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羽點點頭,表示知曉。
“他喝的大醉,事態(tài)緊急,便不等他了!在察覺到有人派遣人手出去時,我向每個城門都派了近百人,現(xiàn)在這些人大致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那些人手!”
“本王也是!”
“阿殊呢?”
慕容羽看向在接過顧宸遞出去的紙之后就一直沉默著的林殊。
林殊抬起頭,抿了抿唇。
“我想先問問你們的打算!所以并沒有向其他三個城門派人!”
“但是你在太傅身后做了安排?”
林殊頷首。
顧宸敲了敲桌面。
“現(xiàn)在的局面是,你們二人已經(jīng)派了人沿途保護太傅!”
顧宸起了頭,林殊和慕容羽便也清楚了現(xiàn)在的局勢。
因為提前知道消息,林殊和慕容羽早便安排人手隨行保護徐太傅,而顧宸因為忙,直到有人行動,才派了人去保護徐太傅。
林殊因為不知道他們的布置,并沒有向其他三個城門派人!
“而且,現(xiàn)在還有另外一個問題!”
顧宸敲敲桌面,將兩人的思緒拉回來。
“我們前去給太傅送行,并沒有掩飾行蹤,那些人是被太傅的突然離京驚到失常,過不了多久,那些人回過神來,就會察覺到這件事!”
不用顧宸說,林殊和慕容羽也同樣想到了這個問題。
三人商量了一下午,決定讓林殊主要負責南門,慕容羽負責北門和西門,顧宸負責東門和京中。
三人各自回府,命令一條條的發(fā)出,一同將四個城門和京中嚴防死守住。
確定該做的布置都已經(jīng)布置下去,林殊坐在書房,從懷中拿出顧宸遞給她的紙來。
再次逐字從頭看到尾,林殊閉上眼睛,靠在椅子上!
如貴妃!
那些紙上清清楚楚的記錄了如貴妃在從皇帝處得知自己已經(jīng)有了婚約的消息之后,如何故意和一位不對付的小嬪妃制造沖突,在不經(jīng)意間將這件事吐露出去,再由那位小嬪妃將消息傳遞出來,最后,宣揚的世人皆知!
一個個人名,整件事情的經(jīng)過以及證據(jù)都展現(xiàn)在那幾張薄薄的紙上。
足以證明如貴妃是有意的去做的這件事!
林殊將手中的紙扔到桌面上,不再看它。
林殊也說不清心中到底是什么感受。
因為大皇子的關系,從小到大,林殊雖然對如貴妃不是特別親近,但還是隊如貴妃十分尊敬!
這么多年來,對于他們這些年起人,如貴妃也一直是一個溫柔的長者形象!
如果不是顧宸將證據(jù)直接擺在她眼前,她怎么會想到這件事是如貴妃一手促成!
揉了揉額角,林殊不再想這件事!
既然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何必再糾結是誰在其中摻了一腳?
還不如將這些人記住,然后想想怎么解決事情來得實在!
更何況,林殊總感覺有一個無形的手在暗中推動事情的發(fā)展。
她原本打算將陸慶認作妹妹,先讓陸慶以另外的身份在鎬京刻意光明正大的生活,再慢慢的調查陸家一案。
卻不想荊國公主想要和侯府聯(lián)姻。出于下策,她們打算讓陸慶嫁給她,這樣一來,雖然陸慶會被許多人盯著,但是因為那時陸慶已經(jīng)是永寧侯府的世子夫人,其他人想要動陸慶,也要考慮一下駐守在西北的兩位侯爺!
那時,她們仍然可以暗中調查陸家一事。
但是這個婚約被提前公布出來,還是在荊國公主提議聯(lián)姻的當口公布出來的,這在無形中將荊國公主推到了永寧侯府的對立面!
這樣一來,永寧侯府做什么都需要考慮到荊國公主,一旦什么事情被荊國公主拿捏到手中,永寧侯府將會被處處制掣。
進一步來說,如果荊國公主堅持要嫁給林殊,那么,拿捏在荊國公主手中的把柄很可能會讓永寧侯府進退兩難。
不管那個把柄,堅決不同意荊國公主嫁入侯府,荊國公主可能直接將那個把柄交給皇室,成為皇室拿捏永寧侯府的利器。
如果選擇管那個把柄,荊國公主趁機提出要和林殊聯(lián)姻之事,永寧侯府又該如何處理?
傍晚,韓云斐才捂著犯暈的腦袋坐起身,只感覺自己昏昏沉沉的沒有力氣。
屋內沒有點燈,只有夕陽透過窗欞,在地上投出一點光亮。
“想著你也該醒了!”
無論林殊如何糾結,他們三人的布置已經(jīng)快速的運行起來。
傍晚,韓云斐才捂著犯暈的腦袋坐起身,只感覺自己昏昏沉沉的沒有力氣。
屋內沒有點燈,只有夕陽透過窗欞,在地上投出一點光亮。
“想著你也該醒了!”
韓云斐聽順著暗中的聲音看去,只見自己床前有一個黑影端坐著。
揉了揉酸脹的頭,韓云斐沖著那個黑影行了一禮。
“父親!”
“哼!”
南平郡王冷哼一身,站起身來,從上至下俯視著自己這個醉酒的兒子,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父親?”
雖然看不到南平郡王的臉,韓云斐還是感覺父親生氣了。
“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有多少人派人去找徐太傅?”
明明南平郡王一副平靜的語氣,韓云斐卻瞬間驚出一身冷汗!
“老師他!”
南平郡王平靜的盯著面前的兒子,在韓云斐驚得要起身的時候又用力將他推了回去。
“他有三位好弟子,現(xiàn)在估計已經(jīng)將他保護的密不透風了!”
被推倒的韓云斐坐在床上,眼神有著片刻的慌張。
他自是知道父親是什么意思。
在鎬京之中,老師一共四位弟子,除了他,其他三人都在老師可能遇到危險時,及時的將老師保護了起來!
除了他!
韓云斐捏緊了拳頭。
“兒子也...”
“你現(xiàn)在不能動!”
南平郡王直接打斷韓云斐的話,雙手在黑暗中準確的找到了韓云斐的肩膀。
“你現(xiàn)在什么都不知道,不能輕舉妄動!”
“可是!”
“現(xiàn)在安王殿下、慕容小將軍和林小侯爺已經(jīng)布置完全,你貿然插手,極大可能會破壞他們的布置,即使不會破壞,你多此一舉又能做什么?錦上添花嗎?”
韓云斐垂著頭不說話。
他感覺現(xiàn)在他做什么都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