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將軍,妾身向來聽聞少將軍不近女色……”嵐傾顏小心翼翼地說道。
“你也說了,這是傳聞。”乾鈺宇絲毫不被她的話動搖,“我是個男人,而且沒有斷袖之癖,你說我近不近女色?”
嵐傾顏尷尬一笑:“少將軍,您不是答應(yīng)讓我只賣藝了嗎?”她睜大眼睛看著乾鈺宇。
乾鈺宇沉默地盯著她。
嵐傾顏擺出標(biāo)準(zhǔn)的空姐微笑,心里虛得要命。
突然,乾鈺宇仰頭大笑,松開攬著她的腰的手,轉(zhuǎn)過身:“你不會真以為我要對你做什么吧?”
這是什么?嘲諷她嗎?
嵐傾顏氣不打一處來,更握緊了拳頭,順勢就要朝乾鈺宇轉(zhuǎn)過去的頭打上去。
乾鈺宇忽地一轉(zhuǎn)身。
嵐傾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手收到了身后,用完全無辜的眼神看著他,再次露出了標(biāo)準(zhǔn)的空姐微笑。
仗著身高優(yōu)勢,乾鈺宇“居高臨下”地瞥了她一眼,故意說:“我呢,對你這種類型的女子,沒興趣。”眼中滿是嫌棄。
嵐傾顏無奈地低頭翻了個白眼,沒興趣你還動手動腳的?說好的古代很保守呢?!這完全就是個流氓嘛!不過是個帥氣的流氓。
再一次看在乾鈺宇的顏值的份上,嵐傾顏消了氣,順著他的話問道:“少將軍鐘情怎么樣的女子呢?”
乾鈺宇微微揚(yáng)起頭,好像在認(rèn)真思考這個問題,下巴完美的曲線折射著月光。
思忖片刻,乾鈺宇看向嵐傾顏:“反正不是你這樣的?!?p> 嵐傾顏深深地嘆一口氣,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她為什么要問這個問題呢?
她為什么要再給乾鈺宇一個嘲諷她的機(jī)會呢?
被氣到的嵐傾顏終于直接下了逐客令:“既然少將軍對我沒興趣,那請少將軍回去休息吧,畢竟少將軍事務(wù)繁忙,要養(yǎng)精蓄銳才是?!?p> 乾鈺宇冷笑一聲:“整個紅妝都是我的,只要是在紅妝里,我在哪都能休息。”
嵐傾顏一下子愣住,這話的意思是,他今晚準(zhǔn)備把自己趕出這個院子,然后他在這過夜?
她怎么惹到乾鈺宇了?他非要這么對她嵐傾顏?!
好歹她也是魔宮宮主,竟然會有沒地方睡覺的一天?
嵐傾顏生無可戀地坐了下來,說不出話。
乾鈺宇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樣子,暗自高興,不管怎么說還是整到她了,沒白來!
不過乾鈺宇仔細(xì)一想,他來這個院子的最初目的好像不是整她?他是想來一探“輕離”的身份的,怎么以這樣的對話結(jié)尾了?
真是奇怪呢!
收起玩笑的模樣,乾鈺宇又變成了那個冷漠的少將軍,聲音也變得沒有溫度:“守好你的院子。”
說罷縱身一躍,已經(jīng)消失在嵐傾顏的視線中。
嵐傾顏站起身張望,看到乾鈺宇是真的離開了之后,才放下心里的石頭。
“乾鈺宇那家伙,其實(shí)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搶我的院子吧?”嵐傾顏喃喃自語道,“他就是故意耍我吧?!?p> 不過,他到底為什么到這里來呢?發(fā)現(xiàn)她的身份了?要把她抓去砍頭嗎?那為什么不直接動手呢?
嵐傾顏百思不得其解。
消失了很久的錦歌提著幾小壇酒走進(jìn)院子,心情顯得很好。
“去哪玩了嗎?這么開心?!睄箖A顏撐著頭看她,“酒是哪來的?”
“小姐,我去無心酒樓了,”錦歌把酒放在嵐傾顏面前,“無心娘子聽說宮主來了京城,特地挑了幾壇最好的無心酒呢!”
“哇嗚~”嵐傾顏發(fā)出驚嘆,當(dāng)宮主還是有好處的嘛!
她把鼻子湊近酒壇,使勁嗅了嗅,酒香醇厚,芬芳襲人。
“小姐?”錦歌小聲喊了一聲,見嵐傾顏的注意轉(zhuǎn)向了自己才繼續(xù)問道,“小姐對碧心鐲在哪里有什么思緒了嗎?”
“啊,這個……”嵐傾顏不禁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被乾鈺宇那么一鬧,完全沒有開始找呢!
錦歌連忙安慰:“沒事的小姐,我們還有時間找,不用著急,一定能找到的?!?p> “不過,”嵐傾顏扳著手指數(shù)了數(shù),“這已經(jīng)過去了兩天了,我都沒事呢?!?p> “可能,沒有靈巫說的那么嚇人吧,沒有靠近碧心鐲幾天也不會有事。”錦歌想了一下說。
嵐傾顏搖搖頭,有一個不一樣的大膽想法,乾鈺宇難道,一直把鐲子帶在身上嗎?
帶著干什么呢?
“不過,這真的是個大膽的想法呢!”嵐傾顏不自覺地輕聲感嘆。
“什么?”錦歌好奇地問。
“沒什么,瞎想呢?!睄箖A顏說著站起身往房間走,“有什么事都先睡一覺再說吧?!?p> 另一邊,回到自己樓中的乾鈺宇對窗靜坐。
過了良久忽然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鐲子,通體翠綠,在夜色中似是微微泛著光。
無疑是搶來的碧心鐲了。
房門開著,像是故意沒關(guān)等人進(jìn)來。
果然,不一會兒就有一男一女兩人進(jìn)屋,利落地行禮:“拜見少將軍?!?p> 兩人是乾鈺宇最信任的下屬,男子叫息宿,女子叫韓依。
兩人穿著精練,男子容貌雖遠(yuǎn)不及乾鈺宇、玄赫等人,但也算俊郎,神色卻是與之不太符的堅(jiān)毅;女子容貌姣好,盡管是只有月光照耀的夜里,也可以看出皮膚的白皙透凈。
息宿先開口:“屬下無能,兩人只查出了一人?!?p> “說?!鼻曈钜蝗缂韧乩涞?。
“輕離,完全沒有關(guān)于她的信息,”息宿接著說,“至于她身邊的錦歌,她在京城時經(jīng)常出入無心酒樓,與無心娘子的關(guān)系甚好?!?p> “哦?無心娘子嗎?”乾鈺宇眉角一挑。
他知道無心酒樓是有后臺的,而且后臺很硬,但是到底是誰在背后給無心娘子撐腰,卻無人得知。
“少將軍,關(guān)于鐲子,我查到了一點(diǎn),”韓依跟著說,“鐲子的名字是碧心鐲,好像與巫術(shù)關(guān)系密切?!?p> 乾鈺宇沉默地將碧心鐲舉起,對準(zhǔn)夜空中的月亮,緩緩地轉(zhuǎn)動著鐲子,好像在欣賞。
“我知道了,你們先下去吧?!鼻曈顡]了揮另一只手。
“是?!眱扇艘黄鸫鸬?,很快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