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頭,沒有依據(jù)就隨便污蔑人家的名譽,這樣實在不好。”
柳嬰兒之后,張猛也跟著附和道,可以看出,他確實是蠻喜歡這個徐管家的。
看著眼前這兩人,楊明卻頓時冷笑了起來,他明白,如果不能拿出令人信服的依據(jù),怕是難以服眾。
于是略微沉吟了一會兒后,楊明邁開腳步,向那徐管家走去。
“你……你想干什么?你不要過來?”
看著楊明向自己走來,徐管家卻是有些慌了,只見他眼神閃爍,一臉驚恐道。
楊明見狀,卻是沒有再繼續(xù)上前了,而是站在徐管家身前約三米的地方,然后向他詢問道:“徐管家,之前你曾說過,在今日之前,你就已經(jīng)收到侯三偷取柳府財物的報告,但你卻并沒有理會,而是將此事強壓了下來,是也不是?”
“這……那個……我……”
聽到楊明詢問的竟是此事,徐管家的心中頓時緊張了起來,他的額頭也不由地冒出了冷汗,支支吾吾了大半天之后,他勉強回答道:“時隔太久,我已經(jīng)忘記了。”
好吧,這徐管家居然使出“失憶大法”這項絕招來了。
不過楊明怎么可能如此輕易放過他,于是再次逼問道:“徐管家,你也太健忘了吧?明明中午時候才跟我提起過此事的,怎么半天功夫,你就忘記了呢?”
“哼,我年數(shù)上來了,自然就容易忘事,這點很奇怪嗎?”
面對楊明咄咄逼人的態(tài)勢,徐管家干脆倚老賣老了起來,一副‘我就是忘記了,你能拿我怎么辦’的嘴臉。
眾人看到這一幕,均不由地交頭接耳了起來,顯然,他們也發(fā)現(xiàn)了些許異常。
楊明看著徐管家如此模樣,便沒有再繼續(xù)逼迫他了,而是轉(zhuǎn)向了那些柳府家丁,大聲喊道:“那么你們呢?這幾日有沒有發(fā)現(xiàn)侯三等人的異象,并向徐管家稟告的?”
原來楊明想到既然無法從徐管家處入手,那么還不如直接詢問這些柳府家丁來的干脆,這樣或許更為省時省力。
這些人之所以肯留下來,完全因為他們熱愛柳家,忠于柳府,所以即便看不慣楊明,應(yīng)該也不會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弄虛作假。
楊明對他們有信心!
果不其然,在楊明詢問后沒多久,便有一名身穿藍衫的柳府家丁站出來指證道:“大約五天前吧,我晚上起來上廁所,忽然看到侯三帶人從西廂房內(nèi)偷盜古董字畫,并從北側(cè)門里溜了出去。
我趕緊將此事告知徐管家,可徐管家卻說可能是夜太黑了我看錯了,然后讓我不要聲張,免得影響了柳府的聲譽?!?p> “哦,那你覺得是不是真的看錯了呢?”聽完此人的描述之后,楊明對其追問道。
“我敢保證我絕對沒有看錯!”這名柳府家丁言辭鑿鑿道:“那晚是個大晴天,天上的明月很亮,將四周照得就跟白天一樣,我甚至還看清楚了那晚侯三穿的是一件青色長衫呢。”
很顯然,這個柳府家丁并沒有說謊,他確實看見了侯三在偷盜柳家的財物。
只不過讓他想不明白的是,當他將此事告知于徐管家的時候,徐管家為何對此置之不理,同時又讓他不要聲張呢?
這個疑惑埋在這個家丁心中很久了,要不是今天楊明問起,恐怕他都快要將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我也想起來了,四天前的子夜,我看見過侯三帶人偷偷摸摸走入進了北大廳內(nèi),出來時手里捧著許多東西,當我將這件事情稟告給徐管家的時候,徐管家也讓我不要聲張呢?!?p> 這個時候,又一個柳府家丁出來作證道。
“對,還有我……”
“沒錯,我也……”
緊接著,越來越多的柳府家丁站了出來,向楊明以及柳嬰兒訴說著他們發(fā)現(xiàn)的一件又一件怪事。
其實這些怪事大同小異,歸結(jié)起來就是這些人看見了侯三疑似是在偷盜柳家的財物,于是便將他們的發(fā)現(xiàn)告知于徐管家,想讓徐管家前去查看一下。
可誰想徐管家卻根本沒有將這些報告放在心上,并囑咐每一個人讓他們暫時不要聲張出去。
所用的理由也都是一樣的,那就是為了避免影響到柳家的聲譽。
聽著眾人的訴說,柳嬰兒和那柳管家的臉色逐漸變得陰沉了起來,很顯然,他們都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不妥。
楊明見狀,再次冷笑一聲,接著他上前一步,對那徐管家詭笑道:“怎么樣,現(xiàn)在你可記起來什么了嗎?”
