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熟悉的環(huán)境,又是讓人不想待的仙界。所有人只道修仙好,可是只有神仙知道這并不是一項殊榮。
黛瑟和天華在處理好公事之后,就前往了“天澤殿”,去看看情況。
黛瑟和天華剛進殿內,就看到玉藻和天澤在吵架,聲音還很大。
“我說過,讓你別去幫他們辦婚禮了,你怎么還要去?”
“玉兒,天帝的命令不能違抗?!?p> “你沒發(fā)現那個天霞一直盯著你,你就不能不去嗎?”
“玉兒,別胡鬧?!?p> “胡鬧?那你去啊,去了之后,就別找我了?!?p> 黛瑟看到玉藻哭著跑了出來,滿臉淚水,她也就看了黛瑟一眼,就離開了宮殿。
黛瑟看了天華一眼,天華的眸子里也閃過一絲不可置信,看樣子兩人幾乎沒吵過這么兇的架,于是兩人走進了殿內。
天澤坐在地上,神情凝滯,好看的俊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天澤上神?!摈焐辛私?。
“黛瑟,天華,你們來了?!碧鞚煽吹剿麄?,擠出一個苦澀的笑。
“兄長,嫂嫂她……”天華的話還不曾說完,就被天澤打斷了,“無事,她耍小性子呢?!?p> 黛瑟嘆了口氣,“玉藻很擔心你,她當時找到我們的時候,臉色蒼白,也不知經歷了什么,今日我們還想來問一問的。”
“是嗎?”天澤的話有些心不在焉,神色凝滯,不知在想什么。
黛瑟看了天華一眼,說道:“你們聊,我去看看玉藻?!摈焐f完,就轉身出去了。
天澤這邊應該是問不出到底發(fā)生什么了,還是去玉藻那邊問問情況比較好。
黛瑟去玉藻的宮殿找,卻發(fā)現玉藻還沒回去,所以黛瑟只能在碩大的仙界四處尋找,還到處問周圍的上仙有沒有看到玉藻。
在一個時辰之后,黛瑟終于在姻緣樹那邊看到了正在樹杈上坐著的玉藻。
黛瑟飛上去,坐到了玉藻身邊,看到玉藻的眼眶仍有淚痕,可偏偏玉藻長得美貌動人,因此,連哭都看著可憐迷人。
“玉藻,發(fā)生什么了?之前你和天澤是不會吵架的。”黛瑟溫和的問道。
“我因為他去給天霞置辦婚禮,和他吵了起來,可他偏偏說是天帝的命令,不可違抗?!庇裨逭f的很平靜,可她的淚水卻滑落臉頰。
“你不希望他去接觸天霞,是嗎?”黛瑟溫和的反問道。
“我感覺天霞能答應天帝,有她的目的,我不希望天澤再卷進去,可他似乎有自己的打算,并不聽我的?!碧煜嫉难酆煷瓜?,語氣帶著些許悲傷。
黛瑟看著玉藻,輕聲問道:“天澤被關押之后,你是不是去找過天霞?然后她干了什么?”
黛瑟在昨日有問過周圍的上仙這些事,他們有看到玉藻和天霞說話,但是后面的事就不得而知了。
“她說,她會奪走天華,以任何手段,她還給我下了咒,似乎是魔界之人才會的?!庇裨褰z毫沒有隱瞞,全部都說的很清楚。
玉藻說完,還把手臂上的一顆黑色的印記給黛瑟看,看著倒像是一條黑色的蛇,但是印記很小,衣服遮住就看不見了。
黛瑟的神色有些凝重,玉藻的所有出發(fā)點都只是想和天澤在一起,哪怕她偷偷受委屈,可是天澤又有自己的打算,兩人的出發(fā)點一樣,可是方法卻是相悖的。
“玉藻,你可以與天澤再心平氣和的商量一下,不要爭吵,你們都是為了對方好,那就夠了?!摈焐獪芈暭氄Z的和玉藻說著,想讓玉藻聽進去。
“嗯,中咒的事,不要告訴他,我不想讓他擔心,我會想辦法解除掉。”玉藻說著,神色認真的看著黛瑟。
黛瑟點點頭,然后兩人一起往“天澤殿”那邊走過去。
殿內的天澤和天華坐在院子里的小亭里,兩人商量著什么,直到看到她們倆過來,天澤他們才閉口不談。
“天澤,我們聊聊?!庇裨謇^天澤的衣袖,把他往別處帶過去。
也不管天澤答應還是不答應,兩人就這樣走到了另一邊,說了起來。
黛瑟轉頭,正好對上天華的眸子,朝他一笑。
天華也微微笑了笑,示意黛瑟坐下說。
“他們會處理好,別擔心?!碧烊A的話,與黛瑟心里想的正好是一樣的。
黛瑟笑了笑,點點頭,然后不經意的問道:“我上次看到一本書上,魔族咒印有個黑色蛇紋,你知道那是哪本書嗎?我忘了?!?p> 天華的表情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我倒是不知道,黛瑟看過禁書?”
看到蒙混過關不成功,黛瑟也沒辦法,只能挑明了說道:“玉藻中了這個咒,需要解藥。你先別告訴天澤上神。”
天華點點頭,神色回歸了平靜,“明日我去看看禁書上的記載。”
“嗯,我總覺得天霞上神不是那么簡單,她為何會懂得魔族的術法?!摈焐f出了心中的疑惑。
天華摸了摸她的頭,道:“隨機應變,不要打草驚蛇?!?p> 看著玉藻和天澤和好如初了,黛瑟和天華就告辭了。
黛瑟一臉疑惑的走著,天華則是神色平靜。
兩抹白色的身影,在仙界之中似乎隱藏了一小半在云霧飄渺的路上。
天華俊臉上透著幾分平靜,幾分難以捉摸。
“天華,你總是有好多事不告訴我?!摈焐洁斓?。
天華轉過頭,平靜的眸子里露出幾分溫柔,“那你想知道什么?咱們在床上說。”
黛瑟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天華的話,不是單純在躺床上聊天那么簡單,下意識的搖搖頭。
“你不問,那便算了?!碧烊A的語氣很平常,但是總透露出一種想打他的賤兮兮的感覺。
黛瑟一臉糾結的看著天華,然后想了半天,說道:“問,肯定要問,可為什么不是現在?”
天華笑了笑,不說話,看那神情,倒是讓黛瑟去猜。
黛瑟知道天華不想說,只能抓著他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一口,來發(fā)泄自己心中的不滿。
天華也不反抗,就這么給她咬著,對于從小傷到大的天華來說,黛瑟咬一口確實不疼,而且也沒有真的狠下心去咬。
看到天華眼睛都不眨一下,黛瑟覺得無趣就放口了。
一天天的,別人面前冷若冰霜,在她面前像個流氓,也不知是不是這么多年憋壞了,暴露本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