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集夢魂懷疑寂寞身份 萬箭雨被上官所騙
夜色漸漸地入深,冷心兒獨(dú)自一人坐在屋子里,滿臉陰沉,像是沉思,可看她的神情應(yīng)該已經(jīng)想得很清楚了,只是在想辦法而已。
“吱”地一聲,屋子門打開了,小花葉走了進(jìn)來,看了冷心兒一眼,合上門,輕步走到冷心兒面前,看向冷心兒。
“坐下來說?!崩湫膬赫Z氣之中帶著一絲悶氣。
“夜色都這么深了,還要說什么呀?明日再說不行嗎?”
“不行!明日她就走了。”冷心兒語氣帶著一絲寒冷地道。
“誰走了?”小花葉有些吃驚,與冷心兒對視幾眼,問道:“你說的不會是那個想要找死的死丫頭吧?”
“明日除上官彬彬要離開神醫(yī)山莊外,還有誰嗎?”
“還真是她?!毙』ㄈ~郁悶起來,眼前一亮,問:“哎!你什么意思呀?”
“你說我什么意思?”冷心兒瞪了小花葉一眼,冷冷地道:“我們神醫(yī)山莊是什么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走的地方嗎?”
“說得對極了!我就說嘛?你怎么可能讓她活著離開神醫(yī)山莊呢?”小花葉呵呵一笑,臉上笑容消失了,臉色有些陰沉,帶著一絲苦悶地道:“可你把她悄悄弄死后,怎么向懷情交代?他可是會懷疑的?!?p> “懷疑什么?我有說過要害死彬彬嗎?”
“什……什么意思?”小花葉吃驚地看了看冷心兒,有些疑惑,煩悶地問:“你究竟想要把她怎么樣呀?”
“她記憶力很好,如果識字,應(yīng)該有過目不忘的本領(lǐng)。”
“你想讓她去偷武功秘籍?”小花葉疑惑不解與冷心兒對視幾眼,脫口而出。
“偷什么武功秘籍呀?我們神醫(yī)山莊還用偷別派秘籍嗎?”
“??!這倒不用?!毙』ㄈ~與冷心兒對視一眼,苦悶地問:“那你想要怎么樣嘛?”
“怎么樣?”冷心兒看了小花葉一眼,冷冷一笑,問:“你知道我還沒有什么嗎?”
“你什么都不缺,都有了呀!”小花葉想了想,搖搖頭,“不知道你還想要什么?”
“我需要一個傳人,把我的醫(yī)術(shù)傳下去?!崩湫膬簮灺晲灇獾卣f清楚自己的想法。
“啊!對!你曾經(jīng)對我說過,我怎么給忘……”小花葉愣住了,臉色陰沉下來,震驚地看了看冷心兒,低沉地道:“你想要收上官彬彬?yàn)橥剑俊?p> “我已經(jīng)想好了,決定……”
“心兒!不可以的!她……”小花葉一時找不出借口,說道“她身份就不行!”
“身份是可以變的,我就說,她是我們九霄云外姐妹的徒弟,是我的侄女,她不就有身份了嗎?”
“你居然準(zhǔn)備……”小花葉停住話語,表情變得無比苦惱,知道說什么也沒用了,深吁一口氣,道“好了!你說什么就什么吧!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現(xiàn)在不是我想收她為徒就能收的?”
“怎么?她不愿意呀?”
“她肯定不愿意?!崩湫膬洪L吁一口氣,解釋“對于江湖兒女來說,拜我為師是那就是名震武林的大事,而對于彬彬來說……”
“也是大事,可以轉(zhuǎn)眼就改變命運(yùn)?!?p> “可她不這么想,因?yàn)?,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子,他想要平平靜靜過日子,不然,她也不會看到你殺人而要離開山莊了?!?p> “說得對!”小花葉眼前一亮,問:“那怎么樣就可以把她留下來?并且,心愿誠服的讓她跪在你腳下做你的徒弟呢?”
“這……”冷心兒定睛看向小花葉,頓了頓,表情變得有些苦悶。
“怎么了?為什么這么看著我?”小花葉吃驚而疑惑地問
“哎呀!我能有什么辦法呀!你詭計(jì)多端,你不想讓我想,真是的!”
“她去伺候你了,我不了解她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更不知道她想要得到什么?”
“你問這個呀!那讓我想想?!毙』ㄈ~想了想,搖搖頭“她就是一個平凡的女子,與別的婢女一樣,都想要多一些銀子,可你已經(jīng)給她……”
“我就是不給她銀子,她也不會為了銀子留下來的?!?p> “哎呀!想讓她留下來,騙她就可以了嘛?反正她也不認(rèn)識字。”
“對呀!只要再弄一張契約,不就……”冷心兒一看小花葉,道“不過,你還得當(dāng)一次壞人呀!”
“我當(dāng)壞人無所謂,關(guān)鍵是懷情親眼看著你撕掉契約的?!?p> “這你放心!既然要騙人,就得有理有據(jù)。”
“你是想要……”小花葉呵呵一笑,道:“好辦法!”
冷心兒微微一笑,“今日懷情說的話千萬不要往心里去?!?p> “這怎么會呢?我可是他的小姑?!?p> “其實(shí),這神醫(yī)山莊里就我們?nèi)讼嘁老噘税。 ?p> “心兒!不必憂愁,只要懷情在,你兒媳、孫兒是會有的?!?p> “你是在說,我就要變老了嘛?”
