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妹,你倒是還有點良善之心,比一號那個冰疙瘩強了很多?!壁w昊幽幽道了一句。
“其實不是,只是我精通易容偽裝之術(shù),你信不信我連性格和本心都能偽裝出來?!钡坏难垌蟹褐器锏墓饷ⅰ?p> “信,必須信?!壁w昊嘿嘿一笑,對蝶十一的秘術(shù)更有想法了。
“你應(yīng)該跟她一起進去過彼岸花墳,為什么你沒有遭受厄運?這很奇怪啊?!钡幌肫疬@個,一臉的奇異,說著還直往趙昊的脖頸處張望,肌膚晶瑩,白皙如玉,比嬰兒還要細膩。
“想知道嗎?”趙昊神秘一笑。
“滾!”
二人剛走到殿門口,殿衛(wèi)攔住了他們。
“趙公子,這邊請。”方才的殿衛(wèi)剛剛還是一臉的冷酷,這會完全轉(zhuǎn)換了態(tài)度,非常恭敬。
“發(fā)生了什么?”趙昊和蝶十一兩眼對望,茫然無措。
“我們蝶大人有請你去寶豐殿作客。”
“哪位大人?”
“蝶香廷,雙兒小姐的父親。”
“他找我干什么?”趙昊突然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寶豐殿中,趙昊有些拘謹,面前的二蝶的父親實在是太客氣了,對他慈眉善目不說,更是一口一個趙侄兒,親昵到不行。
蝶香廷,看上去只是個三十多歲左右的中年人,劍眉星目,豐神俊朗,一身白袍,非常儒雅,氣血內(nèi)斂,看上去就像一個普通中年人。
然而,他的眼眸如深海,似蒼穹,像是容納著日月星辰,極其深不可測,只是不經(jīng)意間的一瞥,就讓趙昊有種面對星辰大海的感覺。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至少也是聚靈境的強者,說不定更加強大,不是他能揣測的。
趙昊不解,為什么這么一個大人物對他猶如上賓,就好像真的是他的親叔叔一般,這未免有些詭異。
“蝶叔,您實在太客氣了,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您大侄子一定盡力辦到?!壁w昊順桿子就往上爬,蝶叔叫得很是親熱。
說起來,真要能傍上這種大佬級的人物,自己在這個世界一定混得風生水起。
蝶香廷方才跟他寒暄了半天,這會也準備直入主題,和藹的笑道:“小女曾經(jīng)跟我講述了你們在彼岸花墳中的經(jīng)歷,說你似乎擁有某種奇特的血脈,極具辟邪之力,可讓邪魔避退,還能安然進出彼岸花墳?!?p> 趙昊心中一凜,果然,正題來了。
他有些靦腆的笑道:“侄兒不才,血液的確擁有辟邪之力,只不過恐怕并沒有解除蝶雙雙身上詛咒之力的奇效,反而是一種劇毒之物,旁人吞食,必然爆體而亡。”
蝶香廷正色,道:“趙賢侄來自何方勢力,竟有這種可怕的血脈?!?p> “我只是一介散修,無根無萍?!壁w昊苦笑一聲,葬組織太過神秘,有著嚴苛規(guī)定,不準殺手外出執(zhí)行任務(wù)時自曝來歷。
“只是散修嗎?”蝶香廷劍眉微蹙,又掛起和詢笑容,道:“不如趙賢侄加入我蝶家,憑你的血脈之力,我蝶家必然對你大力培養(yǎng),到時你血脈大成,想必能在南蠻北域大放一番光彩。”
趙昊面露為難之色:“這個……”
所實話,他還真有些心動,加入蝶家總比在葬組織過那種暗無天日的苦日子強,但是葬組織那般嚴苛而神秘,窺一斑而知全豹,其底蘊和勢力根本就不下上古蝶家,到時候可能還會為蝶家引來災(zāi)禍,這并不現(xiàn)實。
蝶香廷眸中有星河在流淌,可怕的氣勢只是散發(fā)出了一點就讓趙昊無法承受,端得恐怖,道:“趙賢侄有何難言之隱,我知你和小女曾效力于一個神秘組織,這根本不足為懼,我上古蝶家大修行者眾多,論實力睥睨整個北域,也只有少數(shù)幾個家族可與我蝶家抗衡,那個所謂的神秘組織揮揮手就可以將其滅亡?!?p> 葬組織的可怕之處根本無法想象,趙昊現(xiàn)在也并沒有脫離組織的打算,道:“多謝蝶叔厚愛,我現(xiàn)在還沒有這個想法。”
蝶香廷并不氣餒,再三勸說道:“趙賢侄,我覺得你還是仔細考慮一番再說,你跟小女關(guān)系莫逆,若是能加入我蝶家,幫我找到化解‘彼岸厄力’之法,等你日后功成,我會將小女許配給你?!?p> “蝶叔,蝶雙雙身上的‘彼岸厄力’,我一定會想盡辦法化解,但是加入蝶家的事情,還是不要再提了。”
被趙昊屢次拒絕,蝶香廷并不生氣,和聲道:“先不要急著回復我,你和這位姑娘先在府上住上一日,明日再回復我不遲?!?p> 蝶香廷擺明了要讓趙昊留下,恐怕不幫忙找到化解彼岸厄力的方法,他很難走脫了,心中無奈,只好道:“好?!?p> 蝶香廷似是突然想起來什么,目露奇異,道:“對了,賢侄,能否給予我一滴你的血液,我對你的血脈很好奇。”
“自然可以。”趙昊當下劃破手指,甩過去一滴紫瑩瑩的血珠。
蝶香廷接過,持在掌心之中,運足目力,仔細觀察其中本源,神色中連連閃過疑惑和奇異,緊接著又流露出一絲震驚之色,口中喃喃道:“這難道是天生的魔血,竟能自主吸食我的劇毒元力……”
趙昊聽聞,臉都黑了,媽的,都怪那個賤女人蝴蝶一號,非要讓老子孤身犯險,這次是真的自投羅網(wǎng)了。
他體內(nèi)魔血吞噬一切劇毒之物,這蝶香廷肯定與二蝶一般修煉某種毒功,要是讓他發(fā)現(xiàn)魔血克制各類毒功,便絕不會讓其成長起來,會直接將其扼殺在搖籃中。
現(xiàn)在只能祈禱二蝶并沒有將魔血的真正奇特之處告知他的父親,否則他肯定更加難以走出蝶家了。
“我體內(nèi)魔血確實擁有某種吞噬之效?!壁w昊只能含糊其辭進行試探。
“可吞噬元力?”蝶香廷神色非常凝重,吞噬修士元力的魔功在幻墟大陸并不少見,很多魔修就是專吞別人元力生機,壯大己身,但是像他這種血液脫離本體后,仍自主吞噬元力的當真罕見,像是每一滴血液都擁有靈性一般,太非凡了。
這少年只是煉臟期的小修士,體內(nèi)魔血就敢吞噬他這種實力強者的元力,這絕對是一種魔脈,擁有可怕的魔性。
“對,吞噬元力,只不過我現(xiàn)在境界低微,還不能發(fā)揮它的奇效?!壁w昊趕忙順著臺階下,心中一喜,看來二蝶還算仁義,沒有將他的老底全都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