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日記就記錄了到了這里,感覺后面高三和高二的內(nèi)容好敷衍,特別是高三的,不過當(dāng)時也許是真的不想說什么所以記錄下來的東西很少。
我關(guān)上了自己的日記本,往后就是空白了,其實就是走了之后就沒用過這個本子,這里還挺真實的,原來我的高中生活和大多數(shù)學(xué)生一樣,并沒有什么特別感人,或者值得記錄的事情,最后連自己喜歡的女孩子也沒能表白,就去了一個陌生的城市。
在這里,改變了我太多東西,我?guī)е@些東西去了那個陌生的城市,才發(fā)現(xiàn),原來當(dāng)初的我們是多么的純真善良。
我把日記本裝進盒子里,這樣的記憶還是讓它在多多保留一下吧,我生怕自己的日記本被自己弄不見。我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在家里無所事事已經(jīng)很久了,要想著自己在沒什么是做的話可能就要餓死了,難道我真的要去考一下教室資格證,然后走一個老文的后門嗎?哼,這輩子不可能去考教師資格證的。
我在手機上開了個直播,就帶著自己的手機出門轉(zhuǎn)了轉(zhuǎn),直播葉城吧,不過我要謊稱自己不是葉城的人,無聊的人開著無聊的直播,我一個人在外面自說自話,一個早上下來沒少遭別人白眼,觀看的人卻寥寥無幾,這樣下去我是很難在直播中掙到錢的,但是人總不能放棄,或許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下午直播間里突然有人說到。
“這里還真是葉城啊,安明市旁邊那個,好懷念啊,謝謝主播讓我看到了自己的家鄉(xiāng)?!?p> 之后就有直播間里的人就多了起來,異常熱鬧,這些人還讓我去葉城旁邊的山上,還去學(xué)校里轉(zhuǎn)轉(zhuǎn),為了滿足這些人,他們要求我?guī)缀醵紳M足了,最后我還是說出了,其實我就是個葉城人而已。
“什么,原來主播是老鄉(xiāng)啊,快快刷禮物?!?p> “我去,遇見老鄉(xiāng)啊。”
“主播什么時候到葉城的,過幾天要走嗎?”
“主播你家住哪啊,我家就在學(xué)校北邊?!?p> 說實話看著這些人發(fā)的消息就像看見親人一樣,內(nèi)心多多少少還是有點觸動的。
到了傍晚,我把直播關(guān)了,身上帶的幾個充電寶全沒電了,突然想起小青,我很久沒見到她了,記得最后一次見面是在大三,那時候我即將畢業(yè),我們找了家重慶小面的面館敘舊。
飯桌上只有我們兩個人,本來三科也是來的,不過三科聽說我約的是小青之后就說沒時間,結(jié)果就只有兩個人了,小青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開始喝酒的,飯桌上點了兩大瓶啤酒,我一直聽說啤酒喝不醉人,知道我室友給了我一個真實的例子之后,我就收回了自己的看法。
然后小青喝了兩瓶后就醉了,我也不知道到底醉沒醉,反正她一直說我以前喝兩瓶都不醉,怎么現(xiàn)在就醉了。
我按照模糊的記憶找去小青的家,黃色油漆涂染的門因為時間的原因變得有些黑了。門上上著鎖,鎖還是新的,看來沒有搬家,或者是新的人家在這里住下了,房子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翻修過。
“請問,你找誰?”
一個聲音顫顫巍巍的傳到我耳邊,聽起來說這話的人一定年老了。
“那個,我問一下……”我話還沒說完就呆住了,這真的是當(dāng)時小青的媽媽嗎,為什么看起來這么老,才過去幾年??!