“呵呵!我們都會變老的,不過,就是老了,也很漂亮?。 ?p> “真是不害羞?!?p> “呵呵!本來就很漂亮,好了!我去辦事了?!毙』ㄈ~轉(zhuǎn)身輕快地走出去。
深夜里,慘白地月光照射在一根根柱子上,幽長地走廊里透著一股凄涼地寂靜,讓人有不寒而栗的感覺。
忽然,小花葉從一根柱子后探出頭來,向前方觀察幾眼,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人,站出來,大步流星地走向前,在一間屋子前停下來,向兩側(cè)看了看,急忙推開門,鉆了進(jìn)去。
小花葉這樣小心翼翼,并且,還怕被人看到,看來,這間屋子里居住的人,應(yīng)該是即將要離開山莊的上官彬彬,可至于要做什么?不得而知。
小花葉輕慢地幾步,走到木榻前,看向木榻沉睡的人。
月光灑在彬彬臉上,彬彬臉色顯得很憔悴,看來,正如懷情所說,需要調(diào)養(yǎng)一段日子,才能夠把身體養(yǎng)好。
“臭丫頭!臉色這么難看,真的傷的不輕呀!看來,不用點(diǎn)你睡穴了?!毙』ㄈ~坐在木榻邊緣,從懷里掏出一張紙,展開后,從長袖里拿出蓋章漆,輕輕地打開,抓起彬彬的手,道“來!按個手印。”
這一次,彬彬又有理說不清楚了,更何況,本來就無人給她做主。
“死丫頭!你這一輩子也別想離開神醫(yī)半步了?!毙』ㄈ~收起紙和蓋章漆,笑了笑,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不知不覺,長夜過去了,并且,朝陽已升得很高,冷心兒與小花葉都已經(jīng)喝過早茶,不過,還在亭中聊天。
“今日天氣很好,一會兒我陪你去竹林走走,散散心?!?p> “真會猜我的心思,我今日正想出去走走,不過,得把彬彬與懷情帶上?!?p> “都這個時辰了,他們兩個還沒過來?!毙』ㄈ~壞笑一聲,掩嘴說道:“也不知道他們昨晚干什么了?”
“你想歪了,彬彬受著內(nèi)傷,除與懷情聊天之外,不會有其它了。”
“也是??!不過,我可不想讓她與懷情有什么?她有一個好姓,好名之外,就一無是處了,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會了?!?p> “一個平平常常的女子,當(dāng)然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會了,不過……”冷心兒與小花葉對視一眼,微微一笑,說道:“以后有她吃苦的時候,作我的徒弟,可不是吃一點(diǎn)點(diǎn)苦就行了,要吃好多苦的?!?p> “什么苦比練武的苦更苦呀?”
“對!她必須得學(xué)武功,不能像我這個師父一樣,連自己都保護(hù)不了?!?p> “這一次,她是真的苦?。 毙』ㄈ~一愣,想了想,問“你打算讓誰傳授她武功?是仙鶴門的高手?還是讓我傳授她?”
“我想好了,讓懷情傳授她武功?!?p> “這……”小花葉皺緊眉頭,苦悶地道:“你……你讓懷情教她,她怎么可能學(xué)會高深的武功呢?”
“懷情從小練功,深知武功對于一個江湖人來說,意味著什么?所以,他一定會毫不留情的讓上官彬彬刻苦練功。”
“那該不該定師徒名分呀?”
“他們兩個定什么師徒名分?彬彬成了我的徒弟,就是懷情的師妹,懷情傳授她武功,理所應(yīng)當(dāng)?!?p> “啊!也對!不過懷情……”小花葉還想說什么,可看到懷情而來,脫口而出。
“懷情怎么了?”冷心兒疑惑地問。
“懷情來了?!毙』ㄈ~解釋道。
“母親!小姑!早啊!”懷情走到冷心兒與小花葉面前,向二人問好。
“彬彬呢?”冷心兒淡然地問。
“她走了?!睉亚殡S口應(yīng)道。
“什么?她走了?”冷心兒感到很意外。
“彬彬說,實(shí)在不敢讓您親自送她,更何況,還收了您那么多銀子,已經(jīng)感激不盡了,所以,一大早就讓我送她走了。”
“誰要送她走呀?我神醫(yī)山莊的冷心兒當(dāng)然不會送她走了,我是讓她來這里向我辭行,你怎么連這個也搞不明白。”
“哎呀!弄錯了?!?p> 江懷情以為自己弄錯了,還不明白已經(jīng)被上官彬彬騙了,當(dāng)然彬彬不是故意的,是怕出意外,才不去向冷心兒辭行的。
“騙子!那個死丫頭就是一個騙子?!毙』ㄈ~一愣,也顧不上懷情在面前,道“難道昨夜被她發(fā)現(xiàn)了?”
“發(fā)現(xiàn)什么?昨夜你們又對她做什么了?”懷情悶聲悶氣地問。
“我……”小花葉有些緊張,硬著頭皮道:“我沒做什么呀?”
