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千秋等候了差不多一個多時辰,太陽快要落山,東北處一大片沙塵被揚起,穆淼他們要等的人來了。
為首的那個校尉也有點遲疑,因為接到消息說是找到了這伙強盜的位置了,這可讓他們激動了一番,畢竟這伙人確實不是什么好玩意,曾經(jīng)想過圍剿,可是屢屢被他們逃脫,這讓城主很惱火,而且他們愈發(fā)的大膽,寧遠城往來行商的一些小商隊屢屢遭襲,而且前不久,他們竟然動了穆家的二公子,穆家這次也是火氣不小。
這時居然有人遞上來了關(guān)于這伙盜賊藏身處的地圖,而且城主居然信了,連忙派兵而來,整整兩千人,寧遠城的三成軍力,看向遠方的那一小撮人,這個校尉有些疑惑。
遠處打探消息的一個斥候回來了,看著這個校尉道:“將軍,前方是穆二少爺,那伙盜賊已經(jīng)被解決了?!?p> 校尉有些驚訝,沒說什么,看著后方揚聲道:“各位兄弟,加速前進?!?p> “是,將軍?!鄙砗蟮能娛勘l(fā)出山呼海嘯的聲音
書千秋看到那幫人來到近前,那個校尉下馬,單膝下跪在穆淼的面前,穆淼簡單的說了下這些情況,那個校尉有些疑惑,顯然是有些不信書千秋。
書千秋看到那個校尉,也什么都沒說,看著穆淼道:“穆公子,在下急于遠去,就此告辭?!?p> 書千秋也沒有再管其他的事了,那些女子怎么樣也和他無關(guān)了,過不過的去心里這個坎書千秋也不關(guān)心了,馬匹也休息夠了,那個校尉想要阻攔書千秋離去,但是被穆淼攔住了,穆淼是真的看到了龍少尋和書千秋的出手,這等人物不能惹,那個校尉被穆淼阻止了,也不好在說什么了,看著這些人,算起來是一件大功了。
書千秋月下行車,好在天朗氣清,皎潔的月光灑在沙漠之上,馬車奔走,沒有帶起太多沙塵,車行的還算平穩(wěn),車中楊曦他們靜靜的睡著,寧遠城距離雍州邊境差不多八千三百多里。寧遠城到白聞道雍州將軍府所在的咸陽城,差不多接近一萬七千多里,中間最少還有十幾個城池才能到雍州邊境,更何況雍州之地,所耗費的時間不會太少的,書千秋加速行進。
這輛馬車加上陣法的加持,可以勉強達到晝夜不歇三千四百多里,這種加持陣法在九州還算比較常見,一般的商隊或多或少都具備一些,至于陣法的由來,這誰也說不好,書千秋研究過,似乎是道家的法門。,這種陣法一般適用于夜間行進,因為白天太過于迅速,容易曬傷馬匹,這種陣法對馬匹損傷不大,而且陣法靠著吸取月華和太陽之力,一般人也能稍微使用。
這一夜行進了接近兩千一百多里,在一處山洞中稍微休息了一下,之后又繼續(xù)行進了,中間在清霖府中稍微補充了些物資,然后就進入了雍州,雍州雖然也有點荒涼,但是相比瀚州要好太多太多了,雍州之邊的一個小鎮(zhèn)上,書千秋他們稍微休息了一下,之后繼續(xù)行進,幾天之后到了咸陽城。
咸陽城是曾經(jīng)大夏的附屬國,大秦的國都,后來大秦因事,亡了國,整個雍州被牢牢掌握在白聞道手里,奇怪的是白聞道面對襄州商國之主時,沒有任何桀驁,對襄州商國之主以叔父相稱,雍州以前還有幾個小國,但后來都沒了,整個雍州牢牢掌握在白聞道手里。
書千秋他們沒有急于去找白聞道,陪著楊曦在這里逛了逛,龍少尋到了咸陽之后更加沉默了,內(nèi)心似乎在抉擇著什么,白依塵也在想著什么事,一旁的云天皺著眉頭,似乎在擔憂,書千秋看著身后的那幾個人,與楊曦相視一笑。
中午到了飯點,書千秋帶著各有所思的眾人,去了城里最大的酒樓,一個跑堂的看著器宇不凡的書千秋,看樣子是哪家的貴公子,身后的兩個女子,一個長得不說傾國傾城,也算得上是他平生所見最美的女子,另一個顯得有些普通了,這男子身后的那兩個男子,其中有一個看上去就有些貴氣,另一個隱隱約約有些江湖氣。
跑堂本能覺得這幾人不能怠慢,看著書千秋跑堂堆著笑臉詢問道:“這位客官,你是要在這大堂,還是要間包房?”
