,手指頭指著自己說:你的意思是讓我假扮你媳婦,然后讓老人走的安心,是這意思不?滿心見白水理解了他的意思,點頭。白水又笑,這笑卻沒剛才那種輕松愉悅,她這笑帶點看笑話的意思:你是不是腦袋被驢踢了,動歪主意到我身上了。她根本不會同意這種事,不說其他,光是關(guān)系就離得夠遠(yuǎn),兩個人除了胡容這層關(guān)系,說的直白待你就是陌生人,白水看他是要占自己便宜差不多。滿心還沒來的急說,白水就要走,滿心一急,又抓住了白水胳膊,還是同一位置,白水比剛才反應(yīng)還大,開始拿另一只自由的手拍打滿心手掌,眼睛瞪的超大,松手,松手,嘴里準(zhǔn)備大叫,被滿心發(fā)現(xiàn),一把捂住,滿心怕把家里人給吸引出來,拖著白水一把夾住往隱蔽地方走,嚇得白水全身都開始奮力掙扎,滿心讓她別叫別動,反而更讓白水恐慌,嚇得眼睛快裝不住那淚水。
走的遠(yuǎn)了,滿心放開白水,白水想跑,被滿心這一等,腿軟立馬站住,眼睛躲躲閃閃不敢正眼看滿心。剛才那連拖帶蒙的,也是嚇了她一大跳。
“這事很簡單,你跟我進去看一眼我外婆就完事了”滿心理解不了剛才白水這么大的反應(yīng)和那看他如神經(jīng)病的眼神。
白水現(xiàn)在聽不進去滿心說的,說的再好聽還不是讓她裝成他媳婦,她才不會干,誰家大姑娘會同意,可是被滿心剛才那一動作,她又不敢像剛才那樣直接說,不管滿心說什么,她都低頭不說話不吱聲的,沉默以對。滿心見白水低頭,又問:同意你就點點頭。白水毫無動作,滿心直接當(dāng)成同意,讓白水走啊,白水又不走,滿心改拖為推,推白水,白水害怕腿都打哆嗦,被人推著一步一步往前走”你找你認(rèn)識的人去吧,我們根本不熟,她不能在閉口不說話了,眼看著都快被推倒蔡鵬家門口了,她努力抵擋滿心推他的力道,試著跟滿心談判,滿心一邊說一邊沒停下推的動作:沒找到。白水傻眼,合著她就是湊巧攤上了,她害怕卻也生氣,她到底走了什么運,這么倒霉。她死死的扒著門縫不放手,隱藏自己身體怕被里邊人看到。
滿心實在搞不懂,陳芬剛才也是看他如蛇蝎,現(xiàn)在白水也是,好心好話的說不停,非得讓他動手,翻著白水現(xiàn)在扒著門縫的動作,他說:我外婆看完你,我就把你送回去,我滿心說到做到,白水那眼神瞧過來就是不相信,滿心怕白水到里邊胡說八道,一眼看到胡容,招招手讓她過來他這邊?!笆裁词掳「纭焙葸^來之后又看到門口的白水“我還以為你走了”見到胡容,白水剛才擔(dān)驚受怕的心頓時著了地,松開一手指著滿心說:胡容,我剛遇到個神經(jīng)病,胡容在白水跟滿心兩個人身上各看一眼,蒙圈了,怎么回事?