“花葉!做了就是做了,錯了就是錯了。”冷心兒深吁一口氣,語氣冷淡地道:“現(xiàn)在挽回還來得及?!?p> “母親!小姑是不是在彬彬身上下毒了?!睉亚榭只诺貑?。
“你真聰明!就是??!”冷心兒還沒等懷情反應(yīng)過來,急切地道:“不過,你放心!雖然你小姑在彬彬身上下的是劇毒,可沒有五天是不會發(fā)作的。”
“所以,我要在五天內(nèi)把彬彬帶回來?!睉亚橹钡氐馈?p> “對!只有把她帶回來,才能救她一命,不然……”冷心兒臉色陰沉下來,深深地嘆息一聲,道:“暴尸荒野啊!”
“事不宜遲,我現(xiàn)在就去把他找回來。”懷情轉(zhuǎn)身急匆匆而去。
見到懷情走遠(yuǎn)了,小花葉呵呵一笑,道“真是詭計(jì)多端呀!”
“真是沒想到!小丫頭如此狡詐?!?p> “你說,她會不會沒睡著,知道我對她做了什么?”
“她應(yīng)該是真的睡著了,不過,她擔(dān)心會有意外發(fā)生,所以,不與我辭行,一大早就溜之大吉了?!?p> “哎呀!怎么說來?這小丫頭夠聰明的呀!”
“已經(jīng)不能用聰明來說她了,應(yīng)該用狡猾來說她,真的是太狡猾了,不過,再狡猾,也逃不出我的手心。”
“那是當(dāng)然!我現(xiàn)在就去派人找。”
“先不要派人去找,這樣會打草驚蛇,讓她躲起來的?!?p> “啊!原來你是怕打草驚蛇,才讓懷情去找她的?!?p> “沒錯!”冷心兒與小花葉對視一眼,解釋“她有內(nèi)傷在身,走不了多遠(yuǎn),也許在天黑之時,懷情就帶著她回來了。”
“反正那死丫頭跑不了。”小花葉狠狠地說。
“她是跑不了,不過……”冷心兒看了看小花葉,擔(dān)憂起來,像是怕上官彬彬又耍出什么花樣似的,冷冷地道:“還是你帶些人去吧!”
“為什么又要讓我去?不是說怕打草驚蛇嗎?”
“恐怕懷情會打草驚蛇呀!”
“什么?懷情會……”
“你不要沿路去找,進(jìn)草叢與樹林去找?!?p> “這……”小花葉皺緊眉頭,道:“她受著內(nèi)傷呢?”
“我知道她受著內(nèi)傷,可她發(fā)現(xiàn)懷情后,就會走樹林與草叢了?!?p> “我……我好像明白一點(diǎn),我現(xiàn)在就帶人去追?!毙』ㄈ~轉(zhuǎn)身急匆匆而去。
看著小花葉風(fēng)一般地有去,冷心兒臉色陰沉下來,自語“但愿是我多心了,可要是被我猜中了,那她做我冷心兒的徒弟就再合適不過了。”
上官彬彬從一片樹林里穿出來,雙手扶在樹上,呼呼地喘了幾口大氣,抬起手臂,用長袖試汗,放下手臂,抬起頭,向前方看去。
前方是一片碧綠而茂密地草叢,草叢中間有一條很寬的路,這條路看起來很長,不過,比走山路和草叢要輕松的多,要快得多。
“找到路了?!鄙瞎俦虮蚍浩鹦老驳匦θ?,提步向前有去,因?yàn)樽约涸诟咛?,所以,雖著急,但還是很小心的。
忽然,后方傳來凌亂地馬蹄聲,上官彬彬回頭看去,一見到是懷情就帶著幾十名刀客,騎著快馬而來,驚叫一聲,慌忙趴在草叢里,動也不敢動。
懷情帶著刀客策馬過去,上官彬彬緩緩支撐起身來,向路上看了看,站起身來,可眼神一直都沒有離開前面的路。
“就知道你們不會放過我,想讓我伺候你們一輩子,想讓小花葉折磨我一輩子?!鄙瞎俦虮蛏饸鈦?,悶“哼”一聲,提步有去。
冷心兒猜測的沒錯,懷情真的打草驚蛇了,上官彬彬真的避開懷情,走在草叢與樹林之間了,不過,上官彬彬是誤會她們了,可就是沒誤會,上官彬彬也不一定會再次回到神醫(yī)山莊拜冷心兒為師。
江懷情與小花葉找了整整一天,都沒有發(fā)現(xiàn)上官彬彬的行蹤,更不知道上官彬彬是從那條路走的,所以,冷心兒先把他們都召回來。
“看來,我得加派人手才行!”小花葉懊惱地道。
“不用!為了一個小姑娘不必勞師動眾,她逃不了,我們的人早晚是會找到她的?!崩湫膬豪淅涞氐馈?p> “可她萬一毒發(fā)身亡怎么辦?”懷情擔(dān)心地問。
“對!萬一她毒發(fā)了怎么辦?還是讓我去找吧!我就不信找不到她個小丫頭騙子。”小花葉不服氣,還要去找上官彬彬。
“她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你了,你也已經(jīng)打草驚蛇了?!崩湫膬簮灺晲灇獾氐馈?p> “那我也要去找,她跑不了多遠(yuǎn)的?!?p> 這倒是千真萬確,上官彬彬不會武功,還有內(nèi)傷在身,所以,即使讓她趕路兩天兩夜,也走不多遠(yuǎn)。
“我怎么聽你們的話,不像是要找彬彬,是要抓彬彬回來?”江懷情看了看冷心兒與小花葉,懷疑地問。
“意思是一樣的,你小姑我什么性格,你不知道嘛?抓和找是一樣的?!毙』ㄈ~呵呵一笑,道“你就放心交給小姑吧!小姑一定會找到她,并且會毫發(fā)無損地把她交給你?!?p> “我有些不相信,還是自己去找吧!”懷情半信半疑地道。
“懷情!你想知道實(shí)情,我可以告訴你?!?p> “什么?有實(shí)情?”懷情緊張地看了看冷心兒與小花葉,苦悶地問:“你們究竟想把她怎么樣呀?”