“你是……我記性不好,你是誰???”她迫切的想要知道我的名字,似乎她認(rèn)識的人并不多,所以不想失去認(rèn)識的人。
“我叫秦宏啊,小青的高中同學(xué),以前來阿姨家玩過,您不記得了嗎?”我慢慢說到,生怕她沒聽清。
“哦,秦宏啊,小青她不在,她出去了,進去坐坐吧?!?p> 她嫗僂著身體用鑰匙開門,我隨著她走進去,里面既陌生又熟悉,我在沙發(fā)上看見一個皮包,要說是小青的母親用,絕對和年紀(jì)不符合,于是,我問道。
“阿姨。小青回來了嗎?”
“對,這孩子前幾天才回來,都快兩年沒回來了?!?p> “哦,那你們沒打電話嗎?”
“打,每次她都要打一兩個小時?!闭f著說著,她開心地笑了起來。
“那么,小青出去干嘛了呢,什么時候回來?”
“嗯,過幾天吧,好像是去旁邊的村里,唉,現(xiàn)在的孩子壓力太大了,一點點小事都要到處跑,這孩子命苦啊,不過還好,還有你這個好朋友?!?p> “好吧,阿姨,等她回來了,我再來?!?p> “誒,這就要走了嗎,再坐一會吧。”
“不了,阿姨。”
小青回來了,沒有像芳子家一樣,搬得不見人影,三科家也是,高依已經(jīng)嫁人了,徐翊又不好聯(lián)系。
我在家里開心得睡不著覺,因為我覺得小青應(yīng)該是不會被改變的人,她給我的感覺有一部分和大姐很想,就是她們都很堅強,堅定。
第二天,小青仍然沒有回來,我試著去找芳子,我現(xiàn)在很想見兩個人,一個是芳子,想知道她現(xiàn)在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和安書成聯(lián)系。想見小青,見到她我能安心,我想知道她有沒有交到朋友。
芳子的家早就搬了,我再次來到原來芳子的家,這家人還是用怪異的眼光看著我。我還是覺得我應(yīng)該主動去問。
我壯著膽子上前去,問一個拿著煙筒吃煙的中年男人。
“大叔,你們是什么時候搬過來的?!?p> 大叔瞟了我一眼,把手里的煙放下,說:“得有,兩年了吧?!?p> “那么,大叔,您道之前這棟房子的主人去哪了嗎?”
“嗯?你找他們干嘛?要債嗎?”
“沒有,我和這家人的孩子之前是同學(xué),但是他們搬走了沒有告訴我。”
“唉,不知道,這家當(dāng)時在讀書的應(yīng)該就一個女娃了吧,不過可惜啊,命不長?!?p> 我似乎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最后這三個字像是給我一個晴天霹靂,在我的心頭劈下。
“什么意思,您說她死了?”
“喲,還真是那個女娃的同學(xué)啊,我也只是聽說而已,我來買的時候并沒有什么女娃,可能在我來買之前就走了吧,我也只是聽鄰居說的而已?!?p> “好吧,謝謝大叔?!蔽业乐x過后,大叔再次抽著煙。
可能是因為時間久了吧,太久沒有和芳子聯(lián)系,感情也變淡了,上了大學(xué)過后我就沒有主動和芳子聯(lián)系過。我現(xiàn)在也沒有特別的難受,只是有些接受不了,為什么會這樣呢。
對哦,日記早就提到了芳子的病,那么說我那時就應(yīng)該意識到芳子的時間,她本來時間就不多,哪怕是一條短信,我都不主動發(fā)嗎。
最后芳子肯定會怪我吧,怪我沒有聯(lián)系她,沒有和她多說說話。
回到家里,我越想越心酸,或許是因為日記的原因,我在自己的房間里哭了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三科打電話過來/
“喂,小宏,你知道芳子現(xiàn)在的家在哪嗎?”
“嗯?不知道?!?p> “那個……你知道芳子的事嗎?”
“芳子,死了對吧?!?p>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冰冷地說:“對,我和高依聯(lián)系過后才決定告訴你?!?p> “為什么不早點說啊。”我的眼淚又不能自己的流下來。
“那個,我知道現(xiàn)在芳子家的地址。”