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登車
然而黃毛的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頭便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是青皮嗎?我是誰你應(yīng)該還記得吧!”
“怎么是你!”
沒錯,這個外號青皮的男人,就是上次那三個小混混之一,青皮其他的兩個同伴,一個被吳川當(dāng)胸一腳,肋骨斷了四根,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躺著呢。
而另外一個更慘,甚至都沒看出怎么受傷的情況下,腰椎骨已經(jīng)徹底斷掉了,估計下半生只能在輪椅上生活了。
這兩天把青皮也嚇得夠嗆,真怕吳川會回來報復(fù),他也找了很多所謂的社會人,想要調(diào)查一下吳川的背景,卻發(fā)現(xiàn)這個人好像根本不存在一般,根本無從下手。
“你,你是怎么知道我電話的!”
雖然語氣還有些囂張,但青皮此刻早就已經(jīng)被嚇破了膽,他四下打量著,仿佛稍有不慎吳川就會過來取他狗命。
“我怎么查到你的不重要?!?p> 電話那邊,吳川的語氣依舊毫無情感:“這次找你是想讓你幫我調(diào)查一個人?!?p> “調(diào)查誰?”
“王棟梁!你對他了解多少?”
“你,你查他干什么?”
聽到這個名字,青皮的冷汗當(dāng)時就下來了:“大哥,你知不知道這個王棟梁可是個心狠手辣的人物,據(jù)說手上還背著人命呢,而且他的背景也不一般,連我都不敢招惹他!
要是真讓他知道,我在背后說他那些事兒的話,他肯定會要我命的!”
見青皮如此焦急,吳川知道這次肯定找對人了,看樣子他對王棟梁的了解還真不少。
先是沉默了片刻,給青皮一點緩沖的時間,然后才開口說道:“你覺得,你什么都不說就能安穩(wěn)的活著嗎?”
雖然沒有把話挑明,但僅憑這一句話,青皮就感覺自己胸口如遭重創(chuàng)。
那天夜里,吳川行云流水間就把兩個同伴打成重傷,已經(jīng)給這個混子的心里留下了極大的心理陰影,現(xiàn)在想來還觸目驚心。
稍微猶豫了片刻后,青皮最終還是放棄了:“好吧,我可以告訴你王棟梁的事兒,不過你要保證我的安全!”
原來,這王棟梁在道上外號王麻子,其個人實力遠在青皮之上。
青皮的勢力也就是這家夜場,可王麻子在本市以及臨市都非常有名,別看他名字叫棟梁,可平日里卻凈干些為非作歹的事情。
之所以他這么厲害,據(jù)說是背后有個真正的大老板,屬于商業(yè)大佬,平時大老板搞不定的事情,王麻子就會通過自己的手段。
不過這王麻子由于嗜賭成性,而且經(jīng)常闖禍,已經(jīng)被大老板給拋棄了,現(xiàn)在經(jīng)營著一家汽修廠,由于名聲不好,平日里買賣也很差,只能干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
“我已經(jīng)把自己知道的全告訴你了,你放過我吧,大哥,以后有什么事兒您盡管開口!”
聽著青皮苦苦哀求的聲音,吳川知道這家伙已經(jīng)把自己能說的全吐出來了,再逼下去也沒什么用,回道:
“行,保持通訊暢通,我會隨時給你打電話,還有好好做人,要是讓我知道你又干些喪盡天良的事情,我保證你的下場會比你的同伴還慘!”
掛掉電話后,吳川看了眼青皮提供的地址,徑直來到了城南郊區(qū)的一家汽修廠附近。
這里雖然稱不上是荒無人煙,但平日也是人跡罕至,過往的都是些拉建筑材料或者運輸?shù)拇筌嚒?p> 在這個地方干汽修廠買賣應(yīng)該也挺不錯,可以宰一些外來的司機,畢竟王麻子本身就不是什么好東西,那些司機估計也是吃了啞巴虧不敢張口。
但長此以往,他在這個圈的名聲也會非常臭,不到萬不得已那些司機恐怕是不會到這來的。
現(xiàn)在是早上8點左右,整個汽修廠依舊是門窗緊閉,看起來好像不營業(yè)的樣子。
但吳川發(fā)現(xiàn)這里在不久前明顯有車來過,地上還有一些汽油的痕跡。
種種跡象表明,不久之前汽修廠應(yīng)該來過許多車輛,而且是運輸石油的。不對!
吳川很快就意識到根本就不是來修車的,而是因為在夜里王麻子出去過,做了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偷油,也就是大家常說的油耗子!
這年頭,隨著運輸成本的增高,大車司機運輸一趟利潤也不像往年那么可觀,如果油再被偷了的話,基本上還要往里貼錢,想不到這王麻子連這種喪良心的事兒都敢干,真是可恥!
就在吳川義憤填膺,盤算著該給這家伙好好一頓教訓(xùn)時,汽修廠的卷簾門終于拉了起來。
從里面走出了四個人,每一個看起來都兇神惡煞的,為首一人剃了個光頭,臉上坑坑洼洼的跟月球表面一樣,吳川知道他就是自己要找的王麻子本尊了。
王麻子先是四下警覺的看了一眼,確定周圍安全后,才帶著三個同伴一起來到了路邊,不時的對同伴輕聲嘀咕著,似乎吩咐著什么東西。
看到這幅場景,吳川知道他們肯定又有行動,于是也跟著下了車,悄無聲息的來到了附近幾十米遠的位置。
吳川剛想用自己敏銳的聽力聽一聽王麻子在說些什么時,一輛公交車迎面駛來,王麻子和其他三個同伴很快就上了車。
吳川見狀也趕緊跟著一起上了公交,由于是早高峰,車上基本坐滿了人,而王麻子和其他同伴已經(jīng)來到了后門下車的位置。
其中的一個同伴盯上了一位背著包的年輕小伙,這位小伙正聽著歌,并沒有理會到周圍發(fā)生了什么。
同伴先是私下看了一眼,確定沒人注意后,以一種非??斓乃俣龋此坡唤?jīng)心的在小伙后背處揮了一下手。
等將手撤回時,他的手中已經(jīng)多了一個黑色的錢包。
這一切全都被吳川看在眼里,他現(xiàn)在也搞清楚了,為什么王麻子他們又跑到公交車上來,原來是來偷東西了!
通過這兩件事情,吳川更能確定王麻子肯定不是金礦的真正所有者,家里有做金礦的話,基本上跟躺著數(shù)錢沒什么區(qū)別,哪還需要冒這么大的風(fēng)險,看樣子必須把這想辦法家伙制服,然后逼問出他背后到底是誰?
可就在吳川思索著該如何接近王麻子時,令他感到非常震撼的一幕,出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