“懷情!你不要著急,我解釋給你聽?!崩湫膬嚎戳丝磻亚?,解釋道:“彬彬有過目不忘的本領(lǐng),為娘要收她為徒弟,并且,讓你傳授她武功。”
“這……”懷情震驚地看了看冷心兒,難以置信地問:“這是真的?”
“是真的!你娘沒有騙你?!毙』ㄈ~悶悶地道。
“哎呀!那可太好了!”懷情滿懷喜悅。
“可她誤會我們了,以為我們都是壞人,所以,見到你后,也躲起來了?!崩湫膬赫Z氣冷淡地解釋清楚現(xiàn)在的情況。
“不……不對吧!她見到我,應(yīng)該就出來了,她誤會你們是真,不可能誤會我呀!”懷情說的倒是很對,上官彬彬確實(shí)沒有誤會他。
“你早就被她給騙了,她看出我的一點(diǎn)心思,所以,沒有來向我辭行,一大早騙著你,讓你親自送她離開山莊?!崩湫膬赫Z氣冰冷地解說。
“她居然騙我?”懷情氣不打一處來,道:“看我找到她,怎么收拾她?”
“我覺得,你不應(yīng)該找她算賬,應(yīng)該向她學(xué),她這樣的人才能在江湖上干出大事,只靠武功,只能逞一時英雄而已?!?p> 冷心兒不是在勸懷情不要生氣,事實(shí)如此,江湖險(xiǎn)惡,人心難測,就得像上官彬彬這樣狡猾去對待一些事情,才能穩(wěn)固自己在江湖的地位。
銀色地月光灑在暗綠地草叢里,暗綠地草叢里一片寂靜,不過,有一個熟悉地身影站在寂靜之中。
從熟悉地身影上就可以看得出,是上官彬彬,上官彬彬停在原地,不斷地向寂靜地四周觀察,表情變得越來越苦悶。
“往那邊走呢?”
有點(diǎn)糟了,居然迷路了,不過,并不可怕,因?yàn)椋瞎俦虮蚴窃谏揭伴L大的,一定可以找到路的。
“應(yīng)該往那邊……”
上官彬彬說著轉(zhuǎn)身,一手向前指,可眼前一亮,看到稀疏地樹林里有火光,停住話語,睜亮眼,看了看,泛起笑容,打起精神向前走去。
稀疏地樹林里點(diǎn)著一堆篝火,篝火旁坐著一位身穿紅裙、披著紅色披風(fēng)的女子,她面無表情,雙眸炯炯有神,看樣子是個武林高手。
上官彬彬向這位紅裙女子走來,越走越近,而紅裙女子早已經(jīng)聽到身后腳步聲,只是沒有反應(yīng)而已。
“你是什么人?”紅裙女子冷冷地問。
“姐姐!我迷路了,看著你的火光就走過來了。”上官彬彬停住腳步,急忙解釋。
“過來坐吧!”紅裙女子頓了頓,低沉地道。
上官彬彬提步走到紅裙女子面前,面帶微笑地看向紅裙女子,發(fā)現(xiàn)紅裙女子貌美如花,卻眉宇如劍,目光凌厲。
“你是誰?要去哪里?”紅裙女子打量了打量上官彬彬,看出上官彬彬沒有武功,可仍有懷疑。
“我叫上官彬彬,要回……”
“你是上官彬彬?”紅裙女子震驚地問。
“我……我……”上官彬彬有些緊張,也有些疑惑,可轉(zhuǎn)念一想,問:“武林中不會也有個上官彬彬吧!我可不是她。”
“武林中沒有上官彬彬。”
“那……那你怎么知道我呀?”上官彬彬疑惑而緊張地問。
“因?yàn)槲遗c神醫(yī)山莊的江懷情相識?!?p> “什么?你們相識?”上官彬彬大驚失色,看了看紅裙女子,恐慌地問:“那……那你們是什么關(guān)系?”
“冷心兒是我姨娘?!?p> “什么?”上官彬彬驚恐地差一些就暈倒,萬分緊張地看著紅裙女子。
“你不要怕,我萬箭雨不殺自己人?!?p> 坐在上官彬彬面前的女子,居然是仙鶴門的萬箭雨,怪不得舉止淡定。
“萬箭雨?”上官彬彬更加緊張,一手一指萬箭雨,問:“你就是那個想射右眼,就射右眼的弓箭手?”
“是懷情向你這么說我的嗎?”
