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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淵羨魚,退而結(jié)妻

第七十七章 劇情提前

臨淵羨魚,退而結(jié)妻 貓柴米 3385 2019-08-13 23:32:23

  在幾乎四面墻都是數(shù)以萬計的屏幕的房間,一個青年直接環(huán)住了端坐著的人,語氣輕佻地開口,頗有些感嘆的模樣。

  “你難道還想有什么?”盯著屏幕的人聲音淡淡,只是眼睛微瞇,“上次的那個申請,是你通過的吧?!?p>  “你在說什么?我不知道?。∈裁瓷暾?!”

  青年十分慌張,僵硬地裝出一副什么都聽不懂的模樣,下一秒,他的腳下陡然出現(xiàn)一個烏黑的洞,一時不察便整個人墜了下去。

  “你大爺?shù)模硬粍泳瓦@樣!還沒完了!”

  他朝上吼著,卻不知人家依舊無動于衷,只是看著屏幕中南玥氣鼓鼓的樣子,只嘆一切都是命中注定,難怪那時……

  “看來我就是天生的勞碌命喲,答都答應(yīng)了,辛苦我一下兩頭跑吧?!?p>  南玥嘴里叼著根長長的草,躺在草坪上一副無所事事的模樣,連日常取樂的項目——“教人武功”都無法讓她提起精神,即使今天的一組人比爾聽那一組聽話的多。

  只要一想到未來越發(fā)擁擠的日程表,南玥只覺得生無可戀,現(xiàn)在就連她養(yǎng)的南鳥也不頂用了,一個來回不吃不喝也得幾天飛,所以,可以說她每天都要親自去一趟東錦。

  “你說,我能不能直接宰了東錦皇帝,然后把墨子聞直接推上去?”

  南玥看著飄得慢悠悠的云,下意識翹起食指無聊的畫圈,將大團(tuán)的白云打散又聚攏,如同捏人一般,旁若無人。

  “理論上是可行的,但是殺人是不行的?!?p>  六三也躺在南玥腦袋旁邊,翹著火柴棍一般的腿,有氣無力的回答。

  “自然災(zāi)害也不行?被雷劈之類的?”

  南玥實(shí)在是不想兩頭跑,今天的臨淵只需要泡藥浴,但是她依舊要守在一邊防止出什么意外,晚些時候又要去東錦那什么丞相家翻什么賬簿之類的玩意,明天恰好又是瑾妃來取血的日子,她好累?。?p>  現(xiàn)在的官員到底什么毛病,喜歡把罪證往家里藏?毀掉不行嗎!這不是給人翻把柄的機(jī)會!

  她煩躁的輕輕將手一抓,天上的云一下子散開,最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聚攏下壓,隱隱有細(xì)小的閃電在其中閃爍。

  要下雨了。

  “雖然是自然原因,但是由于是您做的,所以算人為因素?!?p>  六三慢悠悠的回答,絲毫沒有害怕的模樣,仔細(xì)看去倒是和南玥一模一樣,淡定又閑散。

  指尖輕輕一彈,雨還沒來得及下云就散開了,如同剛剛的一切都是幻覺。

  南玥正要回話,最后卻是一個挺身坐起來,朝后扭頭便看到爾言走了過來。

  “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她有些驚訝。

  爾言點(diǎn)點(diǎn)頭,眉頭皺了皺望向天空,最后又低下頭來接話道:

  “最近主上身體愈發(fā)好了,今天的藥浴幾乎作用不大,主上遣我過來說試試加強(qiáng)藥浴作用。”

  南玥聽到這也是皺起了眉頭,她不是沒發(fā)現(xiàn)臨淵最近的身體變化,但是對她來說只能是有益而無害,但是這藥浴又要加強(qiáng),她還是有些擔(dān)心的。

  誰知道這種變化是好還是壞。

  “我過去看看?!?p>  直接站了起來,身影稍微有些搖晃,往旁邊站了一步才勉強(qiáng)穩(wěn)住身影,南玥皺起的眉頭就沒松開,比起臨淵的身體來看,最近自己不知是不是操勞過度,竟是常常有些疲憊感。

  還是快些結(jié)束這些任務(wù)找個地方閉關(guān)一段時間,不然她真怕自己熬不過攢完積分。

  她想著,六三已經(jīng)破罐子破摔的不打算回識海了,即便現(xiàn)在是南玥開著視覺共享的時間,它也無所畏懼的在南玥身邊不緊不慢地飛著,完全不在意臨淵看不看得見。

  “你似乎有心事?”

