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朝夕暗自咬了下唇,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的,這么一味拖著也不是辦法,再說尚將軍又曾有恩與她,大哥眼下看似也很需要他,如果尚將軍愿意住下,備間客房也不是大事,慕府倒是還不缺住的地方。
只不過,如果他真的住下,她就需得盡到地主之誼,即便中間隔著極其的疏離感。
慕朝夕緩步走至尚知言的面前,禮貌道:“尚將軍,我這就吩咐人去準備客房?!?p> “好,勞煩慕姑娘了。”
言簡意賅,還真是一個字都不多給,她倒是該不該找個機會問問他兄長這是怎么了。
“將軍客氣了,不麻煩?!蹦匠_他點了點頭,便先行離開,吩咐了人快速去收拾間屋子出來。她自己隨即回了趟院子,發(fā)現(xiàn)行云還未回府,問過宛晴,原是賀湘跟著她一塊去的,聽到這里,慕朝夕多少放心了些,只吩咐了宛晴及府中下人都早些休息,不必等著伺候。
宛晴只得應(yīng)了一聲,待慕朝夕走后,才嘟著嘴小聲抱怨了幾句,姑娘也真是的,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就隨口說了幾句話就又走了,與她說的幾句話中還都是問的行云,也沒與自己好生說上些話。罷了罷了,姑娘事忙,自己就盡好本分照顧姑娘也就是了。
碎碎念了幾句,宛晴就又去拿了床新做的厚被子,為慕朝夕鋪好了床鋪,坐在桌邊上等著她回來。
待慕朝夕回到兄長的院子,侍女已然收拾好了客房,并前來稟告。
慕朝夕進屋看了看,兄長沉穩(wěn)睡著,董兒在一旁照看,并無異樣,這才放心。
只是,不過就一時片刻,不知道尚將軍跑到哪里去了。
慕朝夕繞著長廊在院子里四處尋了尋,都沒看著尚知言的身影。
奇怪了,就這一會兒,人去哪了?慕朝夕在院子里尋了尋,就準備離開去旁邊看看,誰知一回頭,卻猛然發(fā)現(xiàn)尚知言此刻正在房頂上坐著,什么也沒做,就靜靜看著遠處。
若不是他一身淺衣,她還真不會這么容易就發(fā)現(xiàn)。再者說了,眼看著太陽就要落山了,即便穿的厚些,慕朝夕也都覺著身子開始微微發(fā)冷了,怎得尚將軍還在那房頂處待得住。不過她倒是忘了,他們常年習武,又四處征戰(zhàn),身子骨肯定是比她硬朗的多。
慕朝夕在底下望了他一會兒,見他沒有反應(yīng),慕朝夕這才使了功夫上了屋頂,穩(wěn)穩(wěn)落在尚知言的邊兒上。
“將軍?!彼龁镜馈?p> 眼下也不是自己想要打擾他,只是來著皆是客,而她作為主人理應(yīng)接待好客人,況且將尚將軍安頓好了,她也好早早回自己院子,待行云回來。
“房間已經(jīng)備好,天色漸涼,將軍不如先回去休息,改日找個晴天在上來眺望美景吧。”
“好?!?p> 不知道為什么,慕朝夕總覺得他在答她這句話時,嘴角若有若無的浮現(xiàn)了一抹苦澀的笑容,但下一秒又被她給否定了,許是錯覺吧。
慕朝夕朝著他眼里的方向望了望,她竟從來不知自家院落屋頂上的風光當真別致,看來,找個日子她也該上來好好欣賞欣賞才是。只是,那閃著亮光的遠方,又是什么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