滿心簡短的說讓白歲幫個忙,滿心這事胡容當(dāng)時也在場,只是沒想到滿心最后會找到白水。胡容看滿心,什么意思,滿心意思很簡單,幫個忙,勸勸她朋友,一臉子逼良為娼的樣子,按照滿心的想法,整個人送他他都不會要,為什么,嫌棄唄。
胡容懂了,這事她有點尷尬,白水看滿心就覺得是壞人,她再開口,還會因為他跟她一伙的。胡容拉著白水進了她自己屋子,蛋蛋還在睡,小嘴玻一張一合的來會呼吸出氣,也是可愛的很,這種環(huán)境讓她能夠冷靜下來,聽胡容跟她說話。白水自己先一啪啦的倒苦水一般將滿心剛才的所作所為一五一十的給胡容說了個遍,特別夸張的描述了滿心剛才對他的連拖帶拉到后面的推,還捂嘴這一系列的可惡行為,白水這一描述,刷新了胡容對滿心的認(rèn)知,她嫁過來這么久,難的看一回滿心這么動手動腳的跟一女生,胡容腦筋里轉(zhuǎn)了個彎,輕巧的就把責(zé)任一分為二,“你是不是說話也不好聽”白水聽到,還嘴犟的回了一句,我那不是嚇到了嗎?千錯萬錯都是滿心的錯,在她看來,她就是一個特別無辜的受害者。胡容看著白水,特別正經(jīng)的問了句:說真的,你幫還是不幫。跟好朋友在一起,白水島不會那樣咄咄逼人,她不想幫但她又沒說出口,她看著胡容,想從她臉上看到點答案,胡容抬手將白水臉推開,別看她,這件事拿主意還是白水,胡容只是想說,老人其實挺可憐的,盼星星盼月亮的,就是想看看自己孫媳婦安心。
房門被推開,胡容抱著蛋蛋,蛋蛋一臉沒睡醒的樣子趴在胡容肩膀,手指含在嘴里舔。胡容看看白水,又看站在門外的滿心,點點頭,滿心走過來,特別真誠的看著白水,說了聲感謝,白水心里還是有點怕滿心,輸人不輸陣,撐起身板,裝出一副盛氣臨人的樣子看著滿心說:我只是看在老人的份上。滿心不介意,不管看在誰的面上,這情他領(lǐng)。
蔡淑芬從屋里出來看到滿心后邊跟著白水,一臉震驚,她心里還記得白水是白青山的女兒。滿心帶她過來干什么。
滿心跟兩人介紹,白水,她媽。兩個人都沒開口,蔡淑芬心里有芥蒂,白水是有點心不甘情不愿的。
進了屋,滿心走到外婆跟前,老人家眼皮快合上之前,滿心輕聲喊了一句外婆,引得曹三妹一陣哆嗦,生理反應(yīng)而已,剛才在打瞌睡,睜開眼看著滿心:回來啦。滿心點頭,轉(zhuǎn)頭看著白水,讓她上前,白水試著往前一步就不肯再走了,老人看了白水,又看看滿心,滿眼疑問,滿心笑了笑對著老人說:這不就是你孫媳婦嘛。老人聽到之后,讓白水再往前一點,往前一點,白水不看滿心,看看后邊的胡容,看她點頭才又往前一步,離得更近,晃眼一看,仿佛白水被滿心抱在懷里一樣,看著還特別和諧。白水上前,老人又哭了,明顯感覺這應(yīng)該是高興的,人一高興,精神頭足了些,老人感覺自己有了氣力,笑嘻嘻的望著白水,白水剛開始有點害怕老人一副瀕危景象,現(xiàn)在見老人笑,突然沒那么害怕,人也發(fā)自內(nèi)心的想跟著老人笑,不用滿心招呼,她自己就特別上道的喊了一句奶奶,她沒覺得不好開口,平時她也是有禮貌的一枚社會主義接班人。老人一聽到她喊奶奶,動動嘴說:不是奶奶,是外婆。還看了看滿心,白水臉有點發(fā)紅,小聲的改口叫了聲外婆,屋里就白水跟老人在笑,其他人都是愁眉苦臉,老人沒幾分鐘,又睡了過去。白水跟滿心出了院門,滿心準(zhǔn)備送送白水,被白水給拒絕了,她自己能回去,滿心再次望著白水背影,到了聲謝。
蔡淑芬在滿心后邊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一碼歸一碼,這事她是應(yīng)該好好謝謝她,至少她媽那關(guān)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