“??!不是!是我自己認(rèn)為的。”
“不是你這樣形容百步穿楊的。”萬箭雨看了看上官彬彬,瞥了上官彬彬一眼,不理會上官彬彬。
“看來,她并不知道懷情與冷心兒要找我回去?!鄙瞎俦虮蜃屑?xì)地端詳了端詳萬箭雨的表情,看出萬箭雨不是來抓自己的。
“坐下吧!”萬箭雨輕聲道。
“好!謝謝!”上官彬彬解下肩上的包袱,坐下來,輕輕地把包袱放在一側(cè)。
“你包袱里是什么?”萬箭雨注意到上官彬彬的包袱。
“是……”上官彬彬知道騙不了萬箭雨,低沉地道:“是銀子與一些干糧?!?p> 聽上官彬彬如此說,萬箭雨目光亮起來,道:“是神醫(yī)山莊送給你的?”
“是冷心兒送給我的。”上官彬彬不假思索地一句話引起萬箭雨的懷疑,萬箭雨震驚地打量了打量上官彬彬,問“你說什么?”
“真的是冷……”上官彬彬停住嘴邊的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緊張起來,壓低聲音,解釋道:“我已經(jīng)不是神醫(yī)山莊的婢女了。”
“那你也不能直呼我姨娘的姓名呀!你可是懷情的朋友??!”
“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這不是我沒有讀過書,根本不懂禮儀嗎?”上官彬彬臨危不亂給自己找了一個借口,倒是挺合適的。
“打開包袱,我看一眼?!比f箭雨看到上官彬彬低頭認(rèn)錯,不再責(zé)怪她,可不知道怎么覺得她很可以,所以,想要看看包袱里還有什么。
上官彬彬震驚地瞪大眼,與萬箭雨對視幾眼,低吟地問:“你不相信我嗎?”
“對!我有些不相信你?!比f箭雨毫不遮掩自己的懷疑。
“你怎么會不相信我呢?我與懷情可是朋友?!?p> “我知道你們的關(guān)系,知道應(yīng)該相信你,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是覺得你有可疑,還是打開包袱,讓我看一眼吧!”萬箭雨語氣冰冷,充滿對上官彬彬懷疑。
“好吧!”
上官彬彬看到萬箭雨凌厲地目光,知道必須要打開包袱證明自己,于是,苦悶地應(yīng)了一句,把包袱抱在懷疑,雙手解開包袱。
“是銀子與干糧,可怎么只有幾十兩?”看到包袱里的銀子與干糧,萬箭雨相信上官彬彬的話了,可又提出一個問題,那就是銀子有些少了。
“你是說,有些少了?”上官彬彬帶著一絲驚愕地問。
“當(dāng)然少了,你救了懷情的性命,我姨娘應(yīng)該給你上百兩銀子才對?!?p> “給我……”上官彬彬裝作很震驚地樣子,問道:“給我?guī)装賰摄y子?”
“當(dāng)然了!難道說?神醫(yī)山莊公子的性命還不值幾百兩銀子嗎?”
“哎呀!我真是傻啊!我居然只要了幾十兩銀子?!?p> “要少了?”萬箭雨震驚地問。
“是這樣的,是我開口與懷情要的,我要少了?!鄙瞎俦虮蚝蠡诓灰?,雙手捂在臉上,嗚嗚地哭泣起來。
“真是沒見過世面。”萬箭雨看了看上官彬彬,心里想道。
“還好我把銀子藏起來,不然,可就保不住了?!痹谏瞎俦虮蜓劾?,只有那幾百兩銀子是最重要的,所以,已經(jīng)把幾百兩銀子藏起來。
“好了!不要哭了,幾十兩銀子對于你來說,也能花好多年了。”
這倒是真,上官彬彬與哥哥披靡相依為命,過著平靜地生活,一年也花不了多少銀子,幾十兩銀子確實(shí)能花幾年的了。
上官彬彬擦拭了淚水,伸手系上包袱,看向萬箭雨,輕聲問:“箭雨姐!你是要去神醫(yī)山莊嗎?”
“對??!我就是要去神醫(yī)山莊?!?p> “那你還是不要去了,懷情去神醫(yī)山莊東邊那個小鎮(zhèn)上了。”
“他去鎮(zhèn)上干什么?不是說在神醫(yī)山莊會合嗎?”萬箭雨疑惑地問。
“他要在神醫(yī)山莊附近的小鎮(zhèn)上布置上人手,你說懷情聰明不聰明?”
“他聰明什么呀?”萬箭雨瞥了上官彬彬一眼,道:“是我姨娘聰明,是我姨娘讓他去附近小鎮(zhèn)布置人手的。”
“這你也知道,你太聰明了?!?p> “不要夸我,我不喜歡別人夸我。”
“我沒有夸你,我說的事實(shí),你確實(shí)聰明。”上官彬彬與萬箭雨對視幾眼,泛起笑容,可心中想道:“讓你去了神醫(yī)山莊,我行蹤不就暴露了嗎?所以,你還是去小鎮(zhèn),一個人住幾天吧!”
上官彬彬擔(dān)心自己行蹤暴露,就騙了萬箭雨,可萬萬沒想到,萬箭雨這個人最恨的就是被騙,所以,以后被萬箭雨折磨了好久。
在這一夜里,萬箭雨幾乎沒有睡著,不斷地睜開眼開上官彬彬,而上官彬彬因走了一整天的路,昏睡不醒,這讓萬箭雨打消了對她的懷疑。
長夜?jié)u漸地過去,迎來幾縷晨光,上官彬彬微微地睜開眼,頓了頓,清醒過來,向四周尋視起來。
“你醒了?”
