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縉這邊正在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開始準(zhǔn)備南山圍獵的盛事,而莫淵也奉了命令帶著一行人準(zhǔn)備偷偷的潛出縉云。
然而祈婧文的日子越發(fā)難過了起來。自從慕容霆倒臺,縉云似乎仍然未有接回祈婧文的意思,這讓那些一直欺壓她的宮人們更加猖獗了起來。尤其是殷緋雪,幾乎隔三差五就要來找麻煩,而一直沒能下定決心的祈婧文,似乎就在這個時候,心中暗暗下了決定。
“王兄,你找我?”聽見殷墨傾找她,殷緋雪很是奇怪。
“聽說你這幾日老是去找縉云長公主的麻煩,可有此事?”殷墨傾沉聲道。
“是又怎么了,不過就是個不受寵的質(zhì)子罷了…”
殷緋雪話說到一半,就被殷墨傾打斷了去。
“放肆,是不是本王這些日子對你太過縱容了,才導(dǎo)致你如此的無法無天。”
殷墨傾從未以這樣的口吻對殷緋雪說過話,殷緋雪嬌嗔道:“王兄,你這是怎么了,我不過就是欺負(fù)了她幾下,你至于這么說我嗎?”
見殷緋雪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殷墨傾厲聲道:“殷緋雪,不要以為本王不知道,你之所以處處都針對她,是因?yàn)榱曊?,你以后若是再敢如此胡作非為,本王就將柳鈺昭趕回縉云,將你隨便找個人去和親,到時候,看你還怎么胡鬧?”
殷緋雪對殷墨傾此時的態(tài)度有些詫異,她好像瞬間明白了些什么,質(zhì)問道“王兄,你怎么能這么做呢?我可是你親妹妹,你就因?yàn)槟莻€女人這樣對我嗎?還是說,你看上她了?”
殷墨傾冷哼一聲:“這是本王自己的事,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記住王兄警告你的話,否則后果自負(fù)。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見殷墨傾面色越來越來沉,殷緋雪不敢再與他爭執(zhí),不情愿的回答道。
“下去吧?!币竽珒A不再看她,拿起了奏折。
直到殷緋雪走了出去,殷墨傾才對著站在一旁的凌霜說道:“走吧,陪本王一起去會會這個柳鈺昭。”
“是?!绷杷鬼馈?p> 大街上人來人往,叫賣聲此起彼伏,氣氛很是熱烈。
殷墨傾已經(jīng)換上了一襲墨色便衣,與凌霜二人走在人群中。
“王…,”凌霜忽然意識到自己喊錯了,連忙改口道:“…王公子,這驛站實(shí)在太遠(yuǎn),要不屬下去找輛馬車吧?!?p> 殷墨傾搖搖頭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算了,馬車太引人注目了,要是被朝中那群老頑固知道本王出宮了,估計(jì)又得長篇大論一番?!?p> 兩人邊走邊逛,到了驛站的時候天色也黑的厲害了些。
在一個寬闊的門前,看著頭頂?shù)捏A站兩個大字,殷墨傾問“這就是柳鈺昭住的驛站?”
“是?!绷杷c(diǎn)頭,上前一步將門推了開來。
殷墨傾皺了皺眉道“既然是驛站,怎么連個把守的人都沒有,這些人是怎么做事的?”
