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干嘛這樣看著我喵?”
“這壞胚子一臉壞笑看著自己,肯定沒安什么好心?!?p> 貓妮轉(zhuǎn)動大眼珠子尋思著,生生被勞不肆火辣的目光逼迫著往后倒退了兩步。
“貓妮大妹子,哥哥我覺著你特別厲害。”
“啊…,嗯?我…,我有什么厲害喵?”
“你看啊,你光靠一個眼神,就能嚇退食尸鬼,這還不夠厲害嗎?”
“那…,那倒是…,喵…,”
勞不肆目光逼迫得緊,看得貓妮愈發(fā)地渾身不自在。
“所以,對付幾只小蜜蜂,肯定也不在話下,所以你幫幫哥哥啊,陪我一起去蜂谷捉那山雞?!?p> 勞不肆抓住貓妮的手撒潑打滾般哀求到。
“勞不肆,你這么沒用喵,幾只小蜜蜂你都不行?”
貓妮明白了勞不肆的企圖,沒心沒肺一句大實話脫口而出,自帶三分反諷。
“我…,我不就是游手好閑,紈绔風(fēng)流,沒什么用嗎?”
第一次妄自菲薄,勞不肆羞澀的低下了頭。
可這梟息澤大陸危機(jī)四伏,就沒一處安生之地,他勞不肆一沒超能力,二沒殺傷性武器,甚至連點(diǎn)拳腳功夫都不會,想要自保,也就顧不得那些個尊嚴(yán)面子,心高氣傲了。
“本喵幫不了你,本喵,本喵的念境對沒有思維的蟲子沒用,你…,你自求多福,哼?!?p> 貓妮不顧勞不肆哀求無助的小眼神,傲嬌地甩開他的手,轉(zhuǎn)頭便不見了蹤影。
勞不肆沮喪,可時間緊迫,容不得他繼續(xù)沮喪。
他東搜羅,西搜羅,將自己好生拾掇了一番,可謂是全副武裝。
雖然已經(jīng)是春夏日,他還是穿上了厚實的棉衣褲,連雙手都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頭戴斗笠,斗笠邊緣垂下的破麻布正好遮擋住他的面部。
勞不肆扛起一個破麻袋,悶頭快步,直奔東南方向而去。
走著走著,勞不肆覺著前方有人擋住了自己的去路。
他透過破麻布模糊識出來者正是百里耆。
“喲,混小子,你這裝扮不錯,很有個性,是要逃難去嗎?”
“去去,別耽擱小爺趕路?!?p> 勞不肆不想理人,低頭從百里耆身旁繞過。
“欸!”
百里耆轉(zhuǎn)身按住勞不肆的肩頭。
“混小子,你就這樣走去蜂谷,等你走到,熊吉怕是早就沒了?!?p> “…,不用你管。”
勞不肆這突如其來的小傲嬌,百里耆笑意微露。
“伏售王命我而來,說:讓我?guī)闳シ涔??!?p> “此話當(dāng)真?”
“啊…”
百里耆抓起勞不肆的衣領(lǐng)便飛上了天。
不久,百里耆在一高處急速落下,勞不肆這一飛,那是飛得天旋地轉(zhuǎn),落地時便七葷八素的吐了一地。
“你出息點(diǎn)?!?p> “下面就是你要去的蜂谷?!?p> 百里耆看著下面幾十里見方的深谷之地說道。
“我只在此處等你到明天早上?!?p> 說罷,百里耆盤腿席地而坐。
勞不肆一句話也沒說,因為他深知百里耆不會幫自己,說再多也無濟(jì)于事。
于是便深淺步履探索著走向那片幽谷深處。
“如若不是這死靈皇蜂的傳聞令人心生畏懼,這片幽谷倒不失為一個清新養(yǎng)人休養(yǎng)生息的好地方?!?p> 勞不肆感嘆到。
他警惕著前行,琢磨著遇見山雞捉了就趕緊走,也許并不會遇上什么死靈皇蜂,便皆大歡喜了。
他這一路走來倒也風(fēng)平浪靜,不知不覺便已深入腹地,甚至不見半只鳥影掠過,更別說那花花綠綠甚是扎眼的七色野山雞了。
“山雞啊山雞,難不成今日都集體下蛋去了?”
