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鼎蛟又陪著太子殿下,還有崇禎皇帝吃過了午飯,這才出了宮門,不知為何。
雖然只是幾個簡單的小菜,卻吃得格外的有滋味。
有曹鼎蛟在現(xiàn)場陪著崇禎父子倆吃飯,皇帝和太子吃得特別香,每次都能多吃一兩碗,或許是被某人的吃相帶動了。
曹鼎蛟剛出宮門,參將祖寬早已經(jīng)是恭候多時,雖然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身居高位,可是他還是特別聽從祖大壽祖總兵的命令。
畢恭畢敬的守著曹鼎蛟的出來,這是祖大壽親自點名要的人,他自然是十分的上心,要不是宮里面派人把他接進(jìn)了皇宮,他早就把曹鼎蛟帶回祖府了。
曹鼎蛟跟著一起來到了祖府,祖家號稱是遼東第一將門,自從李如松戰(zhàn)死之后,祖家就成了氣候。
祖大壽因守寧遠(yuǎn)獲得“寧遠(yuǎn)大捷”而升為前鋒總兵官,被派駐守錦州。
祖大壽后來隨袁崇煥入關(guān)保衛(wèi)京師。崇禎由于種種原因?qū)⒃鐭ㄏ陋z。祖大壽怕受到牽連,毀山海關(guān)逃出。
崇禎命袁崇煥寫信招撫,祖大壽才返回明朝。
因為這件事,讓祖大壽和崇禎皇帝之間其實出現(xiàn)了一絲很大的裂痕,邊軍將領(lǐng)不聽調(diào)令,卻聽從地方總督的命令,這讓崇禎皇帝如何能不惱火?
祖大壽崇禎二年之后就再也沒有來過京師,后世甚至在崇禎十四年前,崇禎皇帝屢屢召見,依舊是托病不出。
雖然祖大壽最后投降了清兵,可那也是實在是沒有辦法的事,彈盡糧絕,就連援兵洪承疇也被擊敗俘虜,所以不得不投降了清兵。
可是,在他投降之后的就沒有再出山了,洪承疇要是玩的風(fēng)生水起。
……
大凌河之戰(zhàn),祖大壽糧盡援絕,于是詐降,后逃往錦州城對抗清軍。清廷屢次招降不從。
由此可見,祖家還是值得信任的。
曹鼎蛟跟著祖寬一起進(jìn)了祖府的大門,很快就接到了祖大壽的熱情接待,祖家一些重要的人員也在。
隨著祖大壽地位的迅速上升,祖氏滿門都獲封官職。
祖大壽的兄弟祖大樂、祖大成、祖大弼,子侄祖澤遠(yuǎn)、祖澤沛、祖澤盛、祖澤法、祖澤潤、祖可法等。
都是上自總兵、下至副將、參將、游擊的各級軍官,分駐寧遠(yuǎn)、大凌河、錦州諸城。
為表彰祖氏世代鎮(zhèn)遼的功勛,崇禎皇帝即位后,特命于寧遠(yuǎn)城內(nèi)敕建祖氏四世鎮(zhèn)遼的功德牌坊。
不過現(xiàn)在遼東都完了,他們也只好跟著在南京城練兵了,原本的遼東大軍也改成了禁軍,從十二萬人馬擴(kuò)充到了二十萬人馬。
不過,哪怕是重金打造的關(guān)寧軍中,也只有最精銳的各府家丁才能和八旗正兵對抗。
尋常的關(guān)寧軍兵卒只能依著城堡抵抗八旗兵。至于關(guān)內(nèi)那些和流寇打生打死的精兵,一旦遇上八旗兵,那基本就是有敗無勝。
打到現(xiàn)在,明軍上下早就患上了嚴(yán)重的八旗恐懼癥。
打流賊的時候挺勇敢的部隊,遇上八旗真韃子馬上就腿軟,十分本事施展不了三成,本來能贏能保平的仗都能打成慘敗!
