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下學期來得格外的快,根本不給我們時間準備,我和三科坐在家里,此時,三科正抄著我的作業(yè),這家伙,我還以為真的那三天他在學習,寫作業(yè),但實際上就堅持了一天,另外兩天他都在打游戲。
等他抄好,我們就去了學校,學校里人山人海,各個班門口擠滿了人,我們到了我們C班門口,老班正坐在里面,我們走進去發(fā)現(xiàn)幾乎都是坐好了位置,沒得選了。
“三科,都怪你,要不是你這么晚才做完,我們就能選位置了?!?p> 位置只剩后面四排了,零零散散的,這時一個女孩叫著三科過去坐。
三科屁顛屁顛的坐到她旁邊,我才發(fā)現(xiàn)這學期好像變成了雙人雙桌,三科還真是見色忘友。
我只好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話說這個靠窗的位置沒人坐嗎?
我就在這坐著,后面的人和我說:“這里有人坐了?!?p> 我看著旁邊的空位置,說:“沒人啊?!?p> “他還來的,你讓一下?!?p> 這就讓我很納悶了,人都沒來為什么要我讓啊,這又不是公交車讓座咯。
“他人呢?”
“還在家里,沒來學校,可能明天才來?!?p> “那他沒得座位選啊,他自己不來?!?p> 后面的人也沒再說什么了,本來就是啊,人沒來就占好了位置,又不是特殊情況。
之后芳子和高依來了學校,她們也來晚了,只有幾個位置了,芳子很自然的和高依坐一塊,芳子仍然在我前面,我旁邊坐了上學期的后桌——蘇讓。
晚上老班就把書發(fā)了,之后我們自由時間。
芳子指著三科問我:“他沒事吧?”
“沒事,就是受了點打擊,這幾天變了一下而已?!?p> “變了一下?”
“啊,沒什么?!?p> 就這樣,我們開始了下學期的學習。
這幾天芳子都沒怎么和三科說話,我一直以為兩人吵架了,但想想她們好像也沒什么可吵的,除了三科被打得那件事。
這天,芳子和我正在下五子棋,三科就在一旁看著,我又輸了一盤,三科就推開我,說:“你怎么這么弱啊,讓我來?!?p> 就這樣,三科和芳子下棋,只要他倆在一塊下棋,就沒我的什么事了,因為無論他倆誰輸了都不讓我。
芳子在下五子棋這一塊,還是很厲害的,有一次她們居然下一盤棋下完了整個下課時間。
蘇讓回來也只能站在旁邊看著,快上課時三科終于回去了,蘇讓和我抱怨,說是三科來這里好頻繁啊,都快趕上他這個同桌了。
三科倒是很不在乎,按著他的肩膀說:“少年,你要接受這個設(shè)定,萬一哪天你覺得我們太煩了而換了個同桌而遇到了一個讓你心動的女孩呢?!?p> 蘇讓說:“可是……”還沒說出口就被三科一塊餅干塞進嘴里,想說什么全被咽回去了。
三科說:“少說話,多做事,萬一就成了呢。”
下了課,我和蘇讓到乒乓球桌上打球,蘇讓問起我的意向。
“我成績屬于那種不上不下的,但是生物和化學簡直差得不能再差了,所以我還是意向讀文科吧,做一個文科男挺好的?!?p> “行了,你個撲街貨,要不是你,我們的位置也就不會被別人占領(lǐng)了?!闭f完,蘇讓一記殺球,球擦到桌邊飛出去。
“這也可以。”剛好打鈴,我們撿了球就回去上課。
課上到一半,蘇讓正在打瞌睡,這時一個同學站在門口,說了句“報告”,他那個姿勢看起來是很不像說報告的。老師看了一眼,就放他進來了。
他進來先是看了看我和蘇讓這里,之后就直接走到后排,書包往桌子上一扔,坐下開始睡覺。
老師喊了一聲:“唐銘龍,上課不能睡覺?!?p> 他又不耐煩的撐起來。
我想起之前有個人和我說我的位置有人了,只是那人還沒來學校,不會就是那個唐銘龍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么我豈不是惹上大禍了,但是上學期好像沒怎么聽到這人搞事情啊。
下了課,我偷偷瞟了一眼唐銘龍,他在和昨天那人說話,那人指了指我們這個方向,后來唐銘龍就走來我這里。
“秦宏,能不能和你換個位置?!?p> 我心里壓力其實是很大的,但還是說:“不能,我們兩個都不想坐最后一排?!蔽野烟K讓拉過來,他正在睡覺,被我拉得一下子就醒了。
“好吧。”唐銘龍走了回去,我一直以為他會像某些小說里那樣:不給換,過來我就是一巴掌,還不換,又是一巴掌,放了學校門口等著……
看來我腦補的太多了,人家還沒開始,我就已經(jīng)把結(jié)尾給想好了。
“怎么了?”蘇讓迷迷糊糊的說。
“沒什么,就是有人想換位置而已?!?p> “不換,又要換去哪個角落,我自己都還沒坐熱乎?!?p> 他在說什么,我完全沒聽懂。不過他倒是說了我想說的話,我也不想換啊。
放學后我和三科回家,三科又穿回了以前的薄衣服,看來天氣有所轉(zhuǎn)暖啊。
我回到家,爺爺一下子就迎上來,說:“哎喲,小宏,今天夜宵想吃什么?”
我看他拿著鍋鏟,身上還別著圍腰,看來他是來真的。
我說:“爺爺你以前不是常說不能吃夜宵嗎,怎么自己都開始動起來了?!?p> 爺爺手里轉(zhuǎn)著鍋鏟,“時代不一樣了,生活方式當然也要變啊?!甭犓f得挺正經(jīng),后來我知道他是在旅游那段時間吃夜宵吃習慣了,現(xiàn)在改不了了。
“我說你這是什么情況,以前您可是很反對吃夜宵的?!蔽覈乐貞岩捎腥税盐业臓敔斀o掉包了,仔細一想,爺爺也許是被劉奶奶給改變了,畢竟他以前可是說過“能改變我的只有我愛的人”這種比較中二的話。
“唉,人生苦短就該及時行樂,現(xiàn)在不吃以后我可能就沒得吃了,唉,沒想到我這把年紀了,想和孫子吃個飯都……”
“炸土豆謝謝?!睂嵲谑锹牪幌氯ニf話了。
我回到房間,廚房那邊就傳來了菜刀打菜板的聲音,我打開抽屜,里面放著一些特攝劇的光碟,想起好久沒看假面騎士了,找個時間拿去三科家看看,順便霸占他的電腦一整天。
過了一會,炸土豆的香味飄來我房間,我出門把我房間的門關(guān)好,就到桌子上吃土豆。
爺爺看著他炸的土豆很是滿意,爺爺問我:“怎么樣,我的方法和以前有些不一樣。”
我吃下一口,的確和以前不一樣,這次的多出一些配料的香味,并沒有融入到土豆里,不錯,我多吃了幾口。
我問爺爺:“爺爺,你去海南有沒有給我買什么東西?”
爺爺跑進他的房間,拿出了一件花襯衫,嚇得我筷子都掉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