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是什么樣的畫,要大遼的奸細千里迢迢到洛陽來偷這幅畫?”林夢婉道。
“看來這幅畫一定不簡單”男人道。
“其實想知道并不難,惠能,把畫拿出來”智通道。
惠能點頭,然后叫了四個小和尚過來。
“師父,他們來了”惠能道。
“把衣服脫了”智通大師道。
“脫衣服?”林夢婉的臉一紅,然后轉(zhuǎn)過身道。
“只是脫上衣而已,姑娘不必擔心”智通道。
那四名小和尚赤裸著上身看著智通。
“轉(zhuǎn)過身去”智通道。
四名小和尚便轉(zhuǎn)過身去。
原來四名小和尚的后背上都刺著一段殘畫,而四段殘畫拼到一起就是一幅完整的畫。
“原來這幅畫是刺在人身上的”男人道。
“其實原本是一幅紙畫,但是紙畫現(xiàn)在并不在白馬寺。所以我就找人按照原畫刺在四名徒孫身上”智通道。
“哦?我以為偷繪別人的畫,可是不道德的”林夢婉道。
“姑娘說的不錯,這幅畫的主人在取走畫的時候,叮囑我一定要仿制一幅贗品出來。而且一定要把贗品完好收藏,他日一定會有人來盜畫。所以老衲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智通道。
“不錯,只有刺在人的身上才是最安全的,怪不得那些大遼奸細搜不到畫”男人道。
“可是這幅畫到底有什么意思呢?”林夢婉道。
畫上畫的是一個深山老林,深山老林的深處有一戶人家,這正是個綿綿雨天,一個少女穿著碎花長裙,她的手中正拿著一支桃花站在屋檐下看著屋前的桃花林。而桃花林的左邊有一位中年男子,中年男子正打著油紙傘看著少女。中年男子的身后是一個挎著布包的小書童,小書童牽著馬看著桃花林。
“絕色佳人,牽馬的書童,游玩的書生”林夢婉道。
“這里還有一首詩”男人指著畫的右上角道。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绷謮敉竦?。
“這只不過是一首寄托相思的普通詩句而已,好像并無特別之處”男人道。
“這正是老衲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關于這首詩的典故,路人皆知。但卻想不通這幅真跡的主人,卻視如珍寶”智通道。
“也許這幅畫對他有著特殊的意義”林夢婉道。
“難道這幅畫的主人愛上了畫中的女子,或者這幅畫的主人就是畫中打傘的書生?”男人道。
“這個老衲就不得而知了”智通道。
“對了大師,這幅畫的主人究竟是誰?”男人道。
“這個,恕老衲實難奉告”智通道。
“既然方丈有難言之隱,在下再問就是不識抬舉了。方丈,我們就此別過,他日一定會到白馬寺欣賞美景”男人道。
“在天王殿東側(cè)房內(nèi),有三具尸體,還望方丈妥善處理”林夢婉道。
“阿彌陀佛”智通合手道。
“告辭”男人和林夢婉走出門外道。
智通招呼四名徒孫穿好衣服道:“真是多事之秋,希望佛祖保佑主人平安”。
“你認為智通和尚是什么樣的人?”林夢婉邊走邊道。
“不是壞人”男人道。
“智通和尚為什么要隱瞞那幅畫主人的身份?”林夢婉道。
“每個人都有私隱和秘密,既然智通方丈不愿說,又何必強求呢?”男人道。
“出家人如果也有秘密,那他的六根一定不清凈”林夢婉道。
男人停下腳步道:“遠山含黛客心恭,梵音晚唱古柏中。借得佛家三分意,修來紅塵一點空”。
“你居然還有這個愛好?”林夢婉笑道。
“業(yè)余愛好”男人笑道。
“那這首詩是什么意思?”林夢婉道。
“大概意思就是,無論是什么樣的人,就算他已遁入空門,但是歸根結底還是活在紅塵之中。世上哪會有人真的脫離紅塵呢?”男人道。
“我以為無論和尚還是尼姑,對世間之事都會不管不問的”林夢婉道。
“哎,經(jīng)過剛才一鬧,我的身心疲憊,還是早點休息吧。別人的事我們又管不著”男人邁開步子道。
“還有一件事我要問你”林夢婉道。
“什么事?”男人道。
“你的名字,我們同心協(xié)力經(jīng)過大大小小幾次惡戰(zhàn)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林夢婉道。
男人停下腳步道:“名字有那么重要嗎?”。
“當然,他日你若是不幸身亡,我也好給你立碑”林夢婉笑道。
男人笑笑道:“恐怕我會比你活的更久”。
“那好,我叫林夢婉,如果我死在你的前面,你一定要給我造墓立碑”林夢婉笑道。
男人一震,然后道:“為什么要說這樣的話?你是押運靈魂的人,這可對你不吉利”。
“我相信做任何事,九分靠實力,一分靠運氣。我才不相信那些碰運氣的鬼話”林夢婉道。
男人笑笑道:“既然你這么說,我告訴你也無妨,鄙人王小白”。
“王小白,哈哈哈哈,這個名字太貼切你了,因為你的臉就很白”林夢婉笑道。
“我告訴你了,你卻無端恥笑我”王小白道。
“也罷也罷,這么丑的名字正適合你,我以后就叫你小白了”林夢婉道。
“哎,真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男人搖頭道。
“啊”林夢婉突然大叫一身。
“怎么回事?”王小白驚道。
“疼”林夢婉捂住肚子叫道。
“讓我看看”王小白道。
林夢婉慢慢放開手,只見她的小腹發(fā)著微微的紅光。
“赤色攝魂珠?”王小白道。
“我想是的,之前覺得它在我小腹覺得很溫暖,但是剛剛突然疼了一下”林夢婉道。
“我告訴過你,你不能把她帶在身上,若不是你有功力護體,恐怕你早已成瘋婆子了”王小白道。
林夢婉揉揉肚子道:“你就是想要赤色攝魂珠,但是我卻偏偏不給你”。
“你現(xiàn)在是不是覺得頭昏腦脹?”王小白道。
“沒有啊,正常的很”林夢婉道。
“奇怪,按說這么多天了,應該有反應才對”王小白道。
“怎么?你很希望我被這個珠子害死嗎?”林夢婉道。
“那倒不是,害死你對我有什么好處?我還指望你帶我去神機樓呢”王小白道。
“哈哈哈哈,神機樓是你這樣的人能進的嗎?如果被你知道神機樓的位置,我可就死定了”林夢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