“箭雨姐!”看到萬箭雨站在一側(cè),上官彬彬慌忙站起身來,走到萬箭雨面前,很有禮貌地道:“多謝姐姐照顧。”
“不必客氣,你該走了。”萬箭雨語氣冰冷地道。
上官彬彬有些震驚,看了一眼萬箭雨,反應(yīng)過來,急切地道:“?。∧俏易吡?。”
“等一等!”萬箭雨喊住上官彬彬,冷冷地看了看上官彬彬,懷疑地問:“你……你不會騙我的吧?你是不是從神醫(yī)山莊跑出來的?”
“這怎么可能?是懷情親自送我離開神醫(yī)山莊的?!?p> “那我姨娘可知曉?”
“當(dāng)然知道了,不過,我沒有與夫人辭行,因?yàn)?,我一大早就走了。?p> “這不要緊,有懷情送你離開,你不用和我姨娘辭行?!比f箭雨想了想,還是覺得上官彬彬有些詭異,幾步走到上官彬彬面前,凌厲地看向上官彬彬,道:“按理說,你絕對沒有這么大的膽子,也不可能從神醫(yī)山莊逃出來,可如果,你騙我,那我會……”
“會怎么樣?”上官彬彬害怕地問。
“我會讓你爬都爬不起來?!比f箭雨陰森地道。
上官彬彬驚叫一聲,踉蹌地退了一步,恐慌地道:“還……還好我沒騙你。”
“最好不要騙我,快走吧!”
“嚇?biāo)牢伊??!鄙瞎俦虮蜣D(zhuǎn)身急匆匆地跑去。
轉(zhuǎn)眼幾天過去了,在這幾天里江湖像是平靜下來了,沒有一個門派圍殺寂寞劍客,寂寞劍客帶著婁夢魂游山玩水地行走在青山綠草之中。
“這幾天各門各派一點(diǎn)動靜都沒有了,難道?他們不救我了嗎?”
婁夢魂話語如此淡然,神態(tài)如此悠閑,步伐如此輕慢,對于各門各派救不救自己,好像不是很在意了。
“他們已經(jīng)損傷無數(shù)了,不過,是一定會救你的,可至于怎么救?我就不敢說了?!奔拍瘎驮捓镉性?,是說各門各派會選擇卑鄙手段來對付自己。
“你還真別說,要是有卑鄙的人,用卑鄙的手段對付你,你還真不是對手?!眾鋲艋晖W∧_步,轉(zhuǎn)頭看了看寂寞劍客,認(rèn)真地說。
“你認(rèn)為我有些傻?”寂寞劍客與婁夢魂對視,帶著一絲冷淡地問。
“不是傻,是你剛?cè)虢?,還不知道江湖的水究竟有多么深?!?p> 婁夢魂言之有理,對于一個沒有江湖經(jīng)驗(yàn)的人來說,還真的不知道人心有多么險(xiǎn)惡?江湖有多么兇險(xiǎn)?
“我還真的不知道江湖的水有多深?不過,我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的話?!奔拍瘎投⒅鴬鋲艋觐D頓,低悶地說道。
“呵呵!這一定是你師娘告訴你的。”
“對!是我?guī)熌锔嬖V我的。”
“真的是你師娘告訴你的?”婁夢魂目光亮了起來,盯在寂寞劍客臉上,寂寞劍客覺得自己話語里泄露了一些信息,神情有些慌張,可語氣淡然地問道:“怎么了?我有師娘你很震驚嗎?”
“沒……沒有?!眾鋲艋暧行┚o張。
“沒有就好,因?yàn)椋也幌敫嬖V你關(guān)于我?guī)熌锱c師父的事情?!奔拍瘎驼Z氣冰冷,像是在警告婁夢魂似的。
“我也不想知道你師父與師娘的事情,可是,我想知道你是誰?練的是什么武功?為什么會這么厲害?”婁夢魂一口氣說出自己的心思,不再遮掩。
“我的身份、武功與你更加沒有關(guān)系,如果,你想要知道,我可以告訴你,不過,告訴你以后……”寂寞劍客抬起手中的長劍來,意思要滅口。
“殺人滅口!”
“對!因?yàn)槲沂且粋€神秘的人,我來江湖不僅僅是為了試劍,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寂寞劍客語氣帶著一絲凄涼地道。
“我想要知道你的身份是有原因的,想知道你的武功,也是有原因的?!眾鋲艋晟钌畹赜趿艘豢跉猓忉專骸拔矣幸粋€師兄叫趙寂寞,就是翩翩君子的兒子?!?p> “我不是你師兄?!奔拍瘎头裾J(rèn)自己的身份。
“不是?”婁夢魂端詳了端詳寂寞劍客,歪著頭,問道:“我怎么感覺像呢?”
“你連自己的師兄都認(rèn)不出來嗎?”
