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弦沒有任何回應(yīng),也不知是暈了過去,還是死了過去。
不知道他身上有沒有嚴(yán)重的外傷,秦笙封了他身上多處穴位之后,匆匆的去找千夜了。
千夜趕過來的時候,看到王爺渾身是傷的躺在地上,他的臉色霎時慘白如紙,在月光下甚是詭異,“王爺這是怎么了?”
秦笙搖了搖頭,她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可王爺不讓她把脈,她只能把目光投向了千夜,“王爺不讓我碰,你快去請御醫(yī)?!?p> 在她的言語里,千夜明顯的遲疑了,他腳下并沒有抬起,而是一臉憂色的看著秦笙道,“王爺他……不喜歡瞧病,每次御醫(yī)給他把脈,都需要用幾個冰糖葫蘆哄著他”。
“可這都什么時候了,哪里還有冰糖葫蘆”,秦笙也不管王爺醒來該如何不高興,她與千夜一起,先把王爺扶進(jìn)房間里再說。
王爺身子金貴,千夜小心翼翼的把他扶到了金絲軟塌上,“秦大小姐,要不在下先給王爺看一下吧?!?p> 秦笙點(diǎn)頭,她要去燒些熱水準(zhǔn)備清理王爺?shù)耐鈧?,讓千夜先給王爺檢查一下也好。
出門之前,她放下了幾瓶藥,“藍(lán)色的瓶子,是外傷用的,撒在傷口上就行了。綠色的瓶子,是治內(nèi)傷的。剩下的幾瓶,那上面都有名字,你用的著就用?!?p> 簡答的交代了幾句,女孩匆匆的往外走去。
還好陛下恩賜,七王爺有自己單獨(dú)的膳房,就在青蓮殿的東南角,她不用跑出去了。
嘗試了許多次,才把火給點(diǎn)著,水燒熱了之后,秦笙立即端去了七王爺寢殿。
此時的七王爺,仍舊是滿身血污的躺在臥榻上,他呼吸沉重但是平穩(wěn)有序,千夜正一臉凝重的站在一旁。
“王爺都傷哪里了?有沒有先給他上藥?你還是去請?zhí)t(yī)吧”,秦笙似乎覺得,千夜大人沒有方才緊張了?
千夜欲言又止,但最后還是開了口,“王爺身上沒有傷,除了……除了有幾根銀針刺入了他的體內(nèi)……,不過在下已經(jīng)運(yùn)功將銀針逼出了。”
嗯,王爺是累暈的。雖然千夜不知道王爺發(fā)生了什么,但是也能夠猜中了大概。
“沒有受傷?”秦笙不可思議的看著千夜,“那他身上的血?”
“是別人的”。
王爺?shù)纳砩?,怎么會有那么多的血?秦笙想不明白,也不敢去往深處了想,畢竟王爺是不是又被誰埋伏了,她也不知。
太子和陛下派了那么多人保護(hù)王爺,可是王爺似乎很不喜歡的樣子,總是想辦法躲著那些侍衛(wèi),就像一個愛玩捉迷藏的孩子。
“大人,秦笙先出去了,您為王爺清洗一下,換身干凈的衣裳吧”,秦笙收起臉上的尷尬。
畢竟王爺身上唯一的傷,是她用銀針刺的。
千夜在房間里,很久都沒有出來。秦笙也就守在外面。
她知道,不管王爺發(fā)生了什么,都是她間接害的。畢竟千夜是王爺?shù)馁N身侍衛(wèi),一直都是貼身護(hù)衛(wèi)王爺安全的。就不該去保護(h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