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周,工作日,可江夏一點心思都沒撲在上面,這不,趴在桌上,無精打采的,想著亂七八糟。
上官蕓路過銷售部,看那模樣,就給人叫到走廊去了。
“是不是又吃太飽了?”她問。
一語中的,還是他嫂子了解他,不過這也不能怪他,都是那個神經(jīng)兮兮的仙女給鬧騰的,嘆了口氣。
江夏反問了句:“嫂子我請教你個問題,如果我有一個億,你覺得我還要繼續(xù)工作嗎?”
嗯,這個問題很深刻,上官蕓說:“那就要問你有沒有責(zé)任心了,說得你好像有一個億是的?!?p> 還真有,江夏不敢講,只得嘆了嘆口氣,他現(xiàn)在都不知道該拿這筆錢怎么揮霍他的責(zé)任心了。
上官蕓也不知道這妹夫吃錯了什么藥,只得叫夏麗麗來。
對她說:“麗麗,你來帶,少讓他跟烏組長來往,變得不正常了都?!?p> 她以為是這樣,也忙,交代完就走了。
夏麗麗好奇地問:“你是蕓總什么人啊,我看她對你挺上心的?!?p> 江夏瞅那眼神好像說自己跟他嫂子有什么似的,趕緊撇清:“就是一個遠房親戚,別想歪啊。”
說得挺正緊的,夏麗麗也就沒往心里去了,既然江夏現(xiàn)在交給他負責(zé),就要好好帶帶這個新來的弟弟。
“走,我?guī)愠鋈ヒ娨娛烂??!?p> 也好,江夏樂得跟夏麗麗出去談業(yè)務(wù),省得在公司里頭唉聲嘆氣的。
今天是和一家私企談一單生意,江夏負責(zé)在后頭拿文件,夏麗麗對待業(yè)務(wù),游刃有余,行為舉止,大方得體,深得對方的好評,結(jié)束后,約談下一次的細節(jié)。
并不是什么大的業(yè)務(wù),江夏卻也學(xué)到了一些職場交談的順序。
回公司后,剛將車停好,地下室冒蹭出來了個人。
“麗麗,我說你怎么不在公司呢,出去談業(yè)務(wù)了吧,辛苦了啊,我請你吃飯吧?!?p> 說話的是個中年模樣的男人,大肚腩,油膩臉,一看到夏麗麗優(yōu)柔的曲線,姣好的美顏,就使勁熱情獻媚,倒也看到旁邊跟著的年輕人,看也不看一眼,一定是個窮小子,就是長相讓他覺得很酸就是了。
“不用麻煩了,孫總,是什么風(fēng)把您給吹到總公司來了?!毕柠慃惐M量保持禮貌的微笑,實際上內(nèi)心是非常反感這人的,經(jīng)常變著法追求她,都有家室的人,臭不要臉的。
“我自己申請調(diào)到總公司當(dāng)個銷售部副經(jīng)理的,我這么做,為了什么,你應(yīng)該清楚的?!?p> 這孫總,說得矯情,事實是,他在分公司的總經(jīng)理混不下去了,被人清洗了出來,再又托了關(guān)系直接爬了一個銷售部副經(jīng)理的職位,還不是靠他是安梓萱的舅舅。
江夏在一旁看著,又是個虛情假意的好色之徒,使個眼色讓夏麗麗快走,別理這貨。
“孫總,我還有事先忙了,回頭聊?!?p> 夏麗麗也巴不得趕緊走,客套話剛說下,轉(zhuǎn)身就給人抓住了手腕,那孫總從西裝內(nèi)兜掏出了一個藍色方型禮盒,打開它,是一枚鉆戒,價值不菲。
故作深情地說:“麗麗,你知道我心意的,接受我好嗎?”
夏麗麗直皺眉頭,想甩甩不開,又不敢太用力,看得出有些被捏疼了,江夏看在眼里,決心替她解圍,巧勁暗發(fā),直接給彈松開。
然后對夏麗麗耳語:“這什么情況?”
“能有什么情況,他一個有家事的人…”夏麗麗是真頭疼,聲音小到說不出口。
孫總縮回去,手腕一陣麻散,微微錯愕后,又看兩個人在他面前咬耳朵,立馬就發(fā)飆,沖著江夏,趾高氣揚地喊了一句:“哪個部門的?領(lǐng)導(dǎo)談事你插什么嘴,不想干了吧?”
