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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王妃之王爺請自重

第二十一章 一場大戲

亂世王妃之王爺請自重 不眠夏日 3359 2019-07-21 12:23:22

  今夜對于許府來說注定是個不眠夜。

  第二日,許府的大廳內(nèi),下人都被遣散了,只有許尚書,劉氏,許清蓮,許茹梅,林承殷五人端坐在椅上,當事人林承殷還帶著宿醉的迷糊,此刻正單手揉按著太陽穴,表情呆滯。身旁的許茹梅一直在低低地抽噎,身體一抖一抖地,好不可憐,好似受了委屈的人是她一般。

  許清蓮冷眼看著這兩個人的表現(xiàn),面無表情。劉氏此刻也沒了昨夜的驚慌,正低聲和許尚書商量著什么,許尚書眉頭緊鎖,表情嚴肅,待劉氏話畢,才清清嗓子。

  “昨夜之事,老夫不甚清楚,你們還是各自說說到底怎么回事吧!”

  許茹梅趕緊抬起頭搶聲道:“昨夜夫君喝醉了,就被先行送回了梅苑歇息,我難得回家一趟,就想在走前和三妹妹再敘敘話就去了竹苑歇下,可也因吃了酒,身體困乏,和三妹妹沒說上幾句就各自歇下了,不料睡到半夜,三妹妹房中的喜兒突然來喚我,說是三妹妹突然不見了,我心里著急,睡意全無,以為三妹妹是半夜起夜,摔在了后院,就帶人去了尋她,可后院并無三妹妹的蹤影,這時我路經(jīng)梅苑,見院門虛掩,看門的婆子不知去向,我以為是婆子見我不在,偷懶吃了酒,連院門也未落鎖,便進去尋看門的婆子,原來婆子正躲在小廚間,我還沒來得及訓她,便聽到夫君歇息的廂房傳來瓷器摔碎的聲音,以為是夫君口渴自己起床打翻了茶盞,便進門去查看,誰知!誰知,我竟看到,看到.......”

  許清蓮這才有了些表情,翻了個白眼,心里恨道,演技還真是了得,說這么大串臺詞也沒打半個磕巴,最后那欲言又止的表演真是到位,跟真的一樣。

  許尚書見許茹梅說不下去,也有些明白,當即喚了昨夜在場的的丫鬟婆子進來對質。

  昨夜許茹梅房里守夜的便是喜兒,喜兒是第一個被叫進來的,小丫頭一進來,便跪在了地上連連磕頭“喜兒知錯了,老爺饒命。”

  許尚書不急不緩道:“昨夜你怎么當差的?從實招來!”

  “昨夜三娘子早早便歇下了,我在外間守夜,可我,我卻不小心睡著了,半夜醒來,見房門被打開,以為三娘子自己去茅房了,趕緊匆忙到了后院,黑燈瞎火的也沒見著三娘子,便回了竹苑,等了半刻鐘也不見三娘子回來,以為出了大事,便向歇在竹苑東廂房的大娘子求助,幫忙一起找找三娘子,可我們一群人在后院和竹苑均未找到三娘子,最后卻是在林姑爺?shù)姆坷镎业搅巳镒?....”

  許清蓮皺眉,這個喜兒怕是也被收買了吧,說的話漏洞百出,一個守夜丫頭怎么可能睡那么死?有人進出房間都不知道?就算是主子不見了,去找人幫忙也因該向許府的當家主母劉氏稟告吧?找許茹梅這個嫁出去的大娘子做什么?明擺著是想鬧笑話給外人看?這個丫頭明顯有問題!

  許尚書又喚了梅苑昨晚守夜的婆子進來。

  說法更是可笑,那個看門的李婆子說是半夜許清蓮只身過來應門,塞給了她一錠銀子,讓她別多話,李婆子見錢眼開,收了銀子,也不敢再在門口守著,將院門虛掩了,自己躲到小廚房里,過了半個時辰,自己快睡著時,大娘子便帶了人過來,自己知道是犯了大錯,也不敢說謊隱瞞自己的罪行,還將一錠銀子從袖中摸了出來,聲稱這便是三娘子給自己的。

  許清蓮這回頭上的青筋都在突突地跳,什么鬼?這演技也太拙劣了吧?話中的漏洞更是大得驚人,一聽就是在在栽贓陷害好么?

  可在坐的各位,除了劉氏。都跟沒有聽出漏洞一樣,一臉嚴肅,雙眼直直望著許清蓮,那表情好似就在說,這事就是你干的吧?

  劉氏忍不住站起身,情緒激動對著李婆子大聲呵斥道:“你個黑了心的毒婦,什么臟水都敢往三娘子身上潑,你敢指天發(fā)誓,說你剛剛的所言全都屬實,要有半句胡話,定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李婆子渾身發(fā)抖,匍匐在地上,小聲說道:“夫,夫人,小的,小的,不敢說謊,剛剛所言,句句屬實.....”

  許茹梅見此趕緊站起身,走到劉氏面前,勸道:“娘,切莫動氣,你先坐下,跟個下人置什么氣,她若真敢胡說八道,報了官府也是應當,此事先聽聽爹爹怎么說吧?!?p>  呵,好個許茹梅,料定許府不會將此事鬧到官府丟了顏面才敢如此囂張吧?

