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珠目送兩人離開,“哎”的嘆了一聲!
沙華稍顯散漫,道:“夫人,為何嘆氣?莫不是因為羨慕那兩人的親密無間?”
“非也,我是看他們在戰(zhàn)爭中還能置身事外,免不得有些感慨罷了!”
沙華道:“小隱隱于野,大隱隱于市。他想閑云野鶴,快活一世,哪有這么容易?
魔界外有天界、妖界之隱患;內又有護法大權之爭,早晚要殃及子楓,到那時,他就是想隱也隱不了了?!?p> 贏江府內。
贏江跪坐在書案前,怒然將書案前的竹簡,文書全部推了下去。
書案之下,賓客,仆人皆下跪道:“臣惶恐!”
贏江起身,抄起一本竹簡朝著那些賓客扔去,怒言道:“爾等只知道‘惶恐’,要汝等何用??。∫甑群斡??
給我滾下殿下。”
各賓客,奴仆皆滾下殿去。
又過半晌,殿外狂風大作。
“殿下,何故煩惱?給老朽說說可好!”只見一身穿黑袍的怪人,踏風而來,聲音略顯滄桑。
贏江速拔劍指向黑袍怪人,道:“公為何人?到此何事?”
黑袍怪人“呵呵”一笑,撕扯著那滄桑的音喉,道:“我為你大業(yè)而來。”黑袍怪人突然張開雙臂,道:“有朝一日龍得水,定要那天河水倒流。
現(xiàn)在就有一機會,讓你一展雄風。何如?”
贏江豎劃一劍,劍氣所到之處,破爛不堪。
“汝欺我太甚。
汝是看我權勢已盡,來恥笑我嗎?”
“哈哈哈,殿下,當真不知你父帝的心思?”
贏江用劍指著黑袍道“有什么心思?”
“你道為什么他只聽沙華的言語,簡單審了一審就將你軟禁,你道為什么他知道你害你兄弟為何還留你。
…………
因為他要讓你牽制沙華。
畢竟,這妖界還是你家的妖界!”
贏江稍微落下劍,自言道:“為什么我沒想到?”
“殿下,別高興的太早。
你父帝表面看上去是糊涂,心里可是明白的很,甚至比你還明白!明白的讓我都感到可怕!恐怕你最后也不會落得好下場?!?p> “那是我父君,我為何要信你?”
黑袍怪人道:“你若不信,自去用你的命去賭!”
不等贏江反駁,黑袍怪人又道:“我和沙華的父親有私怨,他既然不在了,那就讓他的兒子還。
現(xiàn)在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當你父君的棋子,那你要想恢復原職可是要等著沙華反叛,而沙華之后的你,你覺得還有存活的必要嗎?;二是和我合作,讓沙華不得不背上反叛的罪名,這樣以來,妖界未來儲君的位子還是你的,你父君的位置我也可以幫你爭來。
怎么樣?殿下,要不要和我聯(lián)手?”
贏江這才收起劍來,道:“本宮為何信你?”
“呵呵呵,現(xiàn)在還由得你不信嘛!”
說罷,黑袍怪人撇下一張書信。道:“若你想好了,就拆開書信;若是不愿,便一把火燒了吧!”
贏江雙指接過書信,再抬起頭來看時,黑袍怪人早就沒了蹤跡。
這邊,音雀之盟已經準備就緒。左邊,魔界至尊端坐其上,五位護法緊跟其下,唯有三護法戚堰緊隨魔尊左右,放眼望去,魔界大軍密密麻麻,數(shù)不勝數(shù)。
右邊四風亦就座良久。兩旁陪著的,一位是數(shù)斯,一位是祭司。再往下來才到沙華,四子奇均。妖界大軍亦屯于音雀,可謂是不計其數(shù),多如牛毛。
音雀之盟,開始了。
魔界大護法先安排魔界的舞女獻舞,只見舞女上場,遮臉露臍,手拿琵琶,中間有一拿綾羅綢緞的舞女好似天仙下凡,盡情舞悅。
舞散后,三護法舉杯敬酒,道:“妖帝陛下,請!”
“請!”
緊接著,妖界舞女亦上場。魔族人一見,不禁笑出聲來?!斑@和我族舞有何不同嗎?”賓客桌上嘲笑聲絡繹不絕。
妖帝只飲酒,不管其他。
妖族上場,開始飛舞著綾羅綢緞,好是無趣。妖魔兩界都失去了雅致。哀嘆之聲可以震天!
再往下看,舞女手里的綾羅竟化為一把把君子劍,舞女動劍絲毫不亞于當世男兒。
開場就使得魔界略低一籌。
三護法迅速上前,彌補尷尬道:“君子之交,何必如此舞槍弄棒,此非圣賢之道。”
話未畢,沙華起身笑道:“魔界所為,哪有圣賢之道,攻妖界,涂炭生靈,這就是魔界的君子之道嗎?”
戚堰又道:“汝一副潑皮相,怎做的這座上賓?”
沙華亦是一副不羈的樣子,舉起酒杯,道:“君不知,古言云‘圣人法天貴真,不拘于俗’之論嗎?成大事者,不小苛。治人之道,治世之道皆存于腹中,不像汝等,武力治國,暴力安國!照此來說,是誰有潑皮之相啊?”
隨后,妖族上賓皆捧腹大笑。
魔族羞得想找一條地縫鉆進去。
忽聽得一人叫道:“光文臣豈能平定天下,到頭來還不是要靠我們這些大將軍,汝等敢和我一戰(zhàn)否?”
會盟場上一片寂靜。
“汝等敢和我一戰(zhàn)否?”
妖界上賓亦無人作答。
沙華亦起身道:“我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