唯一能和八旗兵扛一下的關(guān)寧軍,也就是能憑城而戰(zhàn),要在城外見了真韃子一樣腿軟。
敢和八旗當(dāng)面鑼對面鼓較量一下明軍,恐怕還沒有生出來呢!曹鼎蛟這個奇葩不算在里面。
曹鼎蛟看著祖家一眾頂著精銳盔甲的弟兄也是羨慕的緊,瞧瞧人家,人多勢眾不說,這種架勢擺出去也能嚇?biāo)廊恕?p> 祖大壽開口笑道:
“文詔真的是有個好侄子啊,沒想到他那樣的人,居然還培養(yǎng)出來曹賢侄這樣的英才,實在是可喜可賀,此乃遼東之福?!?p> 曹鼎蛟這些天耳朵都快出聽出繭子來了,皇帝這邊,軍中舊僚,還有叔父兄長他們的那些舊交,遼東這邊一大堆將門天天在吹噓曹鼎蛟有多么優(yōu)秀,有多么了不起。
老實巴交的曹鼎蛟內(nèi)心毫無波動甚至想笑,他也知道自己到底是幾斤幾兩,雖然人家夸他帥的事情,他都當(dāng)真了。
可是關(guān)于機(jī)智狡詐還有朝廷的宦海起伏這一方面,曹鼎蛟自認(rèn)為還是遠(yuǎn)遠(yuǎn)不如這些古人的,還是千萬不要中了人家的糖衣炮彈,曹鼎蛟這才表現(xiàn)得很小心。
政治,他是真的不想玩。
曹鼎蛟笑道:
“伯父實在是太抬舉,而且羞煞小侄了,小侄真的沒有您夸的那么好,就算有也不過百分之一而已。
實在是不足為談,祖伯父,小侄來的匆忙,也沒有備下什么厚禮,這一箱涪陵榨菜,就算是小侄的見面禮了?!?p> 祖大壽笑瞇瞇地接過了曹鼎蛟遞過來的重禮,對于這個后輩子侄更加的看重了,實在是有心了。
投之以李,報之以桃,隨后祖家也回贈了一盒名貴的茶葉蛋給曹鼎蛟,據(jù)說還是洪武八年時熬制的茶葉蛋,距今已經(jīng)兩百年,實在是古董級別的珍品。
放在后世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稀品,專家仔細(xì)研究分析,可以這么說,一顆蛋就是一套房!金陵城內(nèi)三環(huán)隨便挑。
曹鼎蛟與祖大壽又交談了許久,祖大壽這時候很明顯的暗示道:
“聽說賢侄到現(xiàn)在還未曾婚配?”
祖大壽此話一出,祖家兄弟叔伯都是目光灼灼的看著曹鼎蛟,那一絲殷切的眼神是啥意思?曹鼎蛟一頭霧水的看著他們。
喃喃道:
“小侄還沒有婚配,這事情還要等我叔父做主?!?p> 祖大壽撫掌大笑,他就是生怕吳老頭搶在他面前把親事先定下來了,沒想到他們還真的沒談攏,祖大壽馬上苦口婆心的說道:
“鼎蛟賢侄,你也老大不小了,須知不孝有三,無后為大。
是時候該談婚論嫁了,老夫在你這個年紀(jì)已經(jīng)是有兩個胖小子,你小子也不著急嗎?”
曹鼎蛟傻了眼了,原來這位老爺子也充當(dāng)了紅娘,跟那個吳老爺子是同一個心思,其實吳家的雙份快樂也挺不錯的,曹鼎蛟美滋滋的想到。
見曹鼎蛟半天不說話,祖大壽的侄子祖可法言道:
“曹兄,你若是能夠娶了我家妹妹,我那匹從西域來的寶馬就送給曹兄了。”
祖大壽狠狠地瞪了一眼侄子祖可法,叫罵道:“上不得臺面的狗東西,退下去!”
然后又一臉和善的看向了曹鼎蛟,言道:
“我那侄子說話太直白了,不過話又說回來,老夫確實是有一女,正值雙九年華,長的是如花似玉,傾國傾城!
名喚祖輕蘿…賢侄,不妨見上一面?!?p> “這……”
輕蘿?曹鼎蛟鄭重地拍了拍胸口,還好不是碧蘿殿下,不然他會連夜直接扛著馬車就逃回大同了。
李白才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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