  許清蓮深吸一口氣,站起身,對著許茹梅的方向狠狠瞪了一眼,才對著許尚書說道。

  “我知道發(fā)生了此事,我不管怎樣都已是身敗名裂,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此事若傳了出去,丟的也是整個徐府的臉面,大姐姐想將此事鬧到官府,這想法是認真的嗎?我還想問問,就算我真做了這樣的事,我的目的是什么?是傾慕自己的姐夫?昨夜大姐夫喝得酩酊大醉的樣子大家都看得一清二楚,如果我真不知廉恥想要做些什么,又豈會選在昨夜那個時候?我是沒太沒腦子才會選擇光明正大去收買梅苑的看門婆子,好讓她今日能在這反咬我一口嗎?”

  大廳里安靜得可怕,許尚書揮手讓人將李婆子叉了出去,不一會便聽到門外李婆子的慘叫聲。

  許尚書像是明白了些什么,也不再喚人進來對質,對著許茹梅口氣篤定:“梅兒,這事可是你做下的!”

  許茹梅趕緊辯解道:“我,我怎么會,爹爹,梅兒是你親生女兒,我什么脾性你還不了解嗎?”

  “我就是太了解你才會這么說,我憐你從小沒娘,又懂事聽話,所以從小對你便格外疼惜。但自從夕煙母女進了家門,你敢說你沒有一點怨恨之心嗎?三娘之前的經(jīng)常受傷都是你搞得小動作吧?還有高奎那事,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將庫房的鑰匙從你母親那偷拿給他的,三娘卻因此差點丟了性命。這些我都當你是年幼不知事,沒釀成大禍暫且沒追究你。但這回,你真是做得太過分了,你出嫁多年鮮少回來,我知你在婆家過得并不如意,如今三娘在宮中立功得了恩賞歸家,你是不是心中怨恨她過得比你好,才如此歹毒要毀她清白?還是拿自己的夫君作餌,我許某人怎么會養(yǎng)出你這般心思歹毒,毫無人性的女兒!”

  許尚書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被許尚書強大的氣場壓得大氣都不敢出,許茹梅更是淚如雨下,心如刀割,這么多年,爹爹從未如此嚴厲地斥責過她,哪怕是一句重話都舍不得對自己說,自己一直以為爹爹是世界上最疼愛自己的人,就算她背叛了全世界,爹爹也會站在她這邊,可沒想到,此刻從爹爹口中說出的那些絕情的話,每一個字都深深地扎在自己心上。自己如今是真的一無所有了嗎?連爹爹也不要自己了嗎?

  許茹梅軟到在地,哽咽著說“對,我就是這樣的人,爹爹后悔生了我也是晚了,作為許家長女活著的那18年,我并不開心,秦小娘害死了我的娘,她卻活得好好的,還生了一個女兒,兩人天天在我面前晃悠,這叫我如何不恨?還有許三娘母女,明明是個什么都不是的外人,為何也要在我家占有一席之位?爹爹的心也被她們母女奪去了,我才是爹爹的親生女兒,憑什么處處都要看人臉色,每日都小心翼翼地活著?”說到此處許茹梅似乎想起什么痛苦的往事,淚水再次決堤,捂著嘴失聲痛哭。

  劉氏也被氣得不輕,卻是什么話也說不出,陰霾著臉坐到了位置上,打算袖手旁觀。

  許尚書似乎也被許茹梅說軟了心,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打斷骨頭還連著筋,自己又怎么真舍得真把她怎樣,可臉上依舊不露半絲動容,冷硬地說道:“哼,作為許家的女兒,這就是你應該承受的,無論如何,這些都不能作為傷害他人的借口,許家的家訓你都學到哪里去了?還是你覺得世上所有的事情都應該按照你的意愿發(fā)生?你未免也太自命不凡了?。。 ?p>  許茹梅停住哭泣,難以置信地抬頭看向許尚書,有些癡傻地喃喃到“是啊,我算個什么東西,不過是個沒娘的可憐蟲罷了,就算嫁給了自己心愛的男人,不爭氣的身子也不能為夫君開枝散葉,費盡心機毀去三娘的清白,也不過是想她能替自己留住夫君的心,可眼下這些東西都成了泡影,自己活著還有什么意義?還有什么意義.........”

  一直沒有開口的林承殷見許茹梅如瘋魔般喃喃自語,一臉的絕望凄惶,心下驚悚,她這般莫不是要....不敢再細想,快步跨到許茹梅的身旁,一把將她攬進懷里,見她眼神渙散,整個人都失去了生氣,怕她作出傷害自己的舉動,出手快速點了她身上幾個大穴,許茹梅緩緩閉上了眼睛,軟在了林承殷懷里。

  眾人也都意識到,剛剛許茹梅是有些失了心智,如果不及時弄昏她,真怕下一刻她就要做出什么驚人之舉。

  將許茹梅送回了后院,林承殷一撩衣擺,朝著坐在堂中的許尚書夫妻雙膝跪地,直起上身,雙手抱拳,對劉氏恭敬說道:“岳母大人,梅兒作出此等事情,著實對不住三娘,我先替她磕頭,請求您的原諒?!闭f罷,便附身磕了三個響頭。

  劉氏動了動嘴角,眼睛望向了依舊如雕塑般站在原地的許清蓮,見她神情淡漠,眼神飄忽,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昨夜自己仔細問過了她,雖然他兩人被發(fā)現(xiàn)同處一室,但兩人之間清清白白,三娘并未受到什么實質性的傷害,可這世道,女子的名節(jié)與清白一樣重要,那種情況下,三娘的清白雖在,可名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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