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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棋靈老師

第五十七章 一曲肝腸斷

我的棋靈老師 楓梧桐 2242 2019-09-01 20:25:12

  我怎么使不出力量?

  我的身體?

  袁不屈發(fā)現(xiàn)了問題。

  有兩股不弱的力量正在鉗制他的身體,導致他使不出一丁點力量。

  他背對著千相一,沒有發(fā)現(xiàn)新加入戰(zhàn)斗的張永。

  得知第一軍進城,張永第一時間跑到第一軍駐地找千相一,駐地的易得失告訴他,千相一吃東西去了,沒在營地。

  他想了一會,直奔一悅面館而來。

  這家面館還是他介紹給千相一的,當時千相一無可救藥地愛上了心悅湯面的味道。

  “什么情況?”

  張永問千相一。

  他們一人一條手臂,把原不屈壓在桌面上。

  “仗著一身修為,欺負人”

  千相一把張永的目光往掌柜躺的地方帶。

  伙計把廚師新做的面條端出來,哭喪著臉,走一步抖三抖,碗里面湯翻涌,楞是沒灑出一滴,看樣子恐懼增強了他的身體協(xié)調性。

  他走到三人面前,端著面碗傻站著,等候下一步指示。

  “把面放桌上,帶你們的掌柜去醫(yī)館”

  千相一給出指示,讓他如釋重負,把面放在桌上,背著掌柜出了面館。

  千相一看到掌柜被拎起來,但沒想到袁不屈會把人丟出去。

  沒人阻止事故的發(fā)生。

  按理說因為一碗面沒必要傷人,他看走眼了。

  “怎么處理他?”

  張永又問。

  “這家伙修為不低,查查來路,關我這吧”

  “你們敢,只要我一聲令下,我的軍隊將踏平延州城”

  袁不屈為自己的處置問題插了一句嘴,先前那個男人說的是事實,他沒必要反駁。

  “喲嗬,你還有軍隊?還要踏平延州城?那呢?你叫出來啊”

  千相一裝出左顧右盼的樣子,用陰陽怪氣的語調說道。

  雖然袁不屈沒能看到千相一的演繹,但是光聽他的語調,便已經(jīng)達到激怒袁不屈的目的。

  至于千相一為什么要激怒袁不屈?

  好玩。

  他純粹為了好玩。

  張永則發(fā)現(xiàn)袁不屈話語中的貓膩。

  如果一個實力低微的小偷說這話,他一定一笑置之,反而會再給小偷一巴掌。

  此人擁有五氣貫通的實力,平日里都是欺負人的存在,如今被人欺負,如小偷一般行徑的狐假虎威,他應該不屑為之。

  遂問道:“你的軍隊在哪?你從哪來?”

  “我從平州來,我的軍隊就在城外”

  張永掏出一張畫像,葉城傳給他的,平州城主袁不屈的畫像。

  仔細對照了兩遍。

  “真是袁城主?是袁城主嗎?”

  張永臉問兩遍。

  “你是?”

  “延州,我管的”

  “張永是你?”

  “如假包換”

  “老千,快,松手,袁城主是友軍”

  張永已經(jīng)松手,千相一為了防止袁不屈暴起傷人,保持原狀。

  又經(jīng)過張永的一番拉扯,他才默默松開手。

  袁不屈伸直身子,松了松筋骨,千相一還擺著攻擊的架勢。

  “不打不相識,今天的事情就這么算了”

  “不能算,掌柜的醫(yī)藥費、面錢和店內的桌椅板凳,你要賠”

  “行,那咱再打一場,贏了你,我再走”

  袁不屈可以妥協(xié),但是絕不多花一分錢,就算是賠的也不行。

  眼看兩人摩拳擦掌又要打起來,張永表示他來賠,兩人才收手。

  打是不打了,兩人還是相互戒備,不懷好意的看著對方。

  “你來延州干嘛?”

  千相一問道。

  “軍令,拿下延州支援墨州”

  “你是秋城西的人!”

