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李寒空的手骨
猴子精精雖然也是個活了幾百年的猴妖了,但是因為它一直待在遠離世人的地方,所以對人世涉獵不深。
正因為此,它的年齡不小,心智卻還是猶如單純的孩童一般。
喜歡玩鬧,喜歡無拘無束。
精精的洞穴,在古藤林另一個方向的深處。
距離不遠,但是道路曲折,中間還要跳過幾根腐朽古藤的枝干。
到了近處,靳一川才發(fā)現(xiàn),精精居住的地方,是一個從山巖側(cè)壁上鑿出來的洞穴。
門口,只是用了幾片寬大的樹葉遮擋著,算是掩護。
精精沒有停留,直接就推開洞穴門口的樹葉,帶著靳一川走了進去。
靳一川跟著走了進去,看了看這洞穴里面。
這里有些破敗,有些單調(diào),有些簡陋。
猴子精精生活的地方,還如同原始人一般,沒有其他多余的家具。
“你先在這里等著,我去給你拿一件襖子過來?!?p> 精精讓靳一川先待在這里,自己進去拿衣服。
靳一川點了點頭,在周圍轉(zhuǎn)悠起來。
洞穴里面沒什么好東西,但是走到一個分叉口的時候,靳一川手里面拿著的八方儀,卻出現(xiàn)了一絲異動。
靳一川拿出來一看,只見上面彈出來了一條信息提示。
【左邊的岔路口,走到深處,洞穴的盡頭,藏有一只殘破的手骨。其為巴蜀大盜李寒空的遺骨,其中或許蘊藏有什么玄機?!?p> 看到這里,靳一川眼前一亮。
李寒空的手骨?里面會有什么?靳一川不禁有些好奇。
但是他現(xiàn)在所在的地方,是精精的洞穴居所。
他也不能現(xiàn)在當著精精的面,去那個岔路口里面拿東西啊。
靳一川略一思索,決定先按兵不動,等到自己之后想辦法把精精引出洞穴,或者是自己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到洞穴里面,再去把那個遺骨拿出來。
想到這里,靳一川就沉下了心思,臉上的表情也恢復了正常。
很快,精精就把自己的一件破舊布袍拿了過來。
精精是猴妖,但是已經(jīng)修煉成了人形,現(xiàn)在也是猿人狀態(tài)。
他的個頭,相比于靳一川來說,要矮小不少。
但是因為這件布袍過于破舊了,有很多地方的針線都斷了,所以其反倒是寬大了不少。
靳一川穿在身上,也沒有什么緊巴的感覺,除了稍微破舊一點,其他的也沒有什么不合適了。
不過雖然如此,靳一川還是忍不住抱怨了一下:“我說,精精兄弟,你就沒有一件大一點的衣服嗎?”
精精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了,我的衣服本來就不多?!?p> “我都是把一件衣服穿到不能再穿了,才會去人類居住的地方偷一件過來。這一件,已經(jīng)是我能找到的保存最完好的布袍了?!?p> “你…哎,好吧…”靳一川無奈地嘆息一聲。
算了,就這樣吧,有的穿就行了。
反正自己回去以后,也還是要換衣服的,現(xiàn)在還要什么自行車啊。
隨后,靳一川跟精精又說了幾句話,就準備向它告辭了。
他現(xiàn)在要去古藤老人那里,把羅如烈給解決掉。
“好了,精精兄弟,現(xiàn)在,我就告辭了?!苯淮ǜf道:“在下找昨天的那個人還有事情要做,就不在這里停留了?!?p> “哦?你這就走了?”精精剛一問出口,就忽然又停頓了下來,似乎在疑惑自己為什么要去問靳一川的事情,明明他剛才還差點殺了自己。
精精緊接著就冷哼一聲,昂起了腦袋:“人類,你趕緊滾蛋吧,別在這里煩我了!”
“拿了我的衣服,以后永遠別再讓我看見你,咱們兩個的賬從此一筆勾銷!”精精大聲說道:“要是再讓我看見了你,我可就不會手下留情了!”
聽到它的話語,靳一川跟它做了個鬼臉,沒有理會它的口頭便宜,自己就離開了。
……
……
回到之前兩人在古藤林角斗的那個地方,靳一川向著另外的一個方向走去。
這里,就是古藤老人的方向,羅如烈也就在前方的不遠處。
一邊走著,靳一川倒是又想起了一件事情。
他記得,在《仙劍》的劇情中,古藤老人是一位修煉千年的樹妖,其為古藤之靈,可以調(diào)度周圍植物的力量。
古藤老人是罕見的珍稀古藤,吸取日月精華修煉而成的樹妖仙人。他定居于古藤林中的風清臺。由于深植地下的藤根使他無法移動,少與人類接觸,因而性格偏激。
一旦有人類靠近,他便會喋喋不休,跟他們說個不停,不肯放人離開,但不會真正傷害人類。
因為他多年來一直潛心修煉,沒有受到外界的干擾,所以修為精進,法力高深,具有讀取人心的能力。
“讀取人心的能力…”靳一川心中思索道。
在劇情中,古藤老人可以讀出景天等人心中的所思所想,但是他卻唯獨猜不透唐雪見的內(nèi)心。
唐雪見的真實身份,乃是天界神樹的果實,跟天上神女夕瑤的思念凝結(jié)在一起,共同演化形成的存在,不屬于人界正常生靈。
古藤老人再怎么厲害,也只是一個人間的小妖,猜不透人家九千年才誕生的果子的想法,更不可能猜出天界神女的思念。
“說到這里,不知道那位古藤老人,是不是可以猜出來我的身份呢?”靳一川心中想到。
靳一川原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他是從主神空間,來到這里的副本位面世界的。
在某種程度上說,他也是超脫了六界的存在。
既然如此,古藤老人是否會猜出我的身份呢?靳一川在心里面想到。
一邊抱著這樣的想法,靳一川距離古藤老人的所在地越來越近了。
終于,在路過了幾根粗壯的古藤樹以后,眼前豁然開朗,是一大片林中空地。
在不遠處,地上正躺著一位紅衣男子,其全身還在流著鮮血。
看到他的模樣,靳一川微微放下了心。
現(xiàn)在地面上這個虛弱無比的人,正是已經(jīng)半死不活的羅如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