其實這個時候,徐管家早已經(jīng)面如死灰,再也沒有之前那股理直氣壯的派頭了。
只見他額頭上滲透出來的汗珠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即便他已經(jīng)很努力地拿袖口去擦拭了,可依舊徒勞無功。
因為汗珠已經(jīng)從他額頭轉(zhuǎn)移到了全身。
“老朽想起來了,好像確實是有這樣的事情,只不過我覺得那侯三平日里工作勤勤懇懇,兢兢業(yè)業(yè)的,所以并沒有放在心上,以為都是一些謠言罷了?!?p> 徐管家知道,如果這個時候再繼續(xù)裝傻下去的話,只會適得其反,更加惹人懷疑,于是便換了一套說辭。
他的意思是,因為覺得侯三以前工作努力,是一個勤奮之人,所以對他抱有好感,也就沒有將眾人的報告放在心上,只當做是流言蜚語來處理。
然而他的這個說法,能站得住腳嗎?
楊明聽后不屑地一笑,接著繼續(xù)對那些柳府家丁詢問道:“在你們的眼里,那侯三以前是個什么樣的人呢?”
此時此刻,這些柳府家丁們也都放開了,于是再無顧忌,紛紛向楊明訴說了起來。
“我覺得,那個侯三就是米缸里的懶蟲,按規(guī)矩,作為柳府護軍的他,每天至少要巡崗三次,可這家伙倒好,來到柳家的四年時間里,竟只在他剛剛上任的時候巡過一次崗,之后就再也沒有完成過這項任務(wù)了,不是懶蟲是什么?”
“哼,何止是懶蟲,他還是一個爛賭鬼以及大酒鬼呢。每天都跟他的那幫手下們賭博喝酒,有時候喝高了還會發(fā)酒瘋,看誰不順眼就上去揍誰,簡直就是一個無賴、爛人!”
看得出來,柳府家丁們對于這個侯三是積怨已久,平里日受到他許多欺辱,可謂是敢怒不敢言。
也就是這個時候,他們才最終爆發(fā)了出來,將侯三所做的一件件壞事,如數(shù)家珍一般地說給楊明聽。
在他們的描述下,那侯三簡直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只畜生,要有多爛就有多爛。
而徐管家聽著眾人的指控,他身上冒出來的汗水就更加的多了,幾乎都要把他的衣衫給浸濕了。
楊明看著這一切,臉上不禁浮現(xiàn)出譏笑之色,向那徐管家再次開口道:“咦,不對啊,徐管家,怎么大伙兒的描述跟你的說法完全是兩個樣子呢?那侯三真是一個勤奮敬業(yè)之人嗎?”
“這……這個……”
徐管家再次理虧詞窮了起來。
確實,在他嘴里,侯三是一個兢兢業(yè)業(yè)、勤勤懇懇之人。
可在其他人眼里,那侯三完全就是個懶蟲、爛賭鬼以及大酒鬼,哪里還有半點兒正面形象啊。
這兩種說法互相矛盾,也就意味著,其中一方肯定是在撒謊。
那么究竟是徐管家在撒謊呢?還是全體柳府家丁在撒謊呢?
真相仿佛已經(jīng)顯而易見了。
“可能老朽真是老眼昏花了,所以才會識人不明,沒想到那侯三竟是如此無恥之徒,老朽真是被他蒙騙了?!?p> 眼見無法繼續(xù)隱瞞下去,于是徐管家便只好將他的錯誤,再次歸結(jié)到‘老眼昏花’這一點上了。
可是他的這個借口很難令人信服,只會欲蓋彌彰。
這個時候,別說是柳嬰兒以及柳管家了,就連其他柳府家丁,也都已經(jīng)覺察出了他的異常,于是均在心底里嘆了一口氣。
張猛見狀,也不禁有些失望了。
楊明掃視了眾人一眼,尤其是看著此時那個正在不斷擦汗的徐管家,臉上的神情終于變得徹底冰冷了起來。
“徐管家,你之前跟我說過,因為覺得侯三是一個勤奮老實之人,所以你才不愿意相信眾人的報告,以為這些都是流言蜚語以及惡意中傷。
可現(xiàn)在的實情卻是,那侯三既不勤奮,也不老實,完全就是一個無賴之徒。
然而對于這樣一個無賴,你卻肆意包容,充耳不聞,任由他在柳府里行竊。
我且問你,你究竟有何居心?
你所做的一切,到底是在為柳家的聲譽著想,還是在故意縱容侯三呢?”
此時的楊明已經(jīng)絲毫不講任何情面了,他一邊說著,一邊向徐管家走來,句句如雷,字字無情。
而徐管家迫于楊明的威勢,竟是一退再退,一直退到了墻角處,這才退無可退。
可即便如此,他卻依舊說不出任何話來,只能不斷擦拭著從他身上源源不斷涌出來的汗水,而他的臉龐,更加的驚惶失措。
與此同時,整個大廳內(nèi)鴉雀無聲。
人們仿佛都已經(jīng)理解了楊明的意圖,于是也就沒有人再上來指責(zé)或者阻攔他了。
只不過在事情還沒有被完全揭露出來之前,眾人仍不愿意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此時他們能做的,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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