“認(rèn)不出來,我們又不認(rèn)識?!眾鋲艋昱c寂寞劍客對視一眼,有些苦悶,解釋“我和師兄小的時候見過,現(xiàn)在根本認(rèn)不出彼此。”
“原來你和自己的師兄不住在一起?!?p> “當(dāng)然不住在一起了,我們又不是一個師父,我的師父深愛著我?guī)熜值膸煾?,而我?guī)熜值膸煾笌е粋€壞女人離開我?guī)煾噶??!眾鋲艋陳灺晲灇獾亟忉尅?p> “有些沒聽明白?!?p> 寂寞劍客與婁夢魂對視幾眼,已經(jīng)聽明白婁夢魂的話了,心里已經(jīng)知道婁夢魂就是自己的師妹,可嘴里卻還沒有承認(rèn)。
“事情是這樣的,我的師父……”婁夢魂停住嘴邊的話,看了一眼寂寞劍客,悶聲悶氣地道:“再說你也不會明白的,你就告訴我,你的武功究竟有多么厲害?”
“你是想了解我的武功呀!”
“我不是想了解你的武功,我是想要知道我姐歸海呼嘯還活著沒有?”說來說去,原來是婁夢魂在擔(dān)心自己的大姐。
“我沒有殺你姐,只是把你姐打入湖里,以她的內(nèi)力可以活下來的?!奔拍瘎团c婁夢魂對視幾眼,解說道。
“那我姐怎么還沒有出現(xiàn)呢?”
“什么意思?”
“你不要誤會啊!我不是想讓我姐來救我,我是在擔(dān)心我姐?!眾鋲艋昴抗庾兊昧鑵枺瑓柭暤溃骸拔姨崆熬婺?,要是我姐有什么閃失,我會不擇手段殺你的?!?p> 寂寞劍客睜大眼,與婁夢魂對視幾眼,冷冷地一笑,像是在譏諷婁夢魂。
“你不要小看我,我真的會殺了你的?!眾鋲艋陞柭暤馈?p> “本來是想要套出我的武功與身份,現(xiàn)在裝著關(guān)心自己的姐姐了,真有你的。”寂寞劍客提步走向前。
“怎……怎么聰明了?”婁夢魂真機(jī)地自問。
“我本來就是個聰明的人。”寂寞劍客頭也不回地道。
婁夢魂抬頭看向寂寞劍客,頓了頓,心中想道:“要是我?guī)熜帜軌虼驍∷?,那我?guī)熜志统擅谖淞至恕!?p> “快些趕路,天黑我們要住客棧?!奔拍瘎屯W∧_步,回身說道。
“住客棧?”婁夢魂有些驚愕,提步走到寂寞寂寞劍客面前,吃驚地看了看寂寞劍客,疑惑地問:“看你一身寒酸,你居然有錢?”
“前幾天剛有的?!?p> “有多少?”
“怎么?想看看嗎?”
“我是怕你身上的錢不夠住客棧?!眾鋲艋瓴缓靡馑嫉亟忉尅?p> 寂寞劍客看了一眼婁夢魂,從懷里掏出好幾包錢袋,問:“夠嗎?”
“夠……夠了?!眾鋲艋觌y以置信地打量了打量寂寞劍客,道:“真的看不出來,你居然不是個窮小子?!?p> “錢不是我的,是各門各派高手的?!?p> “說什么?”婁夢魂震驚地看了看寂寞劍客,難以置信地問:“你是說,在各門各派高手圍殺你之時,你從他們身上拿的?”
“挺會說話,對!是我拿的,走吧!”
寂寞劍客拉起婁夢魂,大步流星地走去,而婁夢魂處于震驚之中,一邊盯著寂寞劍客,一邊走去。
夜色籠罩整個街巷,小鎮(zhèn)陷入陰暗,不過,火紅地燭光從一扇扇窗戶透出來,一團(tuán)團(tuán)地灑在陰暗的地面上。
因夜色剛落下,所以,地面上灑著一團(tuán)團(tuán)地火紅之光,并且,有的屋子里傳出不這么清晰、低沉地話語來。
忽然,高樓上的一扇窗戶打開一道縫隙,一雙清澈地眼眸出現(xiàn)在窗戶邊緣,目光如劍光一般透過縫隙,明亮地照射出來,游離地掃視街巷一眼,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人。
窗戶緩緩地打開,露出長著明亮眼眸的面容來,她正是婁夢魂的姐姐歸海呼嘯。
雖然歸海呼嘯眼神銳利,可臉色慘白難看,看樣子,被寂寞劍客傷的不輕,也許現(xiàn)在武功還沒有恢復(fù)。
“咔”地一聲,屋子門開了,一個身穿碧裙的女子走進(jìn)來,一見到歸海呼嘯看窗外,立刻臉色陰沉下來。
“你……你來了?”歸海呼嘯有些緊張地問。
“等我家公子回來后,會讓你離開的?!?p> “蛇女!你誤會了,我只是透透氣而已。”
身穿碧裙女子的名字居然叫蛇女,在江湖上聞所未聞,不過,從她犀利地眼神里,可看出來,她比江湖殺手還可怕。
“你可以透氣,不過,你要是不辭而別,我會廢了你雙腿?!鄙吲抗饬鑵柕乜戳丝礆w海呼嘯,恐嚇道。
歸海呼嘯睜亮眼,與蛇女對視一眼,強(qiáng)顏一笑,關(guān)上窗戶,慘然微笑地看向蛇女,心中想道:“小丫頭!要不是我有傷在身,我先打斷你腿?!?p> “該吃飯了?!?p> 蛇女的話一落,倆個店小二端著一些酒菜走進(jìn)了,擺放在桌上,回身走出去,并且,緊緊地關(guān)上門。
“坐下吃飯?!鄙吲淅涞氐?。
歸海呼嘯幾步走到桌前,坐下來,頓了頓,提起一口氣,悶聲悶氣地問:“你家公子究竟是誰?”
