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給你的,我也可以……”
燕煦捫心自問,換做他是燕澈,又會不會同意棠飴與自己面對風(fēng)雨?
會的吧,畢竟他喜歡的那個女孩,好像就是與其他人不一樣,不需要依靠別人的保護(hù),這才是棠飴?。?p> “你什么都有,可是燕澈只有我?!彼坪鯖]有想到燕煦會這樣回答自己,棠飴愣了愣,旋即搖了搖頭。
“可我沒有你……”
“燕煦,我給過你十年的機(jī)會,是你沒有珍惜?!碧娘嵿托σ宦?,燕煦覺得那一笑,讓自己的心頓時寒冷無比。
“我已經(jīng)知道錯了,你為什么還……”
“因為有一個人無怨無悔地等了我七年,我不忍心讓他再等了,何況燕煦,做人是不能那么貪心的?!?p> 貪心嗎?那拿所有的來換可以嗎?
“棠飴,如果是你愛一個人卻苦苦不得回應(yīng),你會怎么樣?如果是我,大概愿意不顧一切,飛蛾撲火吧!”
看見燕煦眼里的瘋狂,棠飴忍不住心驚,她不知道燕煦想干什么,卻知道一旦他做了,自己和燕澈也許就再也掩藏不下去了。
燕煦突然笑了出聲,沿著來時的路走了回去,棠飴趕緊追了上去。
推開大殿的門,寒冷刺骨的風(fēng)讓屋內(nèi)的人頓時清醒了過來,棠飴看見燕煦跪在皇帝面前。
“父皇,兒臣對南陽郡主一往情深,不能自拔,愿意一生只娶她一人,絕不納妾娶小?!?p> “不可以!”棠飴打斷燕煦的話,沖過去跪了下去,“皇上可記得你許給棠飴的兩個承諾?”
棠飴余光看見燕煦臉上依舊是溫潤如玉的淺笑,只覺得心中無比森寒。
“棠飴不愿嫁給太子,哪怕是昭告天下人棠飴被太子厭棄也好,自此遠(yuǎn)離汴梁也罷,棠飴懇求陛下解除我與太子的婚約?!?p> “放肆!”皇帝拿起手邊的酒杯朝棠飴砸了下去,棠飴不閃不避,身邊的燕煦一把抱住她,用后背替她擋開酒杯,可是此刻,她只覺得燕煦是個瘋子。
“父皇息怒,兒臣有錯在身,德蒙父皇開恩,未滿一年之期便回汴梁,就是為了皇室與南陽王府的婚約,兒臣以為,這樁婚約由來已久,天下民心所歸,不該聽郡主一時氣話?!?p> “飴兒,你若有什么不高興的沖我發(fā)脾氣就是了,不得胡鬧?!?p> 燕煦擺出了一副恩愛的樣子,讓棠飴頓時語塞,真看不出來燕煦也是個影帝?。?p> 她真的是被燕煦逼糊涂了,才會在這個時候開口要求解除婚約,這樣直接火上澆油,皇帝更加不會同意了。
“南陽郡主日后也是太子妃了,這宮里的禮儀也該學(xué)學(xué)了,舒妃,郡主就交由你教導(dǎo),另外讓禮部準(zhǔn)備明年開春,太子大婚!”
棠飴面色頓時灰暗了下來,看向身邊的燕煦忽地一笑,最后失望地挪開了目光。
有那么一瞬間,燕煦覺得自己徹徹底底被棠飴關(guān)在心門之外,從此與她再無瓜葛!
“皇上!”
“皇兄!”
南陽王夫婦還想說些什么,可是皇帝根本不給他們機(jī)會,直接叫來御林軍,把他們半押半送地請出了宮。
至于棠飴,直接被舒妃以學(xué)習(xí)禮儀的理由留在了皇宮,大有軟禁的意思。
站在大殿之下,燕煦覺得有迷茫,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是對是錯,當(dāng)時他只有一個念頭,如果這一次真的留不住棠飴,那她真的就永遠(yuǎn)也不屬于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