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錦兒在換衣服的時候,看到了上面的血跡。結合剛剛鼻子的異樣,頓時明白了這些血跡的來處。想想前世也見過不少男生的光背,現(xiàn)在看一眼卻沒出息的流鼻血了,感覺臉有點燒燒的。
想起了光背的主人,腦海里又自動回放起了剛剛見到的那一幕,她進門的時候他好像有個彎腰的動作,背部肌肉被拉伸開來,蒼白的肉皮緊緊的貼在骨頭上,看不到一絲血肉。
雖說剛剛的事情按理是自己更吃虧一些,可是他好像也沒有做錯什么。認真算起來,好像還是自己的錯,怪自己不該跟多寶一個書童計較,怪自己不該茫然的闖進去。
既然是自己犯錯了,那是不是應該想個辦法補救一下?看他的身體都瘦到皮包骨了,不如自己想想辦法給他補一補?
至于用什么補,守著寶山還用擔心這個問題嗎?
程錦兒打算等明天進山看看,也許運氣好能抓到什么獵物,送給錢承祖讓他補一下身體。不過進山的話,手邊沒有趁手的工具卻是個問題。
決心想找個上山工具之后,她就想到了上次進山的時候,老獵手拿的那把生銹的鐵弓。雖然那把弓看起來很糟糕,但對她來說,只要有了弓箭,其他都不是問題。要知道,前世她可是一個專業(yè)射箭運動員,要說起其他方面可能她很差,但是她相信,對于弓箭沒有人比她更在行。
想到有段時間沒有接觸過弓箭,而離自己不遠的地方就有一把,程錦兒的心里就跟有只小貓在撓似的,癢的難受。趁著午飯時間還沒到,她打算先去老獵手家拿過來看看,如果可以的話,下午她就想在山腳下試試手。
想做就做,程錦兒出門向河邊走去,那里現(xiàn)在聚集了村里大多數(shù)人,肯定有人知道老獵手家在哪兒,說不定,他本人就在那里。
“女娃娃!”
程錦兒還沒有走出大門,身后就有人喊她,想到這個稱呼只有一個人會用,對于來人,她心里已經(jīng)有了猜測?;仡^一看,果然是還沒有離開的任老先生。
“是老神仙!您還有什么事嗎?”
一聲“老神仙”把任老先生聽的眉開眼笑,他早就說了,這個女娃娃是個小福星,果然不錯,瞧瞧,一句話就讓他之前沉重的心情好起來了。
“女娃娃過來,我再給你把把脈?!?p> 聽到這話,程錦兒心里是有點不情愿的。因為把脈就代表她的身體可能有問題,就要喝苦苦的湯藥,那對她來說可不是什么好事,堪比酷刑。
真是無比懷念前世的膠囊、藥片,可以遠離這些讓她抓狂的東西。
“老神仙,我覺得自己好了很多,沒什么事了,可以不用喝藥了吧!”
她以為原先喝的藥,就跟前世隊友們特殊時期喝的紅糖水一樣,只是在特殊時期用來調(diào)理身體的。現(xiàn)在葵水期差不多要結束了,那苦苦的怪味湯藥也可以暫時下崗了。
沒想到的是,任老先生把脈的時候眉頭一直沒有松開,看得她的心里也跟著緊張了一下,感覺他這個表情就意味著她還要喝很多藥。
任老先生收回了手,心里有些不解。行醫(yī)這么多年他還從來沒遇到過,葵水前后脈象竟都沒有變化的人。
上次把脈他還以為是女娃娃身體有點特殊,所以脈象的變化不明顯,但是現(xiàn)在看來,不是變化不明顯的問題,而是根本就沒有變化。
“老神仙,您笑一笑吧!我看您這么嚴肅就害怕?!?p> “哦?害怕什么?”
任老先生捋了捋白花花的胡子,放松了臉色看著她問到。
“我怕您一不高興了直接說:女娃娃,你身體不好,還要繼續(xù)喝三天的藥!”
程錦兒學著他的語氣,一只手在身前做出捋胡子的樣子,一只手向前伸出三根手指。
這副做寶的樣子果然逗笑了任老先生,臉上的神色輕松了很多,就連一直在他身后的季同都彎起了嘴角。
任老先生想到之所以離開京城,一方面是厭倦了那里的勾心斗角,另一方面也是想要多見識一些山山水水、挑戰(zhàn)一下傳說中的奇難雜癥。
程錦兒這雖然說不上是不是奇難雜癥,但對他來說是聞所未聞的一件事情。到了他這個年紀、以他的閱歷,能遇上這么一件有趣又有挑戰(zhàn)性的事情,也不容易,不過是延長一些在這里停留的時間,想來京城那里也出不了什么大亂子。
“女娃娃,這次你可說錯了?!?p> 程錦兒聽了這話臉上笑開了花:“我就知道肯定錯了,像我這么聰明可愛的人,哪里用得著喝那些什么湯藥!”
“不不不,老頭子可沒有那么說。老頭子要說的是,女娃娃,你可不是還要喝三天的湯藥,而是一個月,一整個月!”任老先生邊說著還故意伸出一根手指,在程錦兒眼前晃了幾圈。
福寶程錦兒瞬間感受到了無盡的惡意,一張肉嘟嘟的包子臉瞬間緊皺成一團,更是給某個故意使壞的人帶來了快了源泉。
“我感覺自己挺好的,不用喝藥了吧?”
想要拼死掙扎一下的程錦兒,看到任老先生不為所動的樣子,決定改變戰(zhàn)略路線,反正不喝別人也沒辦法,就算是…
“每次都要當著季同的面喝完!”任老先生一句話打碎了她心中的小算盤。
程錦兒這次有點愣了,這樣說了她還能怎么破這個局?
“…可是我沒錢付診費和藥費?。 ?p> 這可是大實話,雖然說她這世有個不差錢的親爹,但是她平時也沒有在身上裝錢的習慣,這次又是跟程金銀一起出來的,身上根本沒帶錢。
任老先生倒是覺得有點好笑,為了逃避喝藥,這女娃娃竟然連這點都想到了。
“你倒是提醒了老頭子,賠本的買賣可不能做!那就先把你抵押在這里好了,等程縣令拿錢來贖你回去!”
“?。俊?p> 事實發(fā)展的方向怎么有點不對頭?沒錢的病人不是都該被拒之門外嗎?怎么到她這里就行不通了!
還有,她怎么有種自己把自己賣了的感覺?
而且,賣身的銀子還要用來讓自己喝藥!
最關鍵的是,藥真的很難喝!
天底下大概沒有比她更苦命的人了!
錢承祖房間的門沒有關上,院子不大,剛剛好能聽到他們的聲音。他一直站在那里看著院中的一老一少在那里斗嘴,也被程錦兒逗的幾次揚起了嘴角,就在剛剛還差點開口提醒她。
還是他想到了之前的事情才沒有開口。
看她現(xiàn)在的樣子,一點也不像被那件事困擾,好像并沒有多在意,好像只有自己一個人,在糾結如何面對她,為什么?
做個妖精
關于醫(yī)術方面有些夸張,理解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