“還請公子息怒,這…也許是底下的人一時有些疏忽,這才無人把守?!绷杷舱{悶,見殷墨傾似乎有些不滿,連忙解釋說。
殷墨傾眸子深了深,不再追究此事。大踏步走了進(jìn)去。凌霜趕忙跟在身后。
直到走了進(jìn)去,看見樓層上倒的橫七豎八的人,殷墨傾立刻便意識到有事發(fā)生。
“柳鈺昭住在哪一間?”殷墨傾問。
“靠里面那間?!绷杷钢锩嬲f道。
殷墨傾快步朝里面走,一腳就踢開了柳鈺昭的房門。
“柳公子,你沒事吧?”門剛一打開,凌霜幾乎就脫口而出。
看到眼前這幅景象,殷墨傾和凌霜都猛然一震。
房屋一片狼藉,地上插著一只匕首,只見一名身著紅衣的戴面具女子正狠狠地掐著柳鈺昭的脖子,
柳鈺昭試圖掰開那女子的手,面色憋的紅腫,哪里還有之前溫潤如玉的樣子。
女子被凌霜的聲音驚了一跳,回頭一望,毫不猶豫的就松開了柳鈺昭,從窗戶跳了出去。
與紅衣女子對視的一眼,讓殷墨傾沒來由的感覺到了熟悉,那個眼神好像在哪見過。
凌霜上前就要追,被殷墨傾一把攔住,道:“你留在這里善后,我去追。”
“可是,公子…”凌霜有些猶豫。
“這是命令。”殷墨傾冷冷道。
“是?!绷杷桓以僬f什么,只能答應(yīng)。
殷墨傾追的極快,紅衣女子怎么甩也都甩不掉他。
眼看就要追上了,紅衣女子突然停了下來。
殷墨傾跟著停在了原地。只聽見女子警告他道:
“別再跟著我,否則我連你一起殺?!?p> 殷墨傾聽的出來,女子說話的時候是在故意壓低聲音。
幾乎立刻,這相似的身影,他好像已經(jīng)猜到了面前的女子究竟是誰。
而他也的確沒有猜錯,此刻帶著鬼面的紅衣女子正是祈婧文,只是祈婧文并未料到,自己殺人時會突然有人闖進(jìn)來,而這個人,正是不久前撞見自己殺人的那名神秘男子。只是此刻已經(jīng)來不及去想這名男子是誰,究竟有著怎樣的身份。
祈婧文此刻只想盡快擺脫身后的人,否則一會兒等王宮派禁衛(wèi)前來,再想脫身可就難了。
殷墨傾的好奇心并不強(qiáng)烈,以往碰到這種事,他都是交給下屬去辦,他向來只要結(jié)果。這是生平第一次,他如此迫切的想要摘下眼前女子的面具,來驗(yàn)證自己的內(nèi)心所想是否正確。
幾乎未等祈婧文有所反應(yīng),殷墨傾就已經(jīng)飛身而起,手向著女子的面具抓去。
祈婧文一眼就知道了殷墨傾的意圖,手中沒了匕首,她只能側(cè)身躲閃。
夜晚寂靜的有些可怕,四處都沒有人,只有他們二人的身影,像是貓抓老鼠一般,你追我趕。
很快,不遠(yuǎn)處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隱隱約約還有火光出現(xiàn),祈婧文慌了神,閃躲不急,面具一把就被殷墨傾扯了下來,女子驚艷的容顏瞬間就被暴露在了月色之下,秀麗的長發(fā)傾瀉散落,慌亂的神色分毫沒有影響她冷傲的氣質(zhì),一身紅衣平添了些許魅惑。
殷墨傾楞住了神,祈婧文毫不留情的朝他擊出一掌,男子躲閃不及,悶哼一聲,被拍的一連后退了幾步,抬頭去看,只見女子頭也不回的就飛身而去了,殷墨傾眼神一變,正要起身去追。
幾乎同一時刻,身后的大隊(duì)人馬拿著火把,腳步嘈雜的趕了過來,看見是殷墨傾,紛紛下跪道“屬下參見王上,王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绷杷锨暗馈巴跎?,您沒事吧?”
“本王沒事,都起來吧?!币竽珒A先是朝凌霜搖了搖頭,才對著眾人說道,拿起手中的面具仔細(xì)端詳。
這一邊,憐夢還未入睡,祈婧文一回來,她就上前問道“姑娘,怎么樣了?”
祈婧文面色有些冷,只說了三個字:“失敗了?!?p> 憐夢見她臉色難看,也沒再追問。
“去睡吧,等過幾日風(fēng)頭過去,我再尋個時機(jī)試試。”祈婧文壓低了聲音道。
憐夢才悄悄的潛回了屋子,見綺夢睡的正香,也脫衣睡下了。
回到宮的殷墨傾卻未能入睡,手中一直拿著那個面具在左右端詳,腦海中全是他拿走女子面具的一幕,那一瞬間,實(shí)在驚艷。
只是他卻猜不透,她是縉云的長公主,又為什么要?dú)⒖N云的使臣呢?
雨落芊芊下
親們,第一次寫文,大家有什么好的建議可以提一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