  進(jìn)門時,臨淵已經(jīng)穿戴整齊坐在了輪椅上,剛剛沐浴過的人渾身似乎都縈繞著柔和的暖意,皮膚更是看起來白皙了幾度,他還未來得及綁好眼睛上的白錦,一邊抬起手慢悠悠系著,一邊開口看似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

  南玥自然是滿懷心事,卻只搖了搖頭,隨即想到他看不到,才開口回答:

  “沒什么事,就是你的身體有些奇怪,我需要給你看看?!?p>  幾乎是下意識的轉(zhuǎn)移話題,臨淵還沒回話,她已經(jīng)繞過去接過了他手里系的不算工整的白錦,重新替他綁了起來。

  感受到她的親昵,他不由得輕勾了嘴角,手指搭上扶手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敲著,摩挲著已經(jīng)光滑的棱角,語氣冷然而透著細(xì)小的溫和,說出口的話卻極為客套:

  “我沒什么事,麻煩你了?!?p>  南玥笑了笑,趁機(jī)用精神力掃描了一圈臨淵的體內(nèi),毒藥依舊存在、幸存的蠱蟲也安安分分待著、下身的經(jīng)脈依舊有堵塞,明明該是病入膏肓的模樣,此時卻讓人有了一種共存的詭異感。

  難不成去除了幾個蠱蟲,剩下的還有調(diào)理身體的作用?下次要去問問青竹。

  “王爺,您最近真的沒有發(fā)生什么嗎?”

  想了想,南玥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她活這么久還沒見過自愈能力如此強(qiáng)的人,明明以前還是一副要死的模樣,現(xiàn)在卻轉(zhuǎn)變的飛快。

  “大約是,蠱毒發(fā)作時,沒以往那么疼了?!?p>  臨淵似乎很認(rèn)真的在思考她的問題,回答出來卻并沒有什么用,畢竟青竹只給藥和使用方法,根本不樂意教她,她對蠱術(shù)依舊是兩眼一抹黑。

  “算了,應(yīng)該算是好事吧?!?p>  她小聲嘟囔著,看著自己系好的白色蝴蝶結(jié),有些出神:如果按照這個速度,她原本說的三年,說不定兩年就可以結(jié)束了。

  空出來一年要怎么辦?直接離開還是繼續(xù)留守?

  不過,這個糾結(jié)很快就已經(jīng)不用糾結(jié)了,因?yàn)椤?p>  劇情提前了。

  南玥知道這件事的前兩個時辰,正看著墨子聞跪在龍床前,一下一下,重重地朝老皇帝磕著頭,虔誠而鄭重,而東錦國的老皇帝,眼角只來得及溢出一滴眼淚,最后頭輕輕一歪,與世長辭。

  “父皇!”

  幾乎是立刻,由墨子聞帶領(lǐng)的一群皇子和朝臣跪倒一片,聲聲慟哭,那悲傷的喊聲幾乎要沖破天花板朝上而去,陣陣高呼卻仿佛不像悲痛。

  她實(shí)在是見不得這種場景,畢竟她根本無法感同身受,更何況在場的人里,在聽到看到前皇帝的口諭和圣旨時,那眼中的不甘簡直讓她懷疑下一刻就要有人沖上來給墨子聞一刀。

  雖然最終也沒有。

  緊接著的一系列事項南玥并沒有參與,朝堂上的老臣自然是偏向太子的,而那些不安分的人把柄幾乎都在墨子聞手里,也早就被他剝了實(shí)權(quán),如今剩下的不過是些不成氣候的人,可以說只等到時候墨子聞一登基,她的五百萬積分就到手了。

  “你要小心墨遠(yuǎn)聞那廝,他盯這位置很久了,而且是唯一一個手中握有兵權(quán)的王爺,雖然不多,但是殺你還是夠了?!?p>  南玥坐在桌子上,墨子聞?wù)谝贿厡懼裁?,她也沒興趣看,絮絮叨叨叮囑著。

  “你確定不要留下來做我的皇后嗎?”

