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不亂說話會死啊。”
看著魏陵這副賊眉鼠眼的樣子,楊明沒好氣的敲打了他的腦袋一下。
楊明確實是無語了,這小子怎么盡干出些出賣他姐的事情呢?
不過相比于楊明的郁悶,魏陵則顯得沒心沒肺許多了,雖然腦門上挨了一記,但臉上卻依舊笑嘻嘻的,絲毫沒有任何的惱怒。
“你記得,回去告訴你姐,昨天受了她很多恩惠,所以才特地備上這份薄禮,一來是給她嘗鮮,二則是禮尚往來,知道了嗎?”楊明害怕魏陵這小子會在桑卿蘭面前亂說,于是特地打了一個補丁。
“嘿嘿,頭兒,你不用說了,我都明白的?!?p> 然而不清楚究竟是楊明的意思沒有表達到位,還是魏陵這小子故意曲解了,他的臉上,竟再次顯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神情。
那擠眉弄眼的模樣,看得楊明真是牙癢癢,恨不得對著他的腦門再來一下。
“咦?你們究竟在說什么???”
而就在這時,一旁光顧著埋頭吃飯的馮蠻子也停止了動作,疑惑著對兩人問道。
昨天他留在府里,沒有跟楊明一起去魏陵家里,并不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所以對兩人說的話,只感到一頭霧水。
“嘿嘿,馮哥,其實是這樣的,昨天我姐和頭兒,在廚房里居然……”
看著馮蠻子滿臉疑惑的模樣,魏陵這小子當(dāng)然不肯放過這個機會,繪聲繪色的描述了起來。
“魏陵,我看你這傷是好得差不多了,既然這樣,那我就派個任務(wù)給你吧?!?p> 然而還沒等魏陵將下半截話說完,楊明便急忙打斷了他。
“嗯?頭兒,什么任務(wù)呢?”
聽到楊明這么說,魏陵也轉(zhuǎn)過身來,疑惑的望著他。
“是這樣的,剛才我想了一下,柳小姐交給我們訓(xùn)練的這支柳府家丁,雖然精氣神是有了,但體格還是弱了一些,所以我決定,從明天開始,你就帶著他們出去跑五十里地,算是做些小小的鍛煉吧?!?p> 說這話的時候,楊明并沒有拿正眼看魏陵,而是端起一杯茶水,吹了吹漂浮在水面上的茶葉,然后小抿了一口。
“什么?五……五……五十里地?”
可是魏陵在聽到楊明的這番話后,卻瞬間震驚得合不攏嘴了。
五十里地是個什么概念?
一里為500米,五十里,那可是25000米,馬拉松全程也就42195米,相當(dāng)于半個多馬拉松了,
也難怪魏陵在聽到這個數(shù)字后,會顯得如此驚愕了。
“怎么?莫非你嫌太短了嗎?那好,我便順了你的意,別跑五十里了,直接跑個一百里吧!”
對于魏陵的驚訝,楊明視而不見,上嘴唇一碰下嘴唇,竟將數(shù)字又翻了一倍。
“一百里?頭兒,你想殺了我嗎?!?p> 魏陵再也忍不住了,直接站了起來,雙手哆嗦道。
“哦?難道你還覺得不滿意嗎?要不要我再加點?”
直到這時,楊明才側(cè)起腦袋,斜睨了他一眼,但臉龐上,卻滿是玩味之色。
看到楊明如此神情,魏陵仿佛意識到了什么,立馬大聲道:“哦,我明白了,你這是紅果果的報復(fù),我不服!”
魏陵終于察覺到,楊明這是故意的,是在報復(fù)他之前到處拿楊明的事情開涮。
只是讓魏陵怎么也沒有想到的是,楊明竟會這么狠,居然讓他去跑一百里。
這是要活活累死他的節(jié)奏啊。
“你可不要亂說話,像我這么一個剛正、高潔、無私、大度之人,怎么可能會假公濟私,借機報復(fù)你呢?如果你不愿意的話,那么我也不勉強你了,只是過幾天我可能要去外地一趟,不過名額有限,或許那時候就不帶你去了,你自己掂量吧。”楊明放下茶杯,滿面慈祥的看著他。
“算你狠!不就是一百里嘛,我跑就是了?!?p> 聽到楊明這話,魏陵氣得渾身發(fā)抖,但他最終卻還是妥協(xié)了,拿起楊明給他的那個餐盒,便走出了大堂。
馮蠻子看到這一幕,心中卻越來越迷糊了。
他不知道兩人之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所以只好拿著一個吃了一半的雞腿,茫然盯向楊明。
“怎么?莫非你也想跑一百里嗎?”
楊明看著馮蠻子傻愣住的模樣,卻是嘴角上揚,含笑道。
“頭兒,我什么都沒說,也什么都沒聽到,您可千萬饒過我吧?!?p> 不知為什么,看著楊明這似笑非笑的模樣,馮蠻子只感到心里冒出一股寒氣,渾身打了個顫栗,也不再說話了,繼續(xù)埋頭吃他的飯。
楊明看到這一幕,這才在心底里長舒了一口氣。
其實他也不是故意針對魏陵,只是桑卿蘭畢竟是個女兒家,還沒有嫁人,如果任由魏陵胡說八道的話,最終總歸會對桑卿蘭的名聲不利。
所以總而言之,楊明這么做,是對魏陵兩姐弟的愛護啊。
…………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清早,整個柳家陷入進了一陣嘈雜之中。
因為根據(jù)楊明和柳夫人達成的共識,為了解決柳家的危機,共制定了‘開源’和‘節(jié)流’兩套方案。
而這‘節(jié)流’方案里最主要的一環(huán),就是削減人工,控制成本。
所以一大早,柳夫人、柳嬰兒和柳管家便將全府上下的奴仆都集中起來,當(dāng)眾宣讀了一份裁員名單。
這份名單是昨天下午三人通過詳細的調(diào)查和討論后制定出來的,其上每一個人都具有劣跡斑斑的污點,所以即便全部裁掉,也是他們咎由自取。
可是誰能想到,當(dāng)柳管家將要裁員的名字朗讀出來之后,卻遭到了一陣劇烈的反彈。
那些被裁員的仆從,立馬沖上前來,一邊叫囂著不公平,一邊試圖想要跟柳夫人理論。
首當(dāng)其沖的,是一個名叫賴大,年約四十的壯漢,只見他沖在眾人的最前頭,神情激怒道:“我們究竟犯了什么錯?為什么要裁掉我們?這不公平!我要到官府里告你們?nèi)ィ ?p> 這賴大身體強壯,力氣如蠻牛一般,且此時處于氣頭上,要不是柳府家丁拼命抵抗,恐怕早已經(jīng)讓他沖到柳夫人的面前了。
可即便如此,此時的他距離柳夫人、柳嬰兒也只有三丈之遠,而那些柳府家丁則已經(jīng)顯露頹色。
局勢,十分兇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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