蛇女目光一亮,與歸海呼嘯對視一眼,走到桌前坐下來,看了看歸海呼嘯,道:“我家公子既然救了你,就不會加害你的?!?p> “你誤會了,我沒有不相信你們的意思,我只是想要知道你們是什么人?”歸海呼嘯淡然地解釋。
“我們并非江湖中人?!鄙吲c歸海呼嘯冷冷地對視幾眼,冷淡地道。
“不是江湖人?”歸海呼嘯有些震驚看了一眼蛇女,低悶地道:“我有些不信,你們要不是江湖人,你怎么用內(nèi)力給我療傷呢?”
“會武功的人不一定是江湖中人。”
“可擁有高深武功的人,一定是江湖高手?!睔w海呼嘯說的沒錯,能夠練就高深武功的人,一定是武林中人。
“不要想那么多,不要問那么多,安安靜靜地吃飯?!鄙吲犃裂郏坪跤行@愕,與歸海呼嘯對視幾眼,語氣低沉地道。
歸海呼嘯有些不悅地看了一眼蛇女,拿起筷子,伸手去夾菜,可又縮回來,無比苦悶地看向蛇女。
“我剛說過了,不要問那么多,安安靜靜吃飯?!?p> “我吃什么飯呀?你知不知道有一個劍客殺入江湖了?還從各門各派高手眼前擄走了我的妹子婁夢魂。”歸海呼嘯更加苦悶起來,而苦悶之中帶著對婁夢魂的擔(dān)心。
“你妹子沒事?!鄙吲疀]有及時回應(yīng)歸海呼嘯,頓了頓,輕聲說道。
“你怎么知道?”歸海呼嘯眼前一亮,震驚地問。
“前幾天,各門各派的高手為救武林第一美人圍殺寂寞劍客?!?p> “那結(jié)果呢?”歸海呼嘯著急地問。
“武林第一美人安然無恙?!鄙吲坏卣f道。
“武林第一美人安然無恙?”歸海呼嘯有些驚愕,與蛇女對視一眼,泛起苦悶之色,深吁一口氣,解釋:“我問的是……”
“你不是在擔(dān)心你妹子嗎?”
“我是擔(dān)心自己的妹子,可是,更擔(dān)心武林安危?!睔w海呼嘯悶聲悶氣地解釋。
“你是想做武林中的女俠嗎?”
“我本來就是女俠,只是還沒有行俠仗義。”
“武林中都是一些沽名釣譽(yù)的卑鄙之人?!鄙吲戳丝礆w海呼嘯,氣不打一處來,憤怒地說道。
“不許罵我們武林人士,小心我打斷你……”歸海呼嘯停住到了嘴邊的話語,對蛇女不好意思地一笑,道:“以和為貴嘛!”
“我知道你武功高強(qiáng)?!鄙吲Z氣冰冷地道。
“什么?你知道我武功高強(qiáng),還敢這么對我?!?p> “我怎么對你了?”蛇女帶著呵斥地口吻問,歸海呼嘯睜大眼,與蛇女對視幾眼,有些尷尬地道:“你對我挺好的?!?p> “不要以為你武功高我就怕你,我這個人可是什么也不怕的?!?p> “我知道你不是好惹的,可不能亂說的?!?p> “我亂說?”蛇女不服氣地悶“哼”一聲,道:“各門各派的高手圍殺寂寞劍客,被寂寞劍客殺的片甲不留,死傷過半?!?p> “啊!這是真的嗎?”歸海呼嘯大驚失色,怎么也想不到寂寞劍客如此厲害。
“當(dāng)然是真的了,現(xiàn)在各門各派都不敢再追殺寂寞劍客了?!?p> “看來,只有武林霸主九霄飛鴻出手了?!睔w海呼嘯陷入沉靜,沉思地道。
“你會扭轉(zhuǎn)乾坤,應(yīng)該與九霄飛鴻有關(guān)系吧?”
“我和她沒……”歸海呼嘯一愣,盯在蛇女雙眼上,問道:“你對我這么了解,還知道我會扭轉(zhuǎn)乾坤?!?p> “江湖高手入云,可真正的高手沒幾個,我對你了解并不稀奇?!?p> “那你還對誰了解?”
“我都了解,萬箭雨、仁義劍客、冷酷風(fēng)、柔情劍客、萬世雄,江懷情。”蛇女一口氣說出這幾大江湖高手,看來,確實(shí)對這幾大高手很了解。
歸海呼嘯呆呆地看了看蛇女,拿起筷子,低下頭吃起飯來,帶出一絲緊張,看來已經(jīng)知道蛇女是為江湖而來。
“怎么了?”蛇女帶著一絲冷淡地問。
“你不是說,你不是江湖中人嗎?”
“我只了解他們的身份,不了解他們的武功?!?p> 這話說的有一些道理,可是,歸海呼嘯根本不會相信,不過,也不再問了,因?yàn)椋吲遣粫嬖V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