“包房吧!”書千秋看著那個跑堂的,點了點頭,一錠銀子丟了過去
跑堂的接過銀子,笑的更加燦爛了,一出手就是十兩銀子,果然是大戶人家,帶著書千秋上了二樓的一間包房之中,書千秋點了幾個菜,然后將菜單交給了他們,云天也不客氣又點了幾樣襄州菜,他好久沒吃了,一旁的龍少尋什么都沒點,緩緩調(diào)息,白依塵也是這樣,似乎有些心事。
書千秋看著憂心忡忡的白依塵,安撫道:“小依塵啊,放心吧!你哥哥我來說服,肯定讓你們安然的離去?!?p> 白依塵點了點頭,什么都沒說,她之所以來這里,只是想要和她唯一的親人道個別,也許以后很多年她都回不來了,所以她想告訴白聞道一聲,她要離去了。
可真正到了這里以后,白依塵反而有點擔憂了,她害怕白聞道會不同意,害怕龍少尋會和白聞道大打出手,弄得所有人都不愉快,最關(guān)鍵的是她一直有愧于云天,即便龍少尋能帶她離去,可是云天呢?而且書大哥明面上還是個通緝犯,萬一哥哥想要囚禁書大哥,書大哥也會身陷險境,所以她有點憂慮。
聽到龍少尋的話,白依塵稍微寬了寬心,雖然有些憂慮,但不再擺在臉上了。
菜有條不紊的上來了,還算是房間外的騷動聲,引起了書千秋的注意,似乎有人在為難剛剛那個跑堂的,書千秋有些好奇的撩開了簾子,看著外面的情景,伸手制住了那個要打小跑堂的大漢。
那人也是氣不打一處來,本來嘛今天輪休,約了幾個退伍的老兄弟喝酒,包房是提前幾日定好了,沒想到今天來了,居然已經(jīng)被人給占了,那個跑堂的似乎還不愿意換,這讓他有些惱火,想要揍這個不長眼的東西一頓,可是拳還沒揮下,就有人阻攔了,這讓他更加惱火了。、
大漢看著書千秋,越看越上火,怒火中燒道:“你誰啊?阻攔老子?不怕走不出這咸陽城?”
書千秋看著那人,打量了一下,這人看起來是這咸陽城的一個實權(quán)的守城官員,書千秋抱拳致以歉意道:“這間房是我們要求的,何必為難一個小跑堂的呢?”
看著小跑堂的有些感激的眼神,書千秋拉起他,輕聲道:“小兄弟,你先離開,此事交給我來處理。”
那個大漢看著書千秋,身后一個人攔住了想要離去的小跑堂,這一番騷亂引起了不少人注意,這里面不少達官顯貴,有幾個人看著書千秋覺得面熟,但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姓劉的,敢惹王大人,你是不想干了?”一個領(lǐng)班來到了這里,看著那個小跑堂連忙訓斥,然后看著那幾個人對著為首的人諂媚道:“王大人,這小子是個沒眼睛的渣滓,你沒事可以隨意處置?!?p> 每次看到那個小跑堂的,就氣不打一處來,這小子察言觀色的本事挺強的,屢屢得到掌柜的夸獎,這讓他很不爽,今天也不知道他犯渾,還是怎么的,居然讓人占了王大人的包間,要知道王大人的姐夫可是咸陽守城軍的偏將軍,這咸陽城還沒幾個人敢惹他們。
領(lǐng)班一直在一旁看戲,想要看這個小跑堂吃癟的樣子,可是那屋子里的客人,居然出來阻止了,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領(lǐng)班看著書千秋,上下打量了一下,感覺書千秋是個江湖人,應(yīng)該是個名門子弟,這種人終究上不得臺面,江湖人和軍士相爭,這不是找死嗎?
組織了一下詞匯,領(lǐng)班看著書千秋:“這個小兄弟,這事你看怎么辦吧?”
書千秋看著他,抱拳道:“房間我們可以讓出,也請你們不要為難那個小兄弟,幫忙將我們的菜,端到樓下?!?p> 領(lǐng)班有點失望,他以為書千秋會硬抗一下,沒想到是個軟蛋,看了看王大人,發(fā)現(xiàn)他也同意了,領(lǐng)班也不好說什么,點了點頭,同意了書千秋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