  “不,袁城主現(xiàn)在是我們的人,葉城統(tǒng)領有說明”

  “既然是友軍,你還帶兵來?”

  “軍令,拿下延州,支援墨州”

  “你....”

  千相一以為袁不屈拿原話糊弄他,怒氣又起。

  張永連忙解釋:“袁城主還未和秋城西攤牌,你還有什么要問的?”

  “算了,話不投機半句多,我的任務是協(xié)防,你跟他接洽就好,走了”

  千相一白了袁不屈一眼,走出面館。

  后面袁不屈在張永的邀請之下,移步城主府商議具體事宜,便是后話。

  次日,晴空白日,陽光照在身上,溫暖如初戀。

  千相一去城主府找張永敘舊。

  上次一別,有些日子沒見了,是時候來一場男人之間對決,增進一下感情。

  走到門口,千相一被一陣琴聲吸引,琴音似流水,嘩嘩然連綿不絕,悅耳動聽。

  他駐足聽了一會,既熟悉,又傷感。

  所謂得來全不費工夫,琴音從城主府傳來,他要去尋一尋撫琴人。

  他穿過庭院,停在廂房門前的過道上。

  琴音在左邊,他尋聲看去。

  “怎么是他?”

  撫琴人是袁不屈。

  自從那晚夢到這首曲子,他便尋人寫下曲譜,自彈自聽。

  曾經(jīng)粗曠豪邁的琴音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婉轉和柔情給軍營憑添一抹幽怨的色彩。

  此曲替代先前的曲子成為每日練習曲,每日必彈。

  袁不屈彈琴,專注忘我,直到彈完最后一個音符,他才發(fā)現(xiàn)千相一靠在房門一側。

  千相一討厭撫琴人,卻不討厭曲子,便靠在一旁,側耳傾聽,漸漸入神。

  曲罷人醒,袁不屈看過來,千相一看過去。

  “你來干嘛?”

  袁不屈不喜歡千相一。

  “聽曲兒”

  “不是彈給你的”

  “我還是聽到了”

  “現(xiàn)在彈完了”

  “我這就走”

  千相一伸了伸懶腰,邊走邊嘀咕“還是不如殘星樓哪位喬姑娘彈得曲動人心”

  “你說什么?還有人會這曲子?”

  千相一沒有搭理他,快要走出廂房區(qū)。

  “你告訴我”

  袁不屈一改方才的冷漠和厭惡,變得弱勢。

  那種長期被人欺負的弱勢。

  一般來說,這種表情不會出現(xiàn)在袁不屈臉上。

  他是誰???一城之主,五氣貫通的高手,手下兩萬人馬的統(tǒng)領。

  可現(xiàn)實就是如此,袁不屈柔美的臉加上弱勢的表情,讓千相一無法拒絕。

  他也緩和下來,溫柔地回答:“青州殘星樓,有位叫喬絮的姑娘也會彈這首曲子”

  “我要去見她”

  袁不屈立刻回房收拾行裝,千相一拉住他,說道:“你不能走”。

  然后提到他的部隊,延州的任務,還有秋城西。

  “這些我都不在乎”

  喬絮可能是她的孿生姐姐,他們打小失散。

  那個夜晚,他的姐姐消失了,相對的,他的手里多了一袋錢。

  幼年的他哪有那么多想法,他認為那袋錢是姐姐變的。

  這個想法持續(xù)到他擁有認知社會的能力。

  他知道懷里珍藏著的那帶錢不是姐姐,后來更是得知他的姐姐是被人買走的。

  可是他改不了了,對錢財?shù)囊蕾嚦蔀閷憬愕乃寄?,延續(xù)到那天那晚那個夢,還有那首曲子。

  或許是天賦,他輕易學會彈琴,而琴曲可以短暫抵消對財富病態(tài)的嗜好。

  以前,他以為這是對癥下藥,病態(tài)的思想能被偏方治愈。

  現(xiàn)在,他明白了,那是姐姐在冥冥之中對他的祈禱和呵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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