江夏覺得這話有點耳熟,才想起是他小姨子也這么威脅過他,結(jié)果毛事都沒有,他正想懟一句,身邊的夏麗麗先來了動作。
她摟著江夏的臂膀,愛意濃濃地看著那雙清澈的眼睛,頭也為回地說:“他是江夏,我的男朋友,孫總謝謝您的厚愛,我無福消受啊?!?p> “我不信?!睂O總覺得他不是那么容易就被糊弄過去的,追了這美女這么長時間都沒聽說過有什么男朋友的,才幾天啊,就蹦跶出來一個,一定是搪塞他的。
夏麗麗也知道不好過關(guān),索性心狠了一下,踮起腳尖,吻了江夏一口,然后才回頭嬌羞地看著那孫總。
事情發(fā)生得太過快了,江夏都沒反應(yīng)過來,人有些癡呆反應(yīng)。
至于這孫總,氣頭上是添了一把大火,惡狠狠地瞪了這個一看就知道是窮小子的下層社會人士,沒放狠話,但明眼人都知道他要對方好看。
其實,這孫總只要留心觀察江夏的反應(yīng),是能夠看出這對所謂的‘情侶’是有多么破綻百出,一點默契都沒有。
夏麗麗哪給這個機會,直接挽著江夏的手,往電梯口走去了。
上了電梯,她才松開了手,臉蛋紅撲撲的,不好意思地說:“剛才是緊急情況,對不住了?!?p> 江夏一個大男人,吃虧的該是人女生,只是搖了搖頭,挺納悶的,雖不是本愿,內(nèi)心總覺得虧欠了家里的老婆什么。
夏麗麗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以為難為情了,也知道自己是魯莽,說實話很過意不去,氣氛很尷尬,也不知道講些什么,就隨口問了句:“這是你的初吻嗎?”
“不是?!苯幕卮鸬煤芄麛?。
夏麗麗聽著,微微有些遺憾的神色,一閃而過。
當(dāng)電梯到達樓層,尷尬的氣氛才得以解脫,江夏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問了句:“這不會是你的初吻吧?”
夏麗麗本就紅撲撲的臉蛋,更潤了一分,羞澀地小跑先行離去了。
江夏看那小女人的姿態(tài),心下一驚,自己討得大便宜了?
可這并不能讓他有竊喜的心理,反倒是眉頭皺得更糾結(jié)了。
沒發(fā)現(xiàn),今天夏麗麗沒化妝,上回就覺得如果不帶妝皮膚還是這么白的話,妥妥的大美女,沒想到還真是。
想這些亂七八糟做什么…江夏用力地甩了甩頭,企圖拋開胡思亂想。
臨近下班的時候,那孫總辦完事情,總算來銷售部上任了,又是召集所有部分開會,又是新官宣詞的,好不威風(fēng)。
散會后,他的三把火全部膠到江夏的頭上,拿了一疊資料,甩在他辦公桌上:“復(fù)印一百份,明天交個我?!?p> 遠處的烏奎看到這場景,不知道江夏怎么得罪這大官,他倒樂得幸災(zāi)樂禍,不忘吹了個口哨。
“辦公地方吹什么鬼東西?下班前把廁所掃干凈,不然安你個搗亂工作環(huán)境的罪責(zé),滾蛋。”孫總加了一把火,聲音大得整個銷售一組都聽到了。
烏奎本來看戲,這下惹來無妄之災(zāi),心里那個后悔,此時是又氣這王八蛋,又怨江夏那掃把星,還不得不低頭認(rèn)栽。
本來,江夏沒當(dāng)回事,干就干,竟是沒想到這瘋狗亂咬人,遷怒自己的朋友,他立馬就不干了,一把抓起那堆資料,飆射了過去,正砸中那顆狗頭,紙張散了一地。
“誰?”孫總轉(zhuǎn)過身,火冒三丈。
“你爹?!?p> 江夏拍案大喝一聲,所有人往他身上看去,倒吸一把冷氣。
“我看你是不想干了,膽敢頂撞上司,就不怕我當(dāng)場開除你?”孫總本來想沖上去干一架,可是一看對面那壯實的體格,腳底立馬就虛了,搬出他的官帽,企圖壓死人。
可江夏會怕嗎?
如果是以前,他不敢說,現(xiàn)在,他有錢?。?p> “我們來打個賭,如果你能開得了我,我立馬跟夏麗麗分手,如果開不了,你以后見到小爺我,都得叫聲爹,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