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島等人在村子里聽到了激烈的排槍聲音,馬上跳到高處,在一個房頂上觀察,望遠鏡下,他看得非常清楚。
沙月小隊長居然……
小林小隊長也慘遭伏擊!
只有新井部隊尚好。
石島勃然大怒,立刻派人出擊:“快,增援前線,增援前線,務必擊潰敵人!敵人在我們轄區(qū)內(nèi)還有這么多的兵力,太可惡了!”
石島親自點名,派遣大部分日軍分路出擊,增援被伏擊的部隊。
一個日軍步兵小隊有四個左右的班級編制,石島催促之下,兩個小隊在村莊內(nèi)外的剩余部隊,全部出發(fā)。
小楊莊內(nèi),沒有多大動靜,藏在地道里的敵人,就是坐以待斃,石島不擔心,就剩下了兩個班級的日軍士兵,那是新井小隊的,畢竟,新井小隊遭到八路軍的伏擊影響很小,在慌亂了一會兒以后,就開始追擊了。
“哦,我明白了!”
石島中隊長科班出身,聰明能干,也因此自負得很。
“為了吸引我軍,干擾我們對村莊內(nèi)八路軍武工隊的討伐,他們才在外面進行了戰(zhàn)斗,哼,這么幼稚的戰(zhàn)術(shù),豈能欺騙得了我?”
石島身邊,還有三十個左右的日軍士兵,一個排的皇協(xié)軍,三十多特務漢奸分子,五十多個聯(lián)保隊員。
幾個日軍士兵監(jiān)管聯(lián)保隊員和特務隊,在村子寨墻上下封堵,日軍二十人左右,加上偽軍,部分特務隊員,進入村里,詳細搜查。
內(nèi)奸郭翔子擔任向?qū)А?p> 果然,在郭翔子指定的地方,日軍找到了地道口,找到了一些糧食。
石島大喜,“快,繼續(xù)前進,將這些地道全部封住,用石頭和磚塊堵住,堵住,把他們憋死在里面,另外,我們的毒氣彈先投入一下!”
日軍將攜帶的紅筒綠筒等兩種毒氣朝地道口釋放,在封堵洞口。
這樣做了一會兒,石島又感覺不過癮,下令全部的兵力都進入村內(nèi),分區(qū)搜索,并且,挖掘地道,將隱藏在地道里的八路軍武工隊員全部找出來。
楊超然流著口水,鼻子都笑歪了。
哈哈,小鬼子,你們終于來了!
期待已久啊。
他隱藏在一戶人家的房屋里,等鬼子進入村莊的時候,已經(jīng)通過一條地道,來到了村邊。
這條地道,是在他主持下,帶領幾個人挖掘的。
他在地道口聽著敵人的在大街上的腳步聲,才確信這條地道沒有暴露。
這種地道,在村子里挖了好幾條呢。
地道很短,順著院墻上的豁口,進入村邊的院落,進入房屋,再鉆進地道。
依靠過人的傾聽和預感等偵查能力,楊超然等鬼子和漢奸們?nèi)窟M入了村子里面,正在折騰的時候,已經(jīng)繞到了敵人后面。
拍拍手,楊超然急不可耐。
今天,又可以痛痛快快地修理小鬼子和漢奸們了。
再不來,老子的手都癢得抓狂了!
依托障礙物的掩護,他偵查著鬼子和漢奸們的行動。
一百多個敵人分布在小楊莊里,并不多。
觀察了一下,他尾隨著敵人前進。
果然,敵人的前進行動不可能整齊劃一,這不,有人落單了。
鬼子隊伍中最差的是聯(lián)保隊員,都是各村各寨的地痞流氓無賴二流子之類,他們沒有什么戰(zhàn)斗力,就是跟著鬼子起哄打秋風,混吃等死,有機會再撈一把什么的。
他們很少有槍彈,所以,大多數(shù)人使用砍刀和標槍,鳥銃之類的土制武器。
他們的衣裳,也是普通的衣裳,混亂不堪。
楊超然的衣裳,和這些聯(lián)保隊員沒有什么差別,都是土布制作的,用靛藍染了的藍色小褂子,對襟,布扣子那種。
他腳步輕盈,柔韌,快捷,幽靈一樣跟上了兩個聯(lián)保隊員,這倆家伙還在朝前走,扛著一柄紅纓槍:“快去,再不過去,就跟不上了!”
“對,對,別人吃肉,咱們喝湯也行啊?!?p> “小楊莊的八路軍是不是早就跑了?那個郭翔子不是欺騙太君的吧?”
兩個低等漢奸嘰嘰歪歪的,讓楊超然有些不爽,跟上以后,拍了其中一個的后腦勺。
那家伙陡然轉(zhuǎn)身:“你?”
楊超然打著呵欠:“怎么了?你不認識我了?”
低等小漢奸尖嘴猴腮的,一臉惱羞:“你摸我骷顱(腦袋)干嘛?”
楊超然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讓這個小漢奸絕對無法把他和敵人,和一個真正的八路軍武工隊聯(lián)系起來,還以為他是增援外面部隊的聯(lián)保隊員,因為膽小如鼠,半路溜號子,逃進村子里來了。
楊超然說:“摸你的骷顱是看得起你!”
小漢奸翻著白眼,將肩膀上扛著的紅纓槍平端,就要發(fā)飆了:“你再說一遍?信不信我長槍王一槍戳死你?”
楊超然嘿嘿一笑:“大哥,看你的釣樣,好像你老媽跟撿破爛的私奔了似的,一臉晦氣,滿頭包子,印堂發(fā)黑,雙目無光,你是不是病入膏肓了?”
那小漢奸怒不可遏,將紅纓槍一抖,戳向楊超然的胸膛:“找死,老子弄死你!”
這貨的臂力不錯,紅纓槍嗖一聲刺過來,帶起一陣涼風。
楊超然啪一聲,劈手抓住,輕輕一抬:“大哥,你確信可以弄死我?來呀,你來!”
那漢奸聯(lián)保隊員拼命雙手握著紅纓槍,猛揪猛捅,就是無法將紅纓槍從楊超然的手里奪走。
楊超然一只手抓著紅纓槍,撈撈不動。
漢奸聯(lián)保隊員怒了,拼命朝后面扯。
楊超然輕輕一松手,小漢奸朝后噗通一聲,跌坐地上,朝后翻滾,結(jié)結(jié)實實一個高難度的狗吃翔。
楊超然驚呼一聲:“哎吆,大哥,你這動作難度系數(shù)夠勁兒,完全可以算作體操里面的托馬斯蜷拳,會加分的!”
小漢奸跌得渾身酸痛,一嘴灰塵,半天爬不起來。
在他前面的那個漢奸聯(lián)保隊員怒了,抄起一把土法打造的大砍刀,“你混蛋,你竟然敢偷襲我們?知道不?我們跟著皇軍掃蕩八路軍的,干大事兒的,你搗亂我們,就是搗亂皇軍,搗亂皇軍,就是找死!”
楊超然呵呵一笑:“沒錯,我就是找死!”
這個漢奸,年齡四十,酒糟鼻子,深眼窩,黑不溜秋,難看的要死:“找死?你?”
楊超然背著雙手,慢悠悠地走過去,突然拍在他的胸膛上:“走過千山萬水,魂牽夢縈,我終于找到了你,屎。你就是我要去廁所拉的那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