  墨子聞的手頓了頓,一滴墨直接落在宣紙上,暈染了一片痕跡,他面無表情的將紙揉皺撕毀,轉(zhuǎn)向南玥時卻是如她初見那樣開朗的笑。

  “不了,沒什么興趣?!蹦汐h踢著腿,單手擋在嘴前打了個哈欠,“我現(xiàn)在對你來說也沒什么用,我要是你,就會娶那個將軍府的嫡女?!?p>  “為什么?”

  墨子聞笑著,干脆也不寫字了,直接坐在了一邊,同南玥聊了起來。

  “長得好看,身份很有用,將軍府世代效忠且手握半邊虎符,在軍中影響力很大,你娶了她,幾乎算是百利而無一害?!?p>  “而且聽說從孩提時代開始,那小姑娘就喜歡你?!?p>  南玥開口老老實(shí)實(shí)回答,她還偷偷去瞧過,是個很可愛的姑娘,很容易讓人喜歡。

  “難不成這樣不會助長了將軍府的氣焰嗎?”

  墨子聞似乎也沒有反對,只是歪著腦袋盯著她,仿佛要將她看穿。

  “那是你需要操心的事情,況且我覺得并不會?!蹦汐h笑了笑,扭頭望了望天,轉(zhuǎn)回來時笑容更大了些,“我差不多要走啦。”

  墨子聞沉默了,他不知道內(nèi)心那些復(fù)雜的情緒從何而起,近兩年的相處,南玥幾乎可以算是事事周到妥帖,甚至他在遇到任何危險的時候,她也是首當(dāng)其沖生怕傷到自己一分一毫。

  他覺得自己應(yīng)該是歡喜她的,可是沒有,心里空落落的可怕,一絲一毫的愛意哪怕一瞬間都沒有。

  可能是習(xí)慣了這么一個好用的人吧。

  他想著,看著南玥毫不留念地轉(zhuǎn)身,最后嘴唇動了動還是忍不住開口:

  “三日后我登基,你會來嗎?”

  南玥身形頓了頓,眉頭皺了起來,三日后她似乎沒什么事,而且登基多容易出事,可不能讓到手的鴨子飛了。

  于是,她笑著側(cè)過頭來,窗外的光為她渡上一層薄薄的白色光影,讓墨子聞一瞬間屏住了呼吸,緊接著,就聽到她悅耳如歌的聲音笑道:

  “來,一定來?!?p>  墨子聞捂住胸口,看著南玥消失在窗前,眼中染上了一層迷茫,隨之而來的,是他清晰的感覺到有什么抽離了他的身體,只剩下空落落什么都不存在的心情。

  良久,他似乎是輕笑了一聲,眼里閃過一絲暗光,重重向后靠在了椅背上。

  他至今不知道南玥究竟是什么人,很早之前死纏爛打知道了她的真名,卻從來沒有查出來她的一切,只知道她在北煙。

  北煙有什么好的,為什么那么執(zhí)著呢?

  墨子聞?chuàng)沃骂€,神色莫名,心里卻升騰起了一縷一縷的黑氣。

  他再怎么不在意,卻也知道,南玥這兩年外貌幾乎沒有絲毫變化,唯一變化的,就是她將愛綁的花苞頭換成了馬尾。

  是精怪嗎?

  而南玥,花了兩個時辰慢悠悠逛回極樂宮,卻是恰好看到了慌不擇路的和顏姒闖入了極樂宮,隨后又好巧不巧地撞上了臨淵。

  如今的臨淵,已經(jīng)是個可以行動自如的人了,只是為了迷惑皇帝和他人的眼睛,他依舊坐在輪椅上。

  “抱、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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