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發(fā)生了上次那件事后,高依就和我和三科有些關(guān)系了,但是芳子和三科還是一樣,有沒有都無所謂。
不過也是,我總不能要求我身邊的朋友都認(rèn)識而且關(guān)系很好吧。
外面的雨很大,我躺在這孤單的床上,許久沒回來,和這里的一切似乎都陌生了起來,這里的窗子是那種老式的玻璃窗,一塊上有六塊小玻璃,拿木條分割開來,這些雨點打在窗子上啪啪的響,我生怕雨點把我的窗子給打壞了,畢竟我的頭就在旁邊。
因為實在無聊,我又要必須找到工作,就打開了電腦,這里沒有網(wǎng)線,我只能開手機的熱點給電腦用,這里偷別人家的WIFI也要有偷的啊,然而這里什么也沒有,打開萬能鑰匙,列表空空如也。
我刷著招聘信息,一條有用的都沒有。
我只好出去走走,打著傘,逛一下這個小鎮(zhèn),一路走到三科家,三科家里住著幾個陌生人,房子早就賣了,三科家在三科高考后一個月就搬進(jìn)了城里。三科家里的那幾個人全用奇怪的眼光看我,誰叫我一直盯著別人家看呢。
我又走到一位同學(xué)的家門前,房門緊閉,鎖還是新的,她的家啊,我呆呆地看了很久,最終還是走了,一路上買了少許的菜,回家自己弄飯吃,她說過叫我一個人也要好好吃飯。
吃過飯后我又看了看自己的日記本。
芳子叫著我和她一起玩拼圖,此時我和芳子已經(jīng)混熟了,沒了以前那種陌生感,一大塊拼圖,整整有一千張,我說背后有字母,我們把相同的字母挑出來,這樣不會更好拼嗎。芳子一下子否定了我的想法,她說。
“這樣的拼法有什么好玩的,要的就是困難,這樣才好玩?!?p> 我暗想這家伙怎么回事,放著好好的捷徑不走,非要整這些個反人類的東西。
后來,我覺得其實這樣讓自己多死死腦細(xì)胞也好,按著字母拼是真的沒意思。
不過就下課十分鐘能拼出個啥來?果然,下課十分鐘我倆一直在看拼圖,光是把顏色對齊都花了不知多少節(jié)下課十分鐘和英語課。
三科和高依過來,看著我倆拼拼圖的表情,高依忍不住笑了笑,就說幫我們一把,三科就在旁邊看著。
我說:“三科,你也一起來啊?!?p> “沒意思,后面有字母,要是覺得拼不下去了,那就按著后面的字母拼啊?!比瓶赡苁钦娴膶ζ磮D沒興趣,說完就走了,又回到自己座位上聊天去了。
因為太過于困難,我和芳子就決定下午下了課在學(xué)校多待一會,拼拼圖再回去。
我們就把位置選在三科經(jīng)常打籃球的地方,那邊有一個巨大的觀察席,其實就是一堆的石階梯。
我坐在石梯上,芳子坐在我對面,我倆低頭看著拼圖,高依這在下面的位置上看著三科打籃球。這時我有點不敢抬頭,因為芳子的衣服比較松,她又是低著頭看的,我一抬頭就可以直接看到一點點她的胸部,我我在心里告訴自己,你是個正人君子,這時候可不能看,然而……好奇心總是壓不住的,我剛看了幾眼芳子就抬頭問我。
“你在看什么?”
我慌忙答到:“沒什么?!?p> “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芳子用手擦了擦她自己的臉上。
“沒有,很干凈?!?p> “莫名其妙?!?p> 我現(xiàn)在心里只想著這拼圖什么時候才可以拼完啊。
場上一聲哨向,比賽結(jié)束,三科這邊落后十二分輸了,三科和各位隊友打了一聲招呼后就上來叫我們走了。我看了看時間,這是走的話剛好,回家爺爺也差不多醒了,要我做飯了。
我和芳子收好拼圖,我們一起回家,這時我才知道原來除了高依的家和我們不是一個方向的,我們兩個和芳子都是一個方向的,但是三科說怕高依再遇到那些人于是就要送她回去,讓我們先走。
我心里說他們現(xiàn)在還在被關(guān)押的派出所里。
我和芳子一起回家,不知道為什么這時候我和芳子都一路無話,但是就是感覺很美好,我希望這條路可以長一些,這樣的話就可以多走一會兒了。
快到我家時,我家隔壁的林鐵匠突然找到我,一臉焦急的對我說:“小宏,不好了,你爺爺突然倒在地上不醒人事?!?p> 我一聽,立馬跑到家里面,爺爺被林鐵匠的妻子扶起來坐在沙發(fā)上,嘴里還吐著白沫,我即刻將爺爺送到鎮(zhèn)上的診所里,醫(yī)生對著爺爺左看右看,又把了把脈,就說吊幾瓶鹽水就好。
我無論怎么看這醫(yī)生都像是個神棍。
吊就吊唄,許久之后我才知道其實吊的就是幾瓶葡萄糖,這樣的話回家補補營養(yǎng)就可以了,這該死的醫(yī)生。
不過好在是當(dāng)時的我被醫(yī)生的這句話給安了一下心,我真的很擔(dān)心爺爺出什么問題,家里就剩我和爺爺了,我可不希望他出什么事。安心之后,我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林鐵匠夫婦還在診所。
我說:“林叔叔,真是謝謝你?!?p> 他說:“大家都是鄰居,互幫互助嘛,小宏,以后有什么事就來找我,不要客氣。”
林鐵匠估計是我遇到過最好的鄰居。
待爺爺?shù)跬犒}水,我一步步把爺爺背回家,這老頭子還真是重啊?;氐郊椅也虐l(fā)現(xiàn)我什么也沒吃,而且下午在走時連芳子也丟下了,什么都沒和她說。
我就下了碗面條,又發(fā)了一條短信給她道歉。
過了一會她回了一條“沒事,我能理解你,話說你爺爺沒事吧?!?p> “嗯,沒事,吊了幾瓶鹽水就好了,現(xiàn)在在床上睡著,呼嚕還是和那時你來我家一樣大?!?p> “哈哈,說明你爺爺身體還是可以的嘛,別太擔(dān)心這些,放心,沒事?!?p> 芳子的信息不知為什么給我一股安全感,等我從芳子的信息中緩過來時,水都開了半天了。
我在吃面時,三科打了電話過來。
“聽說爺爺病了,咋回事兒?”
三科從哪里得來的消息呢。
我說:“沒事,吊了幾瓶鹽水,現(xiàn)在在睡覺呢?!?p> “沒事,那可太好了?!?p> 電話里沉默了一段時間。
許久,我說:“三科,謝謝啊?!蔽铱粗娫挏?zhǔn)備掛掉,一看屏幕是黑的,原來這家伙早掛了,我就說怎么電話里沒聲呢,害我還感傷了一場,這三科電話掛的比誰都快。我一看面,泡在湯里都快融了……
晚上,我坐在床上休息,拿出自己的日記本寫日記,記錄我我早上和三科一起去學(xué)校,和芳子一起拼拼圖,但是好像三科不太感興趣,都寫了快一篇了,芳子突然發(fā)了一條短信來。
“身體不行就不要打架?!?p> 我愣了一下,她怎么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