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志飛一笑，點頭道：“想，當(dāng)然想。可是……不帶你這樣的。臨時抱佛腳，頂啥用？關(guān)鍵還是要看孩子們的能力。要是孩子的能力足夠地強大，你還擔(dān)心他們不能贏嗎？”
張雍和微微一笑，“還是爸看得通透！媽，在這點上，我可不站您這邊了?！?p> 阮玉給父子兩人一個白眼，“懶得理你們倆！”
父子倆人相視而笑。三人的目光重新移向冰面。
艾紗與東尼的節(jié)目精彩之處也是可圈可點。與小小文張組合一樣，他們的捻轉(zhuǎn)三周，也是又飄又高?？墒堑搅藪佁埽“喯卤臅r候，身體細微地晃了晃，雖然最后控制住了，但這微小的瑕疵卻沒有逃過裁判的眼睛。
分數(shù)出來的時候，比小小文張組合要少了1.2分左右。至此短節(jié)目十二對小選手都已比賽完畢，最終排名小文靜小張明第一，艾紗東尼緊隨其后。如此一來，明天自由滑的焦點與上回加國相同，都集中在了小小文張組合，艾紗東尼的身上。金牌也將在這兩對小選手之間產(chǎn)生。
看臺上，阮玉問兒子：“是不是咱們贏了？”
張雍和非常有耐心地向她解釋道：“是短節(jié)目得了第一，暫時排名第一。等明天自由滑也比完了，兩個成績相加后，才知道最終是誰贏得了這場比賽?！?p> “?。 比钣駶M臉詫異地道：“還要比??？！”
“嗯?！?p> “這花樣滑冰的比賽怎么這么啰嗦？一點也不干脆！還要再等明天，這樣子也太吊人胃口了。這么說孩子們還是不能放輕松下來?！?p> “其實也沒啥放不放輕松的。這都習(xí)慣了。短節(jié)目比的就是基本功，基本功過關(guān)了，只要不失誤，藝術(shù)表現(xiàn)力也不落下，就能取得好的GOE加分?！?p> “什，什么，什么GOE加分？”阮玉跟張志飛互看一眼，明顯得不懂兒子在說些什么。
張雍和自然格外有耐心地給父母親大人解釋一番。
可是父母親大人卻聽不大明白。說了半天，張雍和索性放棄再向他們普及什么花滑知識了，只是說：“反正就是，做好了，加分，做不好，要扣分?！?p> 張志飛與阮玉異口同聲地哦的一聲。阮玉送兒子一記白眼：“早這么說不就都明白了嗎？浪費口水！”
張雍和一怔，哭笑不得地點頭：“是，是，是，媽說得對，是我嘴笨，腦子拐不過彎來?！?p> 阮玉得意地昂了昂頭。
張雍和一笑，“等會會有小獎牌頒發(fā)……”
“什么嘛？你是不是又糊涂了？剛才不是說要把明天的自由滑比完了，才能決定誰是第一，第二，第三。怎么這會還沒比完，就有獎牌了？”
“不是最后的獎牌！是短節(jié)目的獎牌，所以才叫小獎牌。這是頒給短節(jié)目比得最后的前三名選手的，是對有優(yōu)異表現(xiàn)選手們的一種鼓勵，也是非常有紀念意義的。”
阮玉搖了搖頭，微翻白眼，揶揄地道：“就說你們花滑項目事兒多！”
張雍和撫額，“那我還要不要往下說？您要是不想聽了，我就不說了?！?p> 張志飛馬上接口道：“說，說，當(dāng)然要往下說?！?p> 邊說邊拍了拍老伴，提醒道：“你也不要不耐煩。兒子多說一些，我們也能多懂一些。我們這是在做理論儲備……”
“理論儲備？啥意思？”阮玉不解地望向老伴。
“要是日后孩子能回到我們的身邊，而我們對她最喜歡的運動多懂一些，以后溝通起來，就沒代溝了嘛。你想想，我們跟女兒兒子這一代有代溝，更何況再隔了一代了？這代溝啊，可是越來越厲害啰。”
阮玉被他這么一提醒，頓時如夢方醒，恍然大悟。
她馬上對兒子道：“行，那你繼續(xù)說。我們聽著?！?p> 張雍和頓時失笑。
“待會賽會組織舉行一個新聞發(fā)布會。在新聞發(fā)布會之前，會有小獎牌的頒獎儀式。儀式的規(guī)模不大，比較簡短，然后就是明天入選自由滑的選手們進行抽簽，決定明天的出場順序。孩子今天是第一名，肯定要進入最后一組，再在這一組中抽簽決定最后的出場。”
“哦，哦，哦，”阮玉點了點頭。
張雍和看著母親那似懂非懂的神情，笑道：“媽，你究竟有沒有弄懂？”
阮心瞪他一下，“你管我懂不懂的？哎，我來問你一件事?！?p> “什么事？”
“待會那個什么新聞發(fā)布會，我跟你爸能參加嗎？”
張雍和一愣，“你們想去？”
“嗯?！比钣顸c頭，“雖然在這里也能瞧見那可愛的小姑娘?？僧吘箷r間太短了，也只二分多鐘就下場了。我跟你爸看不夠。要是到了新聞發(fā)布會的會場，就算不能跟她好好地親近，也能多看幾眼?！?p> 張志飛點頭附和。
張雍和笑了笑，“好吧，待會我領(lǐng)你們進去?？墒恰?p> 他忽地一頓，嚴肅認真地看著自己的父母。
“可是什么？”張志飛問他。
“您們可是答應(yīng)我，到了那兒可不許沖動?！?p> 張志飛與阮玉對視一眼，眼神中滿是失望與無奈的神色。
再回瞅著兒子一臉的嚴肅，兩人只好點下了頭。
-
新聞發(fā)布會的現(xiàn)場，所有能進入自由滑環(huán)節(jié)的小選手都到齊了。
他們都坐在下面的座位的前方。后方則是坐了十來個記者。
張雍和領(lǐng)著父母站在大廳的最后，找了兩張椅子讓他們坐下來看。
賽會首先安排短節(jié)目得了前三名的選手上臺，由此次賽會的主席為他們一一頒發(fā)小獎牌。儀式簡單卻隆重。
小文靜小張明得了第一，按照規(guī)定在第三，與第二名出去受獎后，最后才上臺。
每一對得獎小選手上臺，現(xiàn)場都響起了掌聲。小小文張組合的出場，掌聲比前兩對的來得更要響亮一些。而其中拍得最響最亮的就數(shù)張志飛與阮玉莫屬了。兩個老人家快要把手都給拍紅了。
小小文張組合在三隊選手中，個子是最矮的?？墒撬麄冋驹趦蓪€頭明顯比他們高出一個頭，甚至第三名的男伴更是高出許多的情況下，兩個小孩子卻毫不怯場，滿臉的自信。
角落里的阮玉不斷地點頭，贊賞地微笑著，伏耳到老伴那，小小聲地道：“瞧瞧，瞧瞧，瞧瞧，這孩子不愧是咱老張家的種！多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