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搖搖頭,“沒看到有人跟他家走的近,這么個爛人,誰家想親近!倒是有人看柳氏艱難幫把手。”
“這兩天可有異常情況?”
村長搖搖頭,“一切正常,并沒有哪里不對勁。”
王龍聞言,眼眸閃了閃,“謝謝村長,我們還要再了解一點情況,你能帶我們?nèi)ゴ笾铀颐矗俊?p> “這有什么不行的?!贝彘L說完,就背著手帶著這些人下山了。
到了大柱子家里,王龍仔細(xì)地看了又看,沒發(fā)現(xiàn)哪里異常。
低矮的茅草屋里空蕩蕩的,除了一張床一個瘸腿的桌子外,竟再無別的東西。
旁邊有個窩棚做的廚房,幾人走進(jìn)里面觀察,缸底只剩下兩把糙米。
院子里,豬圈里空蕩蕩的,菜地里也光禿禿的。
家徒四壁,不外如是!王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他兒子怎么沒回來?這么大的事,不該回家看看?”王龍不滿地問道。
“或許還不知道吧,金柱在縣城的木匠鋪里做學(xué)徒,輕易不回家,可能沒聽說這事!”
“這就更奇怪了,沒人幫忙,大柱子是怎么安葬的?”
村長語塞,“這個,咱也不知道?!?p> 他現(xiàn)在也感覺這事處處透著詭異。
王龍聽聞,繼續(xù)說,“平常跟柳氏走的近的有哪些人家,咱們先去問問看?!?p> “二叔家,他兒媳婦跟柳氏走的近,或許知道點什么?!?p> 在村長的帶領(lǐng)下,幾人去了柳二叔家。
一行人走進(jìn)敲門,一個小孩開門詢問,“你們找誰?”
“我們是衙門的捕快,有些事找你們家長輩?!?p> “哦,那你們進(jìn)來吧,我去叫人。”說完,邊跑邊叫,“爺爺奶奶,爹娘,叔叔嬸嬸,衙門的捕快到咱家了?!?p> 聞言,柳二叔家的女人們?nèi)嫉搅嗽鹤永铩?p> “幾位官差,有何貴干?”柳二嬸疑惑地看著這一行人。
“柳家莊出了一樁命案,我們到此了解一下情況,聽說你們家跟柳氏走的很近,我想問一下昨天可有跟她接觸。”
柳家的女人們聞言,臉色紛紛變得難看起來。
“官差大人,是不是柳氏那個狐貍精說了什么?”柳大嫂聞言,立刻著急地問。
王龍搖搖頭,“這位嫂子莫要緊張,我們只是來了解情況,你如實說就好?!?p> “大人,我們家的男人,現(xiàn)在還躺在床上睡覺,都是柳氏那個禍害。
昨天半夜,她來敲門說她當(dāng)家的斷氣了,讓我們幫忙埋人,這就算了,硬是哭哭啼啼的把我們家的棺材壽衣給磨走了,那可是我們老兩口給自己準(zhǔn)備的。
我男人他們不好欺負(fù)一介女流,被柳氏軟磨硬泡的求著,跟幾個兒子半夜抬棺材埋人,累的現(xiàn)在還在床上睡覺?!绷鸩粷M地抱怨。
提起柳氏和她那個爛人相公就一肚子氣。
王龍皺眉,“能否把你相公他們叫起來?”
柳二嬸點頭,轉(zhuǎn)身就安排兒媳婦叫人。
盞茶的功夫,柳家的男丁們出現(xiàn)在院子里。
“官爺,咱可是本分人,沒犯事!”柳二叔剛進(jìn)院子,就急忙辯解。
“別緊張,只是向你了解一些情況而已,我問你,昨天見到那大柱子時,可有發(fā)現(xiàn)異常?”
“沒有,天太黑了,就那么一盞煤油燈,看不清?!绷鍝u搖頭。
“為何急匆匆的半夜下葬,村里人都不知道動靜?”
“唉,我也覺得不好,大晚上偷偷摸地埋人跟做了虧心事似的,可柳氏哭著說不能讓她相公死了也不得安寧,大柱子屬于橫死,早點埋葬對人更好,我們也是被磨的沒辦法了?!碧崞疬@事,柳二叔就感覺很厭煩,他怎么也想不通柳氏怎么就賴上了自家。
“她兒子沒回來?”
柳二叔想了想,“應(yīng)該沒回來吧,我們沒見到人,村里也沒人見過?!?p> “還有沒有其他補充的?”
“還有啥,我知道的都說了?!绷宀唤獾貑?。
“沒啥了,”說著,看向仵作和村長,“差不多了,咱們?nèi)メt(yī)館問一下,砒霜一般人接觸不到,只有醫(yī)館的大夫能配出來。”
說完,向村長行禮后就告辭了。
時間慢慢推移,夕陽西下,天已到了傍晚。
派出去調(diào)查的衙役還沒有回來,縣太爺知道今天沒辦法審案后,吩咐人把大堂的三人關(guān)起來。
“這是干嘛,我又不是殺人兇手,干嘛把我關(guān)起來?”柳氏被衙役送到牢房后,激動地大喊。
“縣太爺說你們都有嫌疑,事情沒調(diào)查清楚之前,誰也不能回去?!崩我燮仓旖忉尅?p> “兇手就是他們,縣太爺關(guān)他們就好,干嘛關(guān)我?”柳氏暗暗后悔自己太沖動了,沒想到告狀把自己也弄進(jìn)了牢里。
這牢房,只要進(jìn)去過,甭管清不清白,名聲肯定染上污點,以后必然被人指指點點。
另一個牢房中,徐嬌顏和徐屠戶關(guān)在一起,她諷刺地看著柳氏,“叫的越大聲越心虛,你相公說不定就是你弄死的?!?p> 兩輩子加起來第一次進(jìn)班房,還是因為這個蠢女人,徐嬌顏很生氣。
原本縣太爺沒要求徐嬌顏進(jìn)牢房,她是外嫁女,跟案件又沒關(guān)系,只是徐嬌顏擔(dān)心徐屠戶,又好奇牢房是什么樣的,主動進(jìn)來了。
“你胡說什么,我怎么可能殺害我相公,你們血口噴人!”柳氏聞言,恨意驚人地看著徐嬌顏。
“瘋婆子!”徐嬌顏看柳氏發(fā)狂的樣子,撇了撇嘴。
“哼,就讓你們囂張幾天,我看過幾天你們還能不能這么囂張?!绷侠浜咭宦暎察o下來。
“嬌嬌,跟這個惡毒的女人計較什么,以后有她哭的時候?!毙焱缿粢部床粦T柳氏。
本來好好的,因為這個女人無緣無故的遭受牢獄之災(zāi),徐屠戶心里恨毒了柳氏,心里暗戳戳的決定等出去后要她好看。
他徐屠戶奉行與人為善不假,可沒窩囊到讓別人欺負(fù)到家門口。
“知道了爹,我就是看不慣她,綠茶婊一個,那大柱子也是倒霉,死在這種毒婦手里?!毙鞁深佇睦镎J(rèn)定人就是柳氏殺的,也只有她,能輕易就毒害柳大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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