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紅焰似的衣裳一半猶在水中浮動著,張揚至極的舞出一個傾世之姿。
男人看得目光一滯,似有一瞬的失神。
還別說,這叫花子若是好好打扮一番,沒準真比女人還美。
白玉扇猛地向上一抬,看著隨其驟然而起的人,他另一只手一伸,一把鉗住紅衣之人的右肩,便將他提到了身側(cè),并轉(zhuǎn)身掠回。
回到岸邊的之際,他持扇的手一動,那本已墜入寒流的白鳳印自水中飛出,頃刻便落回了他手中。
人影翩然落地,男人側(cè)眸,掃一眼猶昏迷著的人。
唇角若有似無的勾了一下,之后,手一松——
“砰!”
一聲重響,紅衣之人直接著地,摔的那叫一個結(jié)實。
“噗!咳咳……”
一口水噴出,又咳了兩聲。
疼得眉頭緊緊一皺,他緩緩睜開眼來。
“哎呦……痛死了!”
一邊叫著,一邊慢慢坐起身。
“啊、咝……”
左手輕揉著摔疼的后背,右手往支起的右腿上一搭,這般大喇喇的坐在地上,他似乎并沒有要站起來的意思。
抬頭,一臉怨氣的瞥一眼面前的夜應來。
“該死的冰鬼,你想摔死老子啊!”
夜應來沉默。
面無表情的看著坐在冰地上的人。
見他沒理自己,那紅衣男子也不尷尬,又滿臉嫌棄的撇了撇嘴。
“粗魯!”
“呵!”夜應來勾起一邊唇角輕笑一聲,“對你這叫花子,難不成我還要憐香惜玉?”
“你!”紅衣男子怒目瞪視著他,強忍下竄起來跟他拼命的沖動,“該死的冰鬼!你才是叫花子!”
“哼!”一聲冷哼,他從地上站起身來,下巴一揚,倨傲的看著面前的男人道。
“莫忘了,你的毒還沒解呢,我勸你最好別再惹我!”
“呵……”夜應來聞言不屑的一聲冷笑,“看來你還沒有認清自己的處境。”
他手中白玉扇唰的一開,輕輕擺起,饒有興致道,“我體內(nèi)之毒,除你之外,世間未必無人能解,可是你……”
話音一緩,他笑得冷魅至極,轉(zhuǎn)頭瞟一眼身后的寒流。
“這逆流之水乃是與逆水之冰不相上下的極寒之物,就算武功再高、內(nèi)力再強的人也無法抵擋其寒意,所以古往今來,除我之外,還從未有人能活著跨過這條寒流!”
目光轉(zhuǎn)回,又對上紅衣男子那雙黑眸,“叫花子,你大可以好好想想,若是沒有我,你如何出得了這里?”
“呵呵……”紅衣男子不以為意的一笑,剛要出言辯駁,卻聽男人又提醒她道。
“不止如此,此處雖不及谷內(nèi)寒冷,可卻是寒氣最重之地,你若常留于此,不出半個時辰,必定一命嗚呼?!?p> 說到這里,他話音一頓,手中的白玉扇輕輕一扇,一股徹寒的冷風便朝紅衣男子迎面撲了過來。
之后,還一臉譏笑的問他。
“感受到了么?”
紅衣男子:“……”
夜應來又冷笑吟吟的道:“所以,應該是我勸你最好別再惹我才對。而你,最好想清楚接下來要怎么做,我這可是在給你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