“咕咕,咕咕咕…”
這半天見不著山雞的影子,勞不肆也有一絲焦急,干脆學(xué)著農(nóng)婦喚家雞的聲音喚起這山雞來。
“咕咕,咕咕咕…”
他邊走邊喚,卻還是連一根雞毛一灘雞糞也沒瞧著。
“這可真是怪了,難不成傳言有虛?莫不是這群獸人故意誆我?”
然而勞不肆并沒有放棄,耐著性子繼續(xù)向前探索,林子過后竟是一片蔥郁草地,勞不肆四下觀望一番,確定暫無危險。
“原來如此?!?p> 勞不肆欣喜,拾起草堆上的一片彩羽。
“山雞還是更喜歡在這草地覓食。”
“守草逮雞?不是良策?幸好小爺早有準(zhǔn)備,抓只雞又有何難?”
勞不肆半個身子扎進(jìn)大麻袋里一陣翻搗,遂掏出來一個布袋,拉開布袋,勞不肆抓出一把細(xì)小的白色干糧,仔細(xì)一看,那是用面粉拌和的面疙瘩。
勞不肆大手一揮,將面疙瘩盡數(shù)灑在草地上,撒完,勞不肆便退步到林子里等雞來。
等了這半刻,皆是微風(fēng)吹,細(xì)草動,不見半分動靜。
勞不肆有些納悶,摘下那蓋有破麻布的破斗笠,拉長脖子探尋了許久,脖子都有些酸累了。
正要收頭之時,稍遠(yuǎn)處的草堆后,勞不肆猛覺有物什晃動,可定睛一看,卻什么都沒有。
勞不肆不死心,目不轉(zhuǎn)睛,少許過后,果真有物攢動,鮮紅色的肉冠伸伸縮縮,幾番試探。
“來了,上鉤了,比預(yù)想要順利。”
勞不肆摩拳擦掌,蠢蠢欲動。
那只七色野山雞反復(fù)試探了許久,確定沒有危險之后,才慢慢從草堆旁走了出來,甚是小心。
而在此雞之后,后面的草堆旁,也紛紛探出了數(shù)十只七色雞身。
“小爺學(xué)識淵博,在這野蠻之地,捉只小雞還不易如反掌,等小爺我捉一麻袋野味回去,到那時,嘿嘿嘿…”
勞不肆幻想著被那群獸人圍著崇拜的場景,喜形于色。
而不遠(yuǎn)處那群笨雞正扭動著屁股紛紛上前搶食勞不肆丟下的誘餌。
勞不肆依舊按兵不動。
等那野山雞聚集起來,且已吃得差不多之時,勞不肆便輕手輕腳,慢慢靠近著雞群。
勞不肆疾步跑進(jìn)雞群之中,伸手便要去捉那山雞,立即引起了雞群不小的騷動,野山雞們昂首闊步快速逃離,甚至拍打開了翅膀。
只是,野山雞只跑了幾步便慢了下來,搖頭晃腦,已是站立不穩(wěn),有些甚至已經(jīng)蹲在原地一動不動。
“嘿嘿嘿,怎么不跑啦?各位,怎么樣,這酒可還可口?這面疙瘩可是本少爺特地為你們準(zhǔn)備的,都是用上等好酒拌和,如何?食裔族少爺做的吃食可還合胃口?”
勞不肆一邊說著,一邊將醉倒的野山雞裝進(jìn)麻袋里,正如他之前所言,還真是捕獲了一麻袋的野味。
“沒想到如此順利?!?p> 勞不肆扛起一麻袋山雞,正要開溜。
耳邊卻